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回訪道台府(1 / 2)

回到道台府,陳九倉甚是高興,就把玩著梁武、郭寶辛、徐文樑送的琺琅彩鼻煙壺、玉佩、懷表,這些東西都不是俗物。看著父親高興,陳若竹就要看那玉佩。將玉佩遞給女兒,陳九倉忽地想到了什麼,就對著翻看玉佩的陳若竹說:“女兒喜歡這玉佩嗎?若喜歡爹就送與你。”“喜歡,喜歡。”陳若竹見爹要將玉佩送與自己,就急忙高興這說,“謝謝爹爹,謝謝爹爹!”“不知女兒是喜歡這玉佩呢?還是喜歡這玉佩原來的主人呢?”陳九倉看著女兒,就嬉笑著說,“哎呀,那郭少爺也是年輕可愛呀,人也俊朗,家世也更是不錯,這山西廣通的買賣可是做遍了華北和關內關外,如今又做到西北了。”說到最後,他不忘有點孩子氣的看著陳若竹。“爹,你說什麼!”陳若竹就嬌羞的白了父親一眼,“可不是嗎,寶辛少爺家的買賣做得那麼大,誰要是和他家一起做買賣,那就也跟著發達嘍。”女兒說完,陳九倉的心頭不由得一怔,這傻丫頭說的還真是那麼回事呀。還說梁文等一眾人席間聽陳九倉說解封貨棧,從鳳祥樓出來後就直奔塞外貨棧。到了貨棧門口,果然虞老爹已經開門做買賣了,眾人就高興。“虞老爹,這解封了,收貨還是按原價收不要壓價,這些日子那些老主顧都在觀望。”梁文就叮囑虞老爹。“晚上關門後還辛苦虞老爹去走訪那些大些的老主顧,讓他們盡可照常來賣貨。”梁武也說了一句。“大哥說的是,晚上就辛苦虞老爹了。”梁文對自己的大哥是越來越喜歡了,這讀書多得人境界果然就是不一樣。大家就都說著祝賀客棧解禁的話,唯有火心藍不語,她還不知道自己家的路風貨棧解封沒有。梁文看出了火心藍的心思,就招呼大家去柳樹街。走到柳樹街口的時候,遠遠就看到路風貨棧門口有人在賣貨,火心藍著才放下心來。這看來陳九倉是將兩家貨棧同時解封了。還說那曹世勳見道台大人將兩家貨棧都解封後,很是不快,可又不便發火,就暗罵陳九倉:這狗官,吃著我家紅利,卻還是為別人做事了,真是條喂不飽的狼。回到家後,曹世勳對父親說了陳九倉解封了兩家貨棧後,曹雲泰也是大為不快:“這個陳九倉,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他這是怕事。”“這東西吃了我們家這麼多年,到頭來還是養不家,真是讓人情何以堪呐。”曹世勳越說越來氣。“世勳,你說他是怕事呢?還是吃了梁家的銀子?”曹雲泰說,“可那梁煥成的脾氣我知道,他是從來不會去巴結官場的,想來這陳九倉該是拍惹事,畢竟你大哥帶去西安的貨全部沒內務府采購了。”“爹,你還提大哥他?”曹世勳看著父親,滿眼的怒火,就像是一頭餓了幾天的狼一樣。。。。。。。。。陳九倉被女兒的一句話給提醒了,如今這廣通、塞外、路風三家一起捆綁著做買賣,這實力了得!比雲來可是大了好幾倍,我怎麼早就沒想到呢?想到這裏,他就去經堂找陳若竹了。陳若竹拿著玉佩在經堂獨自看著,郭寶辛的樣子就不時出現在眼前,這寶辛少爺還真是個讓人喜歡的青年。想著想著她自己就笑了,臉還開始有點發燙,呸呸呸,一個女娃家的怎麼這樣沒羞。想著想著,還是笑。“女兒,又在抄經嗎?”父親的喊話聲打斷了陳若竹的心思,推門進了經堂後陳九倉就問女兒,“女兒可是喜歡上那郭寶辛了?”“爹,不許亂說。”陳若竹羞澀的對著父親撒嬌,“誰說人家喜歡他了?才見了不到三麵。”“哈哈,喜歡就喜歡,這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是天經地義的事。”陳九倉笑著,看著陳若竹,“今天席間我看那小子似乎看女兒你的眼神很不一般嘛,這青春年少的喜歡上一個女孩子也屬正常,再說我女兒出落的如此漂亮。”“不過,女兒要是嫁了這樣的晉商大戶,這一輩子就不要爹再操心了。”陳九倉微笑著說,“你娘走了這都十年了,你也長大了,是該找個婆家了。”“爹,女兒不嫁,女兒一輩子侍候爹。”陳若竹被父親說的更加臉紅。。。。。。。。梁煥成聽說兩家貨棧都被解禁了,也很是高興,高興之餘也是納悶,這陳九倉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還是咋的?