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輝在東嶽大帝麵前滔滔不斷,可人家貌似根本沒聽見他說些什麼,隻是迷茫的胡亂附和著,完全沒有半點正神的樣子。直到孟輝提到鑄命封石,他眼神突然恢複了往日的淩厲,猛地抬起頭,喝問道:“鑄命封石在哪裏,快快交於本座手中!”
“他怎麼這樣呀~”粥粥和餅餅私下裏小聲交流,對東嶽大帝這種變臉比翻書還快的行為表示了強烈的不滿和譴責。然而餅餅卻好像看出點門道,咂嘴道:“不對,我覺得他很不對勁呀,你發現沒有,好像隻要一提到鑄命封石四個字,他就要瘋,而且能把先前的一切都忘掉,當場就想動手行搶,你是咒使你看看他是不是受了什麼心理暗示了?”
餅餅一句話給了粥粥很大啟發,不過她覺得很不可思議。東嶽大帝是什麼身份,堂堂地府的主宰,億萬生靈的生死皆在他的手中掌握,又有何人能對他做出心理暗示這種比較初級的催眠型咒法,但抱著萬一的想法,粥粥還是悄悄結出個手印,徑直走到孟輝身邊,附耳道:“他這個樣子有點不太對勁,你護著我點,我試試他~”
小心!孟輝的聲音在粥粥心中響起,她很幸福的點點頭,結印之手迅速遞到東嶽大帝耳邊,飛快的變換了幾個手印,最後用力的打個響指,口中嬌呼一聲,開!孟輝隨之一把把她拉到身後,用身體擋住任何可對她產生的攻擊。
事實上他們太過謹慎了,東嶽大帝並未有攻擊的意圖,隻是痛苦的抱著腦袋猛烈的搖晃,折騰好一陣之後,才如夢方醒似的看看麵前的孟輝和粥粥,迷迷糊糊的問道:“哎呀,孟輝你怎得在這裏,本座……本座有些失態了……”說著,他又看到了孟輝身後的眾人,特別是不單冷劍,就連餅餅和石匠MM也在現場更顯疑惑,驚疑道:“你們……你們怎麼都來了?”
“嗬嗬,大帝不歡迎麼?”一直在後方保持觀望的冷劍起身再次開口道,他自然也看得出東嶽大帝的異常表現,正待出言詢問,卻被粥粥、餅餅搶先,他樂得清閑,幹脆坐到孟輝騰出的座位上看熱鬧,直看到東嶽大帝恢複常態,才微笑著走到孟輝身後半步的位置,拱手問道:“方才多有得罪,隻是不知你受何人所害,難不成還有人可以對你施以精神攻擊?”
東嶽大帝還未完全緩過神來,沒在意冷劍的口氣,稍作思索道:“嗨……本座大意啦,實沒料到欽天教主那廝會趁本座不加注意的機會,對本座施以時輪秘法,以致中了他的奸計險險鑄成大錯,唉……”說到這,他忽然換了個口氣,問道:“對了冷劍,你們真的將鑄命封石帶來了?時方才本座心神不受控製沒有聽清孟輝所言,另外,你手下真是藏龍臥虎呀,竟可解開時輪秘法,此女不單陣法精通,咒法也達到登峰造極的程度,事後本座必當重謝!”
粥粥知道他指的自己,不禁洋洋得意,道:“大帝客氣,舉手之勞何足掛齒,這本是小女子份內之事,為左使大人分憂乃我應盡的義務,若說謝,你還是謝我家左使大人吧~”說罷,她小鳥般興高采烈的回歸餅餅身旁,姐倆唧唧喳喳嬉笑不已。
“這個……”東嶽大帝對左使這個稱呼感到既熟悉又陌生,而且他分辨不出到底指的是誰,不過孟輝及時的給出了答案,道:“東嶽,剛才我說過,鑄命封石確實在我們手上,隨時可以取來交給你,本座座下咒使說的不錯,你若想謝我的話,不如拿出點實際的行動吧!”
正在這時,有小鬼慌忙跑進後殿,急道:“報大帝,有名自稱是創世聖使座下的尊者硬闖閻君殿,無常、接引大人都攔之不住……”話音未落,後殿的大門轟然而倒,沙莫滿臉殺氣的闖了進來,直接走到孟輝身後躬身施禮,道:“稟左使,鑄命封石帶到!”說著,他從懷中掏出那枚自林影體內取出的香皂形狀的白玉石,恭敬的呈到孟輝手中。
東嶽大帝一見此物頓時眼前一亮,他顧不上對孟輝身份的好奇,不自主的想伸手搶過,被孟輝輕巧的閃開,他再搶,孟輝再閃。最後他索性收手輕哼一聲,不滿道:“孟輝,你這是何意?”孟輝對他的態度不以為意,嗬嗬一笑,道:“東嶽,你還沒答應本座的條件呢~”他聞此言也終於注意到孟輝的口氣,不禁退了半步,重新打量起孟輝。
孟輝背著雙手,麵帶神秘的笑容任由東嶽大帝打量。他一時玩心大起,更為了能徹底的掌握和其交鋒的主動,眼中再次放出七色的光彩。溫潤而柔和的彩光雖不似之前的爆發那樣具有極強的攻擊性,但東嶽大帝亦被其牢牢製住,有股深深的無力之感傳遍全身。
光芒逐漸自孟輝身上擴散開來,在場無論是人是鬼還是神仙都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壓力,就連冷劍眾人也不例外,不過得益於覺醒之功,他們感覺並不十分明顯罷了。可那些鬼卒、判官之流可就慘啦,光癱瘓在地昏迷不醒的就在九成以上,反應最輕的一個判官也失去了行動能力,嘴角流著口水,腦子已然不可控製的傻掉啦。
冷劍認為讓這些多餘的小鬼們喪失意識才是孟輝的目的,如今目標已經達成,生怕他捎帶手把己方也傷到,趕快以心語對他傳音道:“差不多了吧,恐怕你再釋放一會兒神力恐怕連老沙都受不了了,咱們先跟東嶽交涉正事吧,伊絲朵在家沒人照顧我怕出什麼意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