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梁煥成依舊喝著茶,看著麵前的兩個兒子。“爹,我先出去,你和二弟聊吧!”梁武首先發話,說完話就低頭不語,等著父親發話。“爹,我們父子三人不該分彼此,大哥是您的兒子也是我唯一的大哥。”梁文有點呼吸急促的說話,之後他看著自己的父親。“哈哈,哈哈!好!這才是我梁煥成的兒子。”父親梁煥成猛地放下茶碗,站了起來,幾步走到哥倆麵前,一手拉起一個兒子的手:“你們哥倆坐,今天就我們父子三人好好喝茶,爹還沒有和你們兄弟倆好好喝過茶呢!哈哈,哈哈!”隨後丫頭送來了一壺茶。父親梁煥成為兄弟二人各倒了一碗茶後,他看著二人說話:“這次你們去娘舅家一路辛苦,受驚了。”“爹!”兄弟二人幾乎同時吃驚的喊了聲爹。“不要吃驚!”父親梁煥成用手勢製止了二人的驚恐,“我知道有人找你們麻煩,我也知道他們想置文兒於死地,可我梁煥成就是這樣有福,我有兩個好兒子。哈哈,哈哈!”“爹,您都知道了?”梁武看著父親說話。“武兒,這些年你受委屈了,爹從小就知道你在受委屈。”父親梁煥成對著梁武說話,言語間帶著些許哽咽,“爹對不住你,爹一直沒有去說破,爹是怕說破了會失去你。”“爹,大哥為了我,這些年忍受的太多太多。”梁文激動地對著父親說。“文兒,爹什麼都知道,這二十多年來,爹是看著你們二人長大的,你大哥天天晚上被打,爹是天天難過。”父親說著話,老淚縱橫,“他曹雲泰的局太大了,大的連他曹雲泰也承受不起。”“文兒,將智遠大師的東西拿出來。”父親命令著梁文。“武兒,你來打開這二十多年的約定。”父親接過梁文拿出的信遞給了梁武。梁武緩緩撕開信封,拿出信紙打開雙手遞給了父親。父親梁煥成接過信紙,看了後大笑不止:“哈哈,哈哈,智遠大師懂我,懂我呀!”之後他將信紙推到了兄弟二人麵前。那信紙上是幾個字:子欲養親要待。弟兄二人看著幾個字似乎一下子明白了很多。“爹!”梁武喊著話,撲通跪在了父親麵前。梁文見大哥跪下了,也跟著跪下。“我梁煥成的兒子,他曹雲泰休想搶走,休想。”說著話父親攙扶起了哥倆。父子三人握手相視而笑。“武兒,從今日開始,這塞外貨棧的經營你也要多多出力,你讀書多,爹知道你有這個能力。文兒,從今天開始,你和你大哥通力合作,有你們弟兄二人,爹我就再不去貨棧過問你們的經營。”父親梁煥成似乎在給兄弟二人交待工作。“爹,這貨棧還是有二弟來管理,我還是喜歡教書讀書。”梁武回著父親的話,也看著二弟梁文。“大哥,咱爹都說話了,你就聽咱爹的,這今後我們兄弟二人將塞外貨棧做好。”梁文拉著大哥的手說話。“武兒,聽爹的話,多多幫你二弟,那曹雲泰不會這樣輕易放過你二弟的,有你幫襯你二弟,爹我倒是要看看他曹雲泰怎麼收場。”父親梁煥成說著話,用力的喝了一口茶。父子三人說罷話,兄弟二人就要出門。父親梁煥成又叮囑了一句:“不要讓你大娘知道此事,她是無辜的。”兄弟二人出了父親的房間,梁文就拉著大哥去自己的房間。梁文拿出光緒皇帝所賜的“一統天下”和“天下太平”光緒重寶錢幣和李公公送的兩枚“萬壽無疆大雅”錢。“大哥,這幾枚錢幣是前次去大同途中皇上所賜和李公公所贈,今天這東西你我兄弟一人一半,讓天地見證你我兄弟情義。”“二弟,這麼貴重的東西你還是自己留著吧,我有太子少保董福祥將軍所贈的短劍就好,這同樣見證你我兄弟情義。”梁武打斷梁文的話。“你是大哥,這“一統天下”再加一枚“萬壽無疆大雅”錢歸大哥,其它兩枚歸我,哈哈!“梁文不管大哥的推辭和拒絕,說著話就將兩枚錢幣塞到了大哥手中。“二弟!”梁武無話可說,隻好收下兩枚錢幣,“明日,同心春,我請二弟喝酒。”。。。。。。。次日中午,兄弟二人如約來到了同心春。同心春是一家酒肆,和鳳祥樓一樣有名,整個朔方城有“東有鳳祥小樓、西有同心一春”之說,可見這鳳祥樓和同心春的名氣之大。梁武抱著一包裹,招呼二弟梁文坐在了一樓大廳臨街靠近窗戶的一張桌子。“二弟,今日你我兄弟在這同心春喝著酒看著著街景,倒也是快事,哈哈,哈哈!”