不管怎麼說貨棧解禁是件好事。“武兒、文兒,你們哥倆明天和三小姐帶些禮物去道台府拜訪下那陳九倉,順便去感謝下他,也算是今天請你們吃飯的一個回禮。”梁煥成對兩個兒子說。“好的,聽爹的。”梁武和梁文就答應著。“我也去,我也去。”郭寶辛搶著說。梁文一看就大笑,知道郭寶辛的病害在哪裏了。“幹脆文樑賢侄和寶芬小姐都去吧,你們幾個年輕人一塊去。”父親梁煥成拍板決定了。梁文就讓嘎蛋去火家大院通知火心藍,說明天上午一起去回訪道台府。一個晚上倒是郭寶辛無心睡覺,就一個勁的問梁文明天去道台府可以見著若竹小姐嗎?梁文就看著郭寶辛笑:“二弟不會是第一次喜歡上一位女孩子吧?不要告訴我你是第一次,你這廣通的少爺也不可能是第一次。”梁文就調侃戲弄義弟。“見得女孩子多了去了,我爹給我介紹了不知道多少個了,我就是一個也沒看上。”郭寶辛就來了精神的說,“你說這就奇了怪了,那日在寺廟抄經堂我就對她莫名的喜歡。”看著郭寶辛的情竇初開的懵懂少年樣,梁文就傻笑的看著他,可笑過之後又低沉了起來,就想到了雅萍,這些日子忙,都沒有和雅萍的畫像好好說說話。次日上午,幾人備好了禮物,就和火心藍一道去了道台府。衙役就去通知老爺陳九倉。陳九倉正在公案前翻看著公文,聽衙役說梁武、梁文、火心藍、郭寶辛、郭寶芬、徐文樑求見,就驚奇的笑了。“快快有情,請到內院客廳,再通知廚房炒一桌子酒菜招待客人。”幾人將禮物交與衙役後,衙役就帶著幾人穿過道台府的辦公區域,直接將幾人帶到了後院老爺和若竹小姐生活區的客廳。幾人進了客廳,下人就給大家沏茶,下人剛出去,陳九倉就進了客廳:“哎呀,幾位少爺、小姐今日一來真是讓老夫這家裏一下年輕了許多啊,好啊!哈哈。陳九倉大喊著招呼大家。“去,將小姐請來陪各位。”落座後,陳九倉就吩咐下去請陳若竹。郭寶辛聽完就一陣高興,他這一高興臉上就變化很大,都被陳九倉看在眼裏了。“感謝陳大人為兩家貨棧解封,今日我等來一是拜訪大人,這二來也是對大人的體恤表示下謝意。”梁文說。“是啊,感謝陳大人為兩家貨棧解封。”火心藍也說。“大人不愧為一方大員,原來關閉貨棧隻是借著兩家貨棧在警示其他商戶火注意放火,大人真是用心良苦,小侄佩服,佩服。”郭寶辛也說,梁文和幾人都聽出來了,他在將在下改口叫小侄了。“寶辛公子果然是見多識廣,老夫的這點用心都被你看穿了,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呀!”陳九倉就很受用郭寶辛說的話,“這廣通貨棧和我朔方城的塞外、路風兩大客棧一起做買賣,真是珠聯璧合,珠聯璧合呀!”大家就吃驚,這陳九倉說話的語調和意思,似乎是有意在拉近和幾家貨棧的關係。“見過幾位公子、姐姐。”正說著,陳若竹邁著碎步進來了。見過麵,她就微微低頭微笑著坐下了父親旁邊。之後就不時的用餘光看郭寶辛,郭寶辛也是不是低頭看看她。“這眼下隨兩宮鑾駕到西安了數萬人,物資需求量大,得蒙幾家貨棧將我朔方的物產運出,我這做道台的也省了不少心!”陳九倉自己將話題拉到了西安和貨棧上。“趕去的貨都被內務府全部采購,說明我這朔方的物產品質好啊。”他端起茶喝著,“不過,這三家這樣做買賣雖說也不錯,不過,各位可否想過換一種方式將買賣做得更大些?這合作的方式還是可以變通嘛!”幾人就更是驚訝,今天這陳九倉說話怎麼這樣有深意?他似乎看上去很期待三家貨棧的相互合作,卻還是以一種他自己認為更好的方式合作。“大人的意思是說?”梁文和梁武幾乎同時說。“是啊,大人的意思是?”火心藍和郭寶辛也幾乎同時問。“這樹大好乘涼,與其三家以這樣的初級方式合作跑駝隊出貨,可不考慮三家聯手成立一家實力雄厚的新貨棧呢?”“大人,這個想法好,這樣貨物的流通和出手就更有衝擊力和抗風險能力了,妙啊,妙啊!”沒等大家開口,郭寶辛就高興的站了起來,“這樣就可以把三家的強勢資源組合自來,可以做更大的流通。”眾人被陳九倉和郭寶辛一前一後的這樣一說,似乎一下子在心上打開了一個大口子,心就忽地飛了起來。大家相互看著,又看了看陳九倉,這道台大人今天不是個官吏,簡直就是一位闖蕩江湖多年的謀算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