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河西馬匪(1 / 2)

果不出梁文所料,剛睡下就有人敲門住宿,小二就安排了來人住下。過去不久,又有人前來敲門住宿。這一前一後,進來了兩撥人,可這兩撥人似乎都沒有說話。梁文還在想著黃昏的時候在固原縣城的那些人,想著想著就睡著了。梁文再次醒來的時候,是接待他的小二在敲門。“公子,公子,我家徐掌櫃的讓你速速穿好衣服,估計一會就會有一隊人馬過來了。”小二敲著門急切的說。梁文翻身起床背起弓箭袋和包裹,拿起彎刀就打開了房門。“公子,我家徐掌櫃讓我為您換間房子。”小二說著話,拉起梁文就出了房間朝靠邊上的一間客房而去。進了邊上這間客房,見客棧掌櫃徐文樑在房間。“二少爺,打攪你休息了,你過來看。”徐文樑說著,就拉梁文在房間的後窗戶前看。透過窗戶,遠處從固原城方向的路上跑來了十幾匹馬,馬上的這隊人都打著火把。“文樑大哥,這幫人看樣子趕路很急呀。”梁文看著遠處的光亮和徐文樑說話。“我已經接到了固原城裏客棧同行的消息,這幫人就是衝我這順風蕭關客棧來的。”徐文樑說著話,看著梁文,“據傳遞消息的人說,他們是受了什麼人的指使要來捉朔方城的一位公子,我擔心他們要捉的人就是你。”“他們來的真快呀!這次他們是下了血本了,找了這麼多河西走廊的人。”梁文說著話,就從背上拿下了弓箭袋,“文樑大哥,他們確實是受雇於人,他們是來取我性命的。”“簡直沒有王法,無法無天了。”徐文樑和梁文說話的時候,那些騎馬的人都已經將他的順風蕭關客棧門前的院子團團圍住了。“快將塞外貨棧的梁家二少爺交出來,不然放火燒了你這客棧。”馬上的人全部蒙著麵,一身夜行黑衣打扮。梁文聽出了說話的人正是河西走廊的口音。黑夜人都騎在馬上舉著火把吆喝著。“徐掌櫃,我下去去看看。”小二說著話就下樓去開門迎了上去。“各位好漢爺,我們這裏沒有住著什麼塞外貨棧的二少爺,不信您老就進來搜搜。”小兒拱手客氣的和黑衣人說著話。“少給你家爺爺我廢話,沒有確切的消息你爺爺我會來放空炮?”說話的黑衣人說著話朝小二的頭上就是一皮鞭,小二就痛苦的呻吟著。“快交出梁家二少爺,再不老實爺爺們就放火了。”黑衣人對著客棧又在喊叫。“好漢爺,這真沒有什麼二少爺。”小兒捂著頭痛苦的說。“媽的,你小子是想讓爺爺我滅了你嗎?”黑衣人罵著就又舉起了鞭子。黑衣手中的鞭子快要落下的時候,一直箭飛來射在了他舉鞭子的手臂上。黑衣人就哎呀一聲鞭子掉在了地上,抱著手臂痛苦的呻吟。“這客棧裏有人放箭!”梁文就對著徐文樑吃驚的小聲說。徐文樑就示意梁文不要說話。“大哥,有人放冷箭。”其他黑衣人就大叫著圍到了受傷黑衣人的身旁。“好啊,敢對爺爺我下黑手,把那小子給我拖來。”受傷黑衣人說著話,就命令其他黑衣人。“很快,黑衣人就拖來了一個捆綁住手腳的人丟在院子當中。”樓上的徐文樑和梁文借著火把的光亮一看,被捆綁的人正是客棧打理馬廄的小二。“快交人,這小子什麼都說了,再不交人爺爺們今天就殺了他。”受傷的黑衣人抱著胳臂說。樓上的徐文樑一看,知道是自己的夥計出賣了客棧,就隔著窗戶對著躺在地上的馬廄小二喊話:“王三,我不曾虧待你,你這是何苦呢?”王三在地上扭曲著哭著說話:“掌櫃的,我也是被他們給逼的,他們捆了我一家老小啊,掌櫃的!”“各位道上的大爺,請放了王三一家,你們需要多少錢我給你們。”徐文樑就對著黑衣人喊話。“爺爺們要的不是錢,是梁家二少爺,少廢話,交人吧!”黑衣人說著話用沒有受傷的手拔出了腰間的大刀抵在了王三的身上。“掌櫃的救我一家,救我一家呀!”王三嚇得哭喊著。“爺爺數十下,如果還不交人,這王三的命可就是你們給逼死的。”黑衣人說話間語氣惡毒,其他黑夜人也跟著群狼一樣的亂叫起哄。“吼吼,吼吼。。。。。”梁文就要出門下樓,徐文樑拉住了他.“各位大爺,這大丈夫行走江湖講的是一個‘義’字,這何苦為難這小二呢?你們放了王三一家,我給你們當人質。”徐文樑說著話就出門下樓朝院子走去,走到院子他讓大堂小二進了客棧,自己走到了黑衣人麵前。“爺爺們很欣賞你這掌櫃的,好!那就用你來換回你家的小二。”