“大哥,難得今日你興致高雅,兄弟我就陪大哥盡興,哈哈,哈哈!”梁文也是很少見大哥這樣在外麵吃酒,就很是開心愉悅。點過酒菜,兄弟二人就談天說地,梁文為梁武倒著茶水,街上也是人來人往。酒菜上齊,梁武就端起酒杯和梁文碰酒。梁文起身和大哥碰杯。這一來二往兄弟二人就不顧大廳裏的其他食客,盡興喝了起來。一壺酒下肚,二人的興致漸長,便更加肆意起來。整個同心春一樓大廳都是兄弟二人的歡笑杯盞聲。“二弟,幹了!”梁武又舉杯邀梁文幹了。放下酒杯,梁武打開包裹,拿出了一把短劍。“大家看好了,此劍乃太子少保甘肅提督董福祥董大人送於我家二弟的,我家二弟送了我,今日我將此劍轉送於我家二弟,以證我兄弟二人手足情誼。”梁武大喊著將劍就要交給梁文。“大哥,你喝多了?”梁文有點吃驚大哥的舉動。整個同心春的大廳和街道不知什麼時候聚滿了人再圍觀,二人似乎都沒察覺。 “哎呀!我的二位少爺,你們喝多了,快快回去歇息吧。”小二過來說話。“小二,休要欺客,這大少爺、二少爺喝酒不曾少下你家酒錢,怎好如此無禮?”一人大聲說著話從二樓緩緩走下,在數落小二。“哎呀!是雲來貨棧的曹掌櫃呀!,您想多了,小的隻是見二位少爺喝多了,善意提醒,善意提醒。”小兒躬身彎腰和曹雲泰打著招呼。“那就好,小二,再上酒,今日這酒錢算我的。”曹雲泰說著就來到了梁武梁文兄弟麵前。“曹老伯,小侄二人不知您也在這裏吃酒,不敬了。”梁文說著話朝曹雲泰施禮。“哈哈,哈哈!是曹掌櫃呀!你,你什麼時候也,也來了?”梁武朝曹雲泰說著話就一頭栽在了曹雲泰懷了,曹雲泰就順勢抱住了梁武。梁武醉態的將頭搭在曹雲太肩上,之後他醉醉的對著曹雲泰的耳根輕輕說了一句話。“我爹梁煥成他說你是好人,好人。”說話話,梁武哇的一聲吐了曹雲泰一身。“大哥,你喝多了。”梁文就過來要扶大哥。“二少爺,沒事,我來扶大少爺。”曹雲泰舉手製止了梁文。“大少爺,你今天喝的開心,來,老夫我陪你再喝一杯!”曹雲泰說著話,將梁武輕輕扶到桌子前,端起了一杯酒遞給了醉意的梁武,之後又自己端起了一杯。“大少爺,來,幹了。”曹雲泰一手扶著梁武一手借空就舉杯和梁武碰杯。“幹了,幹了,幹了這杯酒,我都不知道自己是誰了,哈哈,哈哈!”梁武歪著腦袋目光呆滯的和曹雲泰胡亂的碰著酒。“好酒,好酒,好酒啊!”曹雲泰一幹而盡後大喊著。“曹老伯,我大哥喝多了,讓您老見笑了。”梁文彎身向曹雲泰歉意的施禮。“二少爺,你多慮了,這年輕人喝酒豪氣,我當年也是這樣啊!哈哈,哈哈!”曹雲泰有些得意的和梁文大聲說著話。“二弟,倒酒,倒酒,我,我要和曹掌櫃再喝一杯,這好事自然成雙嘛!”梁武依舊醉意的被曹雲泰扶著說話,梁文隻好倒了兩杯酒遞給大哥和曹雲泰。“住手,休要再喝!”一聲大嗬從街上傳了進來,緊跟著大嗬聲一隊官府的人跟在一人的後麵跑著朝同心春一樓大廳而來。喊話的人正是在朔方道台府巡視曹世勳。“梁武,你好大的膽子,居然脅迫一位老人家和你喝酒?你是不想活了嗎?”曹世勳惡狠狠的抓這梁武的胸前大喊。“住手,世勳休得無禮。”曹雲泰說著話,一把打開了曹世勳抓著梁武的手,“我和兩位少爺吃酒,你來做什麼?”“爹,這梁家的二位公子是不是在欺負您?”曹世勳悻悻的問父親曹雲泰。“曹大人,您這就言重了,我兄弟二人雖是布衣庶民,卻也懂得長幼尊卑,這曹老伯和我兄弟二人吃杯酒也是我兄弟二人的福分所在,何來脅迫一說?”梁文客氣的和曹世勳說話。“兩個醉鬼,有什麼好說的。”曹世勳對著梁武梁文兄弟二人大喊著。“誰說大少爺、二少爺醉了?我火心藍請了梁家兩位少爺來吃酒,這怎麼就成了醉鬼了?這庶民百姓喝個酒都不成嗎?”一個女聲應著曹世勳的話就從二樓走到了一樓大廳。“你怎麼來了?”曹世勳看著忽然出現的火家三小姐吃驚的問。“我怎麼就不可以來了?想當年這雲來、塞外、路風三家的老掌櫃可都是交情不錯的同行兄弟,這我爹剛走,我就不可以替我爹出來請各位吃酒懷舊了嗎?”三小姐火心藍看著曹世勳不冷不熱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