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再會陳九倉(1 / 2)

怎麼會這樣,怎麼回這樣,那是我的兒子,我的兒子。曹雲泰回到家的時候,就自言自語著感覺身上發涼,他是真的感覺自己病了,就躺下來了,直到晚飯也沒有出來吃。曹世勳的母親蘭氏就來房間看自己的丈夫。“老爺,你怎麼了?哪裏不舒服?”蘭氏摸著曹雲泰的腦袋吃了一驚,“這麼燙,來人呀,快去將少爺找回來,快去請大夫。”夥計們就一路小跑著去道台府找曹世勳,一路小跑著去請大夫。曹世勳聽說爹發燒病了,就回到了家,進了父親的房間,見厚德鬱醫館的胡不塵大夫正在給父親把脈。“胡大夫,我爹的病怎麼樣?”曹世勳輕聲問著胡不塵,胡不塵看了他一眼,用眼神製止了他的問話。沒過多久,胡不塵放下曹雲泰的手臂,開起了方子。曹世勳這才又問。“沒有大礙,隻是急火攻心、邪氣內侵而已,我這開個方子,吃兩副藥就可以了,公子不必擔心。”胡不塵將方子遞給曹世勳說,“這有什麼大事,曹掌櫃會急成這樣。”曹世勳就吩咐夥計送胡不塵回醫館,順便去抓藥。見屋子的人都出去了,曹世勳看了一眼母親蘭氏,又看著父親。“爹,發生什麼事?看把您都急病了。”曹雲泰微微睜開眼,幽怨的看了一眼曹世勳後,閉上眼扭頭不看他。“爹,到底什麼事?您不願意和兒子說?”曹世勳看著父親,無奈的繼續問。許久,背過臉的曹雲泰才微微說了話:“鹽池的事是你找人幹的?你出去吧,我不想看到你。”“爹,你說什麼呢?”曹世勳看著父親,裝作吃驚的問父親,他知道父親一定是知道自己找人在鹽池加害梁文的事了。“出去,出去。”曹雲泰似乎用盡了力氣在大喊著讓兒子出去。母親蘭氏就將兒子輕輕推了出去。火家大院,梁武、梁文、徐文樑、郭寶辛兄妹、火心藍正在喝茶說事。“大哥,這要到西安開酒樓的想法是不錯,我們三家出資,將鹽州草原的羔羊運到西安,保準那些京城來的大爺們喜歡。”郭寶辛說話的時候,看著梁武、梁文、徐文樑和火心藍。 “我也讚成這個想法,隻是我一個女流之輩,這路風貨棧也離不開我呀。”火心藍有點為難的說。“這個不是問題,隻需有人在酒樓管理經營就行,我們不必人人都守在那裏。”梁武說話,這個讀書人還真是有點不簡單,一言打消了大家的顧慮。“大哥說的是,我們不必每人都待在酒樓盯著,隻要我們保證羊肉的新鮮供應就可以。”梁文補充著。“那既然這樣決定了,我們就應該去感謝下道台大人。”郭寶辛看著大家說,說完又自己低下了頭。幾人就笑。“好,二弟說了,我們幾人就去道台府去感謝下道台大人,正好我也有事要和陳大人商量下。”梁文看著大家說,又看著郭寶辛笑。“那就現在走吧,還等什麼!”郭寶辛急不可耐的追著說。“還是二弟和寶辛少爺、寶芬妹妹、三小姐你們幾位去吧,我和妹夫去逛古玩攤。”徐文樑就不想去道台府,要拉著妹夫去看古董。“也好,我陪舅舅去逛街,你們幾人去吧,寶辛少爺,你可別忘了給你家嶽丈大人買禮物呀。”梁武逗著郭寶辛。大家又是一陣大笑。出了火家大院,梁武和徐文樑就逛街去了,其他人就直奔道台府。衙役將幾人帶進道台府的時候,陳九倉就放下手中的書帶著幾人進了內院客廳。火心藍和郭寶芬喊著要找陳若竹,就去陳若竹的房間了。“陳大人,我和寶辛少爺、三小姐已經決定在西安開家酒樓,專門賣鹽州草原的羊肉,今天就是來感謝大人前日的建議,也再想聽聽大人的看法。”梁文見大家落坐了,便抱拳對陳九倉說話。“好,好啊,年輕人有魄力,這鹽州草原的羊肉那可是天下一絕,一定會大賣的。”陳九倉見幾人真的要去西安開酒樓賣羊肉,就高興的不得了。“隻是這羊肉的保鮮問題怎麼解決?”“回大人話,這個不是問題,我們隻要將活羊運到西安,在西安當地宰殺,就沒有什麼了。”郭寶辛興奮的抱拳說話。“妙,妙啊!”陳九倉就拍著桌子說話,“這個問題解決了,那其他的都不是問題。”