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縫逐漸的擴大,原來是麵活動的牆壁慢慢收進天花板裏,“機關,暗門!”眾人異口同聲的喊道,沙莫第一個跳了起來,不顧暗門內無光的環境,拉出寶劍便走了進去。唐虎和塗佳風見大哥動了,也不甘落後的跟在他的後麵鑽進門內,仨人轉眼消失在無盡的黑暗裏。
“糊塗!”冷劍不住的跺腳埋怨,沙莫哥仨本是他坐下的護法尊者,當著創世左使孟輝,他頂頭上司的麵,這麼不給麵子的隨意亂跑,他簡直要抓狂了,憤恨道:“他們怎麼能……”孟輝沒叫他說下去,慢悠悠的站起來,搭住他的肩頭,道:“無妨的,嗬嗬,他們本性就是如此,你忘了在聖城的時候他們惹出的亂子了?”
冷劍笑了,孟輝一席話點醒了他。沙莫哥仨原本是世間修行凡人,機緣巧合被冷劍看中,在請示過正使孟輝之後,收納為自己坐下的護法尊者。但或許是突然成神的不適應,哥仨成天到晚的在聖城裏折騰,也給淒寂的聖城帶來些許的生氣。
聖城的生活是枯燥的,時間與空間的永恒非但沒有帶來快樂,與天地同齊的生命卻讓他們感到無盡的寂寞。創世初始,他們還可以時常忙碌在尊神的左右,倒不覺如何。然而,日複一日重複的工作,總會有厭倦的一天。特別是當凡事的塵埃落定,尊神的飄然而逝,聖城之內就再無一絲歡笑,再也沒有了喧鬧。
尊神離開些日子了,具體多久他們誰也不知道,聖城之內本就沒有太多時間的概念。護法祭使石匠MM閑極無聊,央著創世右使冷劍帶她下界遊玩。在請示過創世左使孟輝之後,倆人興衝衝的借著魂翔禦光之法飛落凡塵。
此時正是凡間大發展、大繁榮的黃金時代,但隨之而來的人心也不似創世之初那般單純。人們不再一心向善的修行,滿腦子都是急功近利的思想,貪婪、淫欲、憤怒、享樂充斥著絕大部分人類的精神世界。他們甚至忘記了尊神的存在,個個抱有為金至上的想法。
冷劍懷抱石匠MM漂浮在半空,隱住身形憐憫的看著世人。他皺皺眉,越看越不是滋味,沉了半晌,道:“難道世人已經墮落到這種程度,天界地府的神仙是怎麼做事的?尊神賦予他們至高無上的權利,他們卻放任世人自甘墮落,可惱,可恨!”
“或許,這就是尊神的本意吧……”石匠MM享受著冷劍的擁抱,悠悠道:“尊神一再的告誡我們,不要參與世人之間的事情,也不要讓他們知道咱們的存在,任由他們自行發展,除非有逆天的亂象出現,恐怕尊神對天神地君也是這麼交代的吧……”
說罷,她飽含愛意的看了看冷劍,又道:“好啦,咱們是出來玩的,就不要想這麼多了,咱們無非是尊神座下的使者,隻要不違背尊神的旨意就好,三界之內的生靈我們做使者的坐觀其變就好。”冷劍明白她說的都是實情,隻得默默的點頭。
倆人沉默了片刻,石匠MM見冷劍還有些不開心,不由調皮的在他臉上拍了下,道:“好啦,人家好久都沒去昆侖仙境了呢,出來玩就要開心點啦~”冷劍這才收起麵沉似水的表情,笑笑道:“嗯,好!咱們就去昆侖仙境~”
轉眼,他們已站在昆侖之巔。隻消使出禦光之法,三界之內無論何處他們皆眨眼可至。立於絕頂之上,冷劍頓覺心曠神怡,剛才的不快一掃而光。他為了讓石匠MM看得更舒服,不顧身份的讓她騎在自己肩頭,這還是和世人所學的辦法,單純就是為了讓她開心而已。其實他們都有神識之能,就算是深處地底,三界之內還不近在眼前?
石匠MM開始還有些扭捏,覺得這樣有點對冷劍不夠尊重,再怎麼說冷劍都是尊神座下的使者,是尊神的代言,當尊神不在聖城的時候,他和孟輝就是可代尊神發號施令。自己不過是冷劍座下的護法,怎能亂了身份騎到他的頭上。
冷劍全然沒有這樣的顧及,嗬嗬笑道:“怕什麼,又沒人看見,這地方絕不會有人來的,既然咱們在世間遊玩,那就以世人的身份處事吧,隻要你開心就好~”然而真的沒人看見麼?
就在距離他們不遠處的山坳,有三個身穿土布服裝的男人正在虔誠的對著冷劍腳下山巔頂禮膜拜。他們雖然看不到冷劍和石匠MM,但好像能感覺到他倆的存在,更離奇的是,半開著神識的冷劍卻絲毫沒有察覺到他們就在附近。直到他們吟唱出凡人極難修習的秘語,一種與神交流的語言,冷劍才猛地低頭,他聽得出來,他們說的竟是:“祈聖使賜福於人間!”冷劍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們,用心語對石匠MM道:“你怎麼看?”
石匠MM此時到不像冷劍那麼緊張,她玩心大起,笑著用心語回應,道:“難得有凡人能吟唱秘語呀,不如現身問問他們為何在此膜拜好啦~”冷劍有點猶豫,他對石匠MM可以放下身份,但對凡人可不行,萬一泄露了天機可不是鬧著玩的。但石匠MM接下來的話打消了他的顧慮,“沒事的啦,咱倆考驗考驗他們,如果他們有靈根的話,就帶回聖城啦,反正尊神也好久沒有回來了,左使大人還是相當好說話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