一切都靜了,隻有風聲,心跳聲。突然,兩個黑影一個從樹梢,一個從樹葉堆裏同時冒出,飄然而至。兩把雪亮的馬刀在隙間穿過的絲絲陽光的照射下泛出銀光。那是致命的兩把刀,目標是立著的八爺。就在那刀尖分別從背後胸口刺中他時,一個令人驚歎的動作出現了。他身體一側,左手的食指與中指夾住正麵刺來的刀麵,右手的食指與中指則夾住身後刺來的刀麵。這是一般人做不到的,無論是從速度或者聽覺上來說,都必須超出常人。他夾住兩把刀,往內猛力一拉,雙手交叉,然後身體往後仰。從前麵刺殺八爺的那個忍者的刀,跟從背後刺殺八爺的那個忍者的刀,來了個正麵交鋒。此時此刻,兩個人想撤刀已經來不急了。隻聽到兩聲慘叫,他們彼此的刀刺進了彼此的胸口。就這樣兩個人同時摔落在地。“給我抓活的!”八爺厲聲道。等秦時月他們跑過去,那兩個人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看來,他們彼此並沒有刺中要害。兩個負傷的忍者一路奔去,狼狽不堪的追趕川崎龍一他們。八爺、秦時月他們草率的包紮了皮外傷,忍著痛也緊跟著而去。當然,還有在一旁觀戰的李小燕兒他們也一路跟隨。好一陣子。兩個負傷的忍者終於趕上了川崎龍一、橫天岡的隊伍。他們見到川崎龍一就下跪在地,並請求降罪。“將軍,我們失敗了。請給我們處罰!”川崎龍一沒有責怪他們的意思,反而安慰道:“敗在他手下那是你們的榮耀,活著回來已經算你們贏了!”聽川崎龍一這話的意思他很敬佩八爺。“池田、川東,既然將軍沒有責怪你們,那就起來吧!那個詭異的八爺是個厲害的人物,身手不在我之下。將軍說的對,你們能活著回來已經是萬幸了。”川東是五行忍者的土行者,善於土遁術。池田是木行者,善於借助樹木的顏色來偽裝自己。他二人聽自己的師傅橫天岡都沒有責怪的意思,也就起身了。“師傅,那個戴麵具的家夥,真的那麼厲害?”土行者川東問橫天岡。“我跟他交過手,此人速度快得驚人。”橫天岡也為之驚歎。“那師傅要與他決一死戰,勝算如何?”川東又問。“難說。”橫天岡隻說了這兩個讓人遐想的字。這時,跟橫天岡其他三個弟子在前麵探路的盜墓賊鬼眼轉身折回,驚慌失措的跑到川崎龍一跟前稟報道:“將軍,前,前麵……天坑出現大量劇毒蜈蚣……”“混蛋!真該死!”川崎龍一大罵道,領著橫天岡他們衝上前去。他們來到天坑前果真看到滿地黑漆漆的蜈蚣源源不斷的從天坑裏往上爬,再不斷向周圍擴散,簡直令人無從立足。秦文臻、樊玉龍早就嚇破了膽兒,爬到一棵樹上躲起來。川崎龍一、橫天岡他們見到這一幕也不敢靠近,甚至有逃跑的意思。隻剩下橫天岡的其他三個弟子,金行者鬆本、水行者阪田三郎、火行者武村依舊揮刀狂斬蜈蚣。很快,這三個家夥就陷入整片蜈蚣的包圍圈。他們每一刀下去就會有數條蜈蚣被斬斷,然後他們臉上就會沾滿那些蜈蚣的內髒、血液等等使人惡心的東西。盡管他們揮刀如神,斬斷無數。可還是難以應付源源不斷的蜈蚣。很快,他們的雙腿被數不清的蜈蚣趴滿,漸漸的他們幾個臉色開始發黑,口吐白沫。橫天岡心係徒弟的安危,並不顧生命危險衝上前,以最快的速度踩過那遍地的蜈蚣,順手就拉回兩個弟子。遺憾的是他以最大的努力也隻能救回兩個人,剩下金行者鬆本身陷毒物之中。橫天岡想再次衝去救人,可惜來不及了。數不清的蜈蚣已經爬滿了鬆本全身。就連鼻孔、耳朵、嘴全是蜈蚣,真是無孔不入。無奈橫天岡以及他那幾個弟子急的直跺腳,真是愛莫能助啊!他們隻能眼巴巴的看著那些蜈蚣分屍鬆本。很快,他的屍體被蜈蚣拖進了天坑,最後隻剩下那一套衣服。衣服裏不再包裹著鬆本的肉身,而是無數蜈蚣。許久,沉痛中的橫天岡他們含淚而去。走了沒有多久,他們竟然跟劉棠一夥碰上了,真是冤家路窄。剛好他們一夥同時踩上兩個天坑,令他們百般為難,自顧不暇。“將軍,機會來了,把這些人統統殺掉!這一路會少很多絆腳石。”土行者川東向川崎龍一進言。川崎龍一正有此意,點點頭說:“千萬不能輕敵,他們那幾個人也不是好對付的,尤其是那兩個拿劍的!”“將軍放心,上回在酉山鎮跟他們交過手,不過如此!不用師傅老人家出馬,我們就能統統殺死他們。”川東信誓旦旦的說。橫天岡瞪了他一眼說:“你別忘了他們是怎麼來到這裏的!沒有真本事他們敢在你麵前出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