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初識若竹(1 / 2)

曹世勳被爹訓斥的莫名其妙,就出了曹家大院回到了道台府自己的地盤。“你們幾個去打探下那塞外和路風兩家的大火是怎麼回事?”命令著自己手下的時候,他就有點糊塗,這兩家貨棧怎麼又著火了?天黑的時候手下人回來回話了。“大人,這塞外和路風貨棧昨晚確實著火了,據說燒光了兩家貨棧前兩天收下的貨,今天他們在找匠人修複貨倉呢,看樣子他們自救的很快。”“自救?很快?”曹世勳琢磨著手下的話,就更加糊塗。“這有什麼好奇怪的?你不放火,其他人就不放火了嗎?”一個聲音打斷了曹世勳的思索,原來是朔方道道台陳九倉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了他的房間。“陳大人,您的意思是?”曹世勳急忙起來給道台陳九倉施禮,“這火不會是他們自己燒的吧?”“世勳,這火不是你放的我知道,交待你的事你可要抓緊了辦,我要的不是一批貨,是兩家貨棧,事成之後,這朔方城的貨棧可就是你我的天下了。”陳九倉對著曹世勳說話的時候,始終站在窗前背對著曹世勳。“大人放心,小的正在加緊辦,明日我就讓他們兩家貨棧關門大吉。”曹世勳對著陳九倉的後背抱拳說話。“事情辦的幹淨一點,不要給我惹麻煩。”陳九倉丟下一句話,頭也不回的走了。這個王八蛋,心他媽比小爺我還狠!曹水勳對著陳九倉的背影默默罵了一句。次日上午,道台府下了官文關閉了塞外和路風兩家貨棧,理由是兩家貨棧因為管理出了問題,造成火災,為防止火災累及四鄰關閉兩家貨棧。什麼時候重新解禁要看兩家貨棧的認識,這個理由也著實讓梁煥成沒有想到。“爹,這道台府怎麼借著火災關閉了我們的貨棧?這他們也管的太多了?”梁武憤憤不平的對父親梁煥成說著,“這貨棧關閉了,就是不讓我們收貨了。”“武兒,先不要著急,這事越發複雜了,官府都出麵了,這絕不是一場火災的事情。”梁煥成在穩定梁武的情緒。二人正說話間,夥計來報說二少爺回來了。梁文帶著郭寶辛兄妹、秦把頭、師傅柳駝頭就給父親梁煥成打招呼。“爹,官府封了我們兩家貨棧,這是怎麼了?”“文兒莫急,這官府的事好打理,無非就是多花些銀子的事。”父親梁煥成和梁文說話的時候就和郭寶辛大家都打著招呼。“梁老伯,聽說一場火將塞外和路風的貨燒光了,這真是沒想到。”郭寶辛和梁煥成說話的時候一臉沉重。“寶辛少爺,這火沒有那麼嚴重,燒的隻是個皮毛,這火如果不燒那這批貨就保存不下來。”梁煥成說話很是輕鬆,語氣間還帶著一絲高興。“爹,您的意思是?”梁文看著大家,似乎知道了什麼,“爹,這批貨現在在哪裏?”“文兒,這兩家貨棧的火是爹讓人放的,隻有這樣才可以麻痹那曹雲泰和曹世勳,這下雖說是官府下文關閉了貨棧,可這批貨總算保住了。”梁煥成說。“二弟,爹這也是以攻為守,雖說放了一把火,可咱們兩家貨棧並沒有多大損失。”梁武對著二弟梁文解釋。“梁老伯果然高明,前次路風的那場大火燒得蹊蹺,這次這火燒得幹脆。”郭寶芬說話的時候看著大家,也看著梁文。“兵貴神速,今晚寶辛少爺和武兒、文兒連夜出城過黃河去吳忠縣大寨子老堡,將這批貨全部連夜裝駝走西安。”梁煥成沒有給大家商議的餘地,命令著大家。“梁老伯,這次讓小妹和柳駝頭、秦駝頭跑駝隊,我留下來處理這後續的事,尤其官府查封貨棧的事,這事似乎很不一般,一定是有人在背後使壞。”郭寶辛說,“按說這貨棧失火,官府應該多多關照救災,怎麼還雪上加霜呢?”“這也正是老漢我擔心的地方,這官府要插手貨棧的買賣,這買賣就是官府的事了,那這情況就嚴重了,自古官府隻管收稅,除了鹽鐵官營,沒聽說過貨棧也要官營。”梁煥成說,“再者這貨棧經營的也不是朝廷所禁止的物資。”“爹,這趟貨就辛苦大哥和寶芬妹妹、秦把頭、師傅去吧,我和二弟留下處理官府的事,二弟家的廣通貨棧和京城的幾個王爺都有來往,或許可以幫我們的忙。”梁文和父親說話,看著大哥梁武。“爹,就按二弟說的辦吧,這貨要連夜走西安,這官府的打理也不可沒人。”梁武對著父親梁煥成說。“好,就這麼辦。”梁煥成接著說話安排事情,“武兒和寶芬小姐、秦駝頭、柳駝頭現在就出城趕往吳忠縣,駱駝和貨都準備好了。”“那就辛苦大少爺和兩位駝頭和我再跑一趟了。”郭寶芬抱拳和秦駝頭、柳駝頭說話的時候,眼睛在掃著梁文。梁文和郭寶辛幾人就連夜摸黑出了朔方城,過了黃河。吳忠秦渠旁的大寨子老堡是明代駐軍的堡子,後來荒廢成了幾戶老鄉的住所,梁煥成見這老堡距離朔方城也不是太遠就私下買下來用來周轉貨物用。幾人到達的時候,虞老爹和康老爹已經在等著了,貨物都早已打包整齊,百十峰駱駝也隨時等著出發。