黑衣人說著話,將手中的大刀從王三的身上移到了徐文樑胸前。“各位大爺,不知道你們是受了什麼人的指使來我這客棧找人?各位要錢的話我這客棧的錢財都給各位。”徐文樑慢慢推開大刀和黑夜人說話。“聽各位大爺的口音不是本地人,各位遠道而來無非為了一個‘錢’字,如果不嫌棄,這整個順風蕭關客棧我都送給各位。”“你當爺爺我傻呀?今晚送了客棧你明天就去報官,爺爺們不稀罕你這客棧,爺爺們隻要梁家二少爺。”黑衣人不顧一隻手臂流血,冷笑著說,“交出那梁家二少爺,爺爺們的錢可以買下你這幾個客棧。” “哦,這麼說來是有人出了大價錢要買二少爺的命呀!”徐文樑笑著和黑衣人說話,“那各位爺給我什麼好處讓我交出這二少爺呢?”“掌櫃的少廢話,隻要今天你交出梁家二少爺,爺爺在固原城裏給你買家大的客棧。”黑衣人見徐文樑文問好處,就忽然都來了精神。“這固原城小了點,各位大爺看在朔方城或是蘭州城為我買一家客棧可好?”徐文樑在有意的拖延時間,調侃著黑衣人,“這在道上混的,也講究個信譽,各位爺我開出的條件怎麼樣啊?”“哈哈,少給大爺們唧唧歪歪,快交人,不然爺爺手中的大刀可不是白拔出來的。”黑衣人罵罵咧咧的將刀又抵在了徐文樑胸前。“有話好說,各位大爺!”徐文樑說著話的時候,慢慢側轉著身子裝作很害怕的樣子,“既然這樣,各位大爺就隨我進去抓人吧。”“不行,不能進去,裏麵有人放箭。”一位黑衣人在後麵大喊著,隨後其他黑衣人也舉著火把大喊。“你當爺爺我傻呀?快讓夥計們將那二少爺綁了送出來。”受傷的黑衣人用手中的刀,對著徐文樑的胸口狠狠拍了一下說。“好,既然這樣,就請各位放了王三一家,隻要你放了他們,我就讓夥計們將那梁家二少爺綁了送出來。”徐文樑還是沒有放棄營救王三一家。“放了他們!”隨著黑衣人的一句話,其他黑衣人就將捂著嘴捆綁的幾人拖到了院子中間丟下。“解開放了他們,我在這裏陪你們等著將二少爺送出來。”徐文樑說話的時候為了讓黑衣人相信他,就將黑衣人的刀舉著抵在自己胸前。“把他們解開。”黑衣人發話後,過來了兩位將王三一家鬆了綁。王三就拉著一家人踉蹌著進了客棧裏麵。見王三一家安全進了客棧,徐文樑就笑著說話:“各位大爺辛苦了,可願意隨我進去吃杯酒?”“爺爺宰了你,敢戲耍爺爺。”黑衣人見放了王三一家後,許文樑卻不提捆綁二少爺的事,就惱羞成怒的罵。罵著話黑衣人就舉刀要砍徐文樑,剛舉起大刀,又飛來一箭射在黑衣人拿刀的手臂上。隨著黑衣人的疼的大叫,那刀就咣當掉在了地上。隨著刀落地,其他黑衣人就大叫著朝徐文樑撲來,結果撲在前麵的兩人的手臂上也中了箭,其他黑衣人就怔住了。徐文樑就轉生乘機跑進了客棧。接著就有條火舌滋滋響著從樓上的一扇窗戶飛了出來,在黑衣人中間爆炸了。黑衣人頓時亂作一團,痛苦的亂喊亂叫。樓上的梁文一看這射箭之人隻射黑衣人的手臂,並不想傷他們的性命,在加上這爆炸,就知道是什麼人在幫他自己了。肯定是自己的師傅柳駝頭。梁文就打開了門衝到走廊,隻見兩人還在點著炮仗往窗戶外丟著。果然是師傅柳駝頭和庚香,見梁文到了麵前,柳駝頭讓梁文拿起自己和庚香身邊的火把點著。“二少爺,將火把一個一個的朝那幫馬匪丟,我好借著火把的光亮丟炮仗和開弓。”柳駝頭命令梁文,梁文就默契的按照師傅說的,打開了一扇窗戶對著在炮仗爆炸中慌作一團四散的黑衣人甩出了幾個火把。隨著火把的甩出,柳駝頭就將幾個炮仗對著黑衣馬匪丟了去。梁文丟完火把也拿出自己的弓箭對準外麵的馬匪開弓。徐文樑也讓夥計拿出店裏的鑼敲了起來,邊敲邊大喊著:“有馬匪,有馬匪。”院子裏馬匪們都被眼前的炮仗和弓箭打的退出了院子。柳駝頭對著院子外馬匪的馬匹也丟了幾個炮仗,那些馬就受驚嘶叫著向官道上跑。梁文和師傅柳駝頭就衝到了院子口對著馬匪射箭。客棧的幾個夥計就邊敲鑼邊向馬匪的方向丟火把。隨著馬匪的落敗,整個不大的開城鎮就響起了多處鑼聲,也亮起了多處火把。這敲鑼亮火把是鄉鄰們對付土匪、馬匪們一個很好的自救辦法,在官家人沒來之前,至少可以嚇跑歹人。馬匪們很快就拖著受傷的同類打著口哨跑了,梁文和柳駝頭追了幾十步就和幾位敲鑼的夥計退回了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