“大哥、寶芬妹妹,這趟就辛苦大家了,一路上一定要多加小心,到了西安如果有什麼問題還是去找董福祥大人。”梁文囑托著大哥梁武和郭寶芬。“大哥,這朔方道台府還是要動用北京王爺的關係,不然這塞外和路風就沒法繼續營業了。”郭寶芬對著大哥郭寶辛提醒。“放心吧我的妹妹,我會和大哥酌情處理的,你路上小心。”郭寶辛回著妹妹的話。之後駝隊就連夜出了吳忠縣城朝西安方向而去,梁文就和郭寶辛渡過黃河回到了朔方城。次日上午,梁文和郭寶辛就來到了朔方道太府,二人就是想直接問問道台府這貨棧關閉的事。道台府的衙役將兩人來造訪的消息告訴了陳九倉,陳九倉就讓衙役回複二人今天道台大人不會客。“什麼狗屁道台,還不會客。”二人返回的路上郭寶辛罵了一句,“比京城的王爺還有譜,這都什麼世道!”“二弟莫生氣,這西北腹地山高皇帝遠,朔方城凡事都是道台府說了算,他不見我們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梁文給郭寶辛解釋。下午無事,二人就去了火家大院去看火心藍。火心藍也正為道台府查封貨棧的事鬧心,見梁文和郭寶辛來了,就招呼二人就坐。“二少爺、寶辛少爺西安之行辛苦了,咱們雖說用一場火保住了這批貨,可這官府又查封了貨棧,我們倒是可以過活,可那些小掌櫃怎麼辦?”火心藍焦慮的說。“三小姐說的是,這官府要插手貨棧,想來他們是有目的的,他們才不管這朔方城小掌櫃的死活。”梁文說話的時候,還是對火心藍能放開自己家的事不說而為其他小掌櫃著想而欽佩,一個女子居然有這樣的胸懷真是難得。“就沒有什麼辦法讓官府收回決定?我們慢慢想,肯定有辦法的。”郭寶辛說。“二弟說的是,一定有辦法的。”梁文給二人寬心,也給自己寬心,“不如明日我們三人去海寶塔燒香去吧?也好靜靜心想個法子出來。”“好啊,我也好些日子沒去海寶塔上香了,明日就陪兩位少爺去。”火心藍還是對海寶塔很有感情,畢竟自己在父親沒離世前常去抄經的。次日三人就步行,從德勝門出了朔方城來到海寶塔。這次為了表示誠心,三人放棄騎馬,進了山門就一一挨著大殿上香,上完香三人就來到了抄經堂。 進了抄經堂,就有幾個信眾在抄經。三人便沐手請了筆墨挨著一張桌子各自悉心抄經。約莫過了半個時辰,大家被一陣說話聲打攪的放下了筆墨。“你們都給我聽著,在外麵等著,不許走開,我什麼時候抄完了經什麼時候再回去。”說話的是一位女子。那女子說話間就推開了抄經堂的門。火心藍一看進來的女子就一整高興,即刻上去打招呼:“若竹小姐,您也來抄近?”“心藍?你怎麼也來了?早知道你也來我就不讓那幫下人陪我了,就和你一同來了。”女子和火心藍高興的打著招呼。“若竹小姐,早知道您也來抄經我就不和兩位少爺來,陪您來了。”火心藍說笑著就將梁文和郭寶辛介紹給了女子。“原來是道台府的陳若竹小姐,久仰久仰。”梁文和郭寶辛就和陳若竹打著招呼。原來這姑娘是道台陳九倉的小姐。“見過兩位公子。”陳若竹羞澀的低著頭和梁文、郭寶辛打招呼,似乎一下子少了剛才在門外對著下人吆喝的厲害。客氣了幾句,幾人就各自靜心抄經。一個時辰後,大家各自收起了筆,將各自所抄的經放在了一張桌子上,四人這才發現今天四人所抄的都是《心經》。“若竹小姐寫的一手好子呀!”郭寶辛看著陳若竹所抄的經,不由得對她的字有了好感。“寶辛少爺過獎了,我的字哪裏比得上心藍姐姐的字好。”陳若竹低著頭臉色微紅的謙虛,“你們三人的字都比我的字好。”“好,好,大家的字都好,這抄經心誠就好啊!”梁文笑著和大家說話。之後四人就將經交給了管理抄經堂的師傅,出了抄經堂。“你們幾個自己先回去吧,不要管我了,我一會自己回去便是。”出了抄經堂,陳若竹就打發自己家的下人先行回去了。四人就結伴步行回城。一路上說笑間四人都沒有了陌生感,火心藍自不必說,她常來海寶塔上香也常見到陳若竹,二人早算是熟人了。“若竹小姐,我和大哥上午去過道台府了,想見見陳大人,可沒見到。”郭寶辛邊走邊和陳若竹提起了上午去道台府的事。“哦,那估計是爹爹忙於其他事務吧,不知二位公子找我爹爹何事?”陳若竹問。“其實也沒有別的什麼事,就是想去拜訪下道台大人,順便問問官府下文暫停貨棧的事。”梁文解釋給陳若竹。“那兩位公子明日再來,我估計我爹爹明日會有時間見二位的。”陳若竹依舊低著頭說話。“那我就和二弟明日再去拜訪道台大人。”梁文說。梁文話剛說完,郭寶辛大喊了起來。“我的東西落在寺廟了,你們先回,我去拿我的東西。”說完話,郭寶辛頭也不回的轉身跑向海寶塔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