“大人,我們還想將那鹽池的青鹽和這塞上的大米運到西安去,隻是擔心各個府、縣的鹽官和糧官的這關過不去。”梁文緩緩說著話,看著陳九倉。“這個倒是個問題,按說這鹽是官辦,有點不好辦,那糧就好辦多了,隻要不是勾結販賣官糧就沒有什麼。”陳九倉若有所思的看著二人,又低頭做沉思狀。見陳九倉有想法,梁文即刻從身上拿出了兩張銀票放在陳九倉的麵前。“二位賢侄,這是何意?”陳九倉看著銀票裝作很不開心的樣子。“大人,這是感謝您的,要不是您的提醒和點撥,我們幾個也不敢想啊。”郭寶辛就笑著說,“往後這鹽、糧之事還少不了大人您從中幫忙。”“是啊,大人,您就不不必客氣,收下吧。”梁文也順勢說。“年輕人要做一番事業,我這當長輩的該幫的那還是要幫的,這錢就不必了,二位賢侄收回去。”陳九倉說著話,將銀票推回到梁文麵前。見陳九倉不收,二人就又將銀票推到了陳九倉麵前客氣著,陳九倉就有點生氣的將銀票又推了回去。“大人,要不這銀票小侄就收回來,隻當是大人在西安酒樓的入股好了,大人您看這樣可好?”梁文轉變了一個方式。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這錢二位賢侄就拿回去做投資的本錢,日後老夫或是小女若是到了西安有個吃飯的去處也是好事。”陳九倉這才笑了。“對了,寶辛少爺這樣在朔方和西安跑,令尊大人難道也不擔心嗎?”陳九倉忽然將話題轉。“回大人話,家父也時常有來信關心小侄,這晉商幾百年來都是全國到處跑,都習慣了,家父也就放心了。”郭寶辛忽然臉紅著回陳九倉的話,“再說有大哥在,家父就更放心了。”“哦,如此說來,二少爺也算是長兄如父了。”陳九倉說著話,將目光從郭寶辛上身轉到了梁文身上,“難得你們幾位意氣相投,也正好是大有作為的時候。”“大人您過譽了,還是二弟他自己努力的好,這塞外和路風的前兩批貨都是二弟和寶芬妹妹運到西安的,都很快出貨了。”梁文就誇讚起了郭寶辛,直誇得郭寶辛羞紅著臉摸頭。“二少爺很謙虛嘛,聽說你九月在大同見到了老佛爺和當今聖上,可有此事?”陳九倉就問起了大同的事。“回大人的話,小侄隻見過甘肅提督太子少保董福祥大人,其他再沒見過什麼人。”梁文就沒有承認見過老佛爺和皇上那個的事,他不想將這事再擴大,“說小侄見過老佛爺和皇上那時旁人臆想,我一個跑買賣的小商人怎麼可以見到老佛爺和皇上呢?”“哦,原來是謠傳啊,不過見到董大人也是不錯啊。”陳九倉就看著二人微笑,“眼下這董大人可是老佛爺麵前的紅人呀,你們幾人到了西安,凡事和董大人多來往便好。”“回大人,這兩次的貨都是有賴於大哥認識董大人,貨才被內務府采購。”郭寶辛看著梁文對陳九倉說。“也不全是,董大人在太原也認識二弟,兩宮鑾駕在太原的時候,郭老伯也因為出力有功,被兩宮召見。”梁文將郭寶辛和郭家做了進一步介紹。“好,好,這大家都為國家出力了,也算是回報朝廷對商業多年以來的支持。”陳九倉更加高興的誇讚起來。“不知寶辛少爺貴庚幾何?可有家室?”陳九倉忽然問起了郭寶辛的年齡和婚否,讓梁文沒有想到,也讓郭寶辛有點驚慌。“回大人話,小侄今年二十又四,尚無有家室。”郭寶辛大紅著臉,低著頭回答。“也該有個家室了,成家才能立業嘛。”陳九倉微笑著看著郭寶辛說,“這男孩子有了家室才算是真正長大了。”“不忙,不忙,遇著自己喜歡的再說。”郭寶辛將頭低的更低,小聲說著。惹得陳九倉和梁文都是哈哈大笑。隨後,陳九倉說起了鹽、糧之事。“那青鹽確實是好,沒有了青鹽那鹽州羊肉就沒有那麼香了,若需要,老夫可著那鹽官李家然售賣於你們,隻要不是私鹽是官價買的官鹽拿著官文就可以,這塞上大米基本沒有什麼問題,不是各地還有米店在經營嘛。”“多謝大人成全,這鹽的問題解決了,其他就好說了。”梁文高興的站了起來抱拳說。“賢侄不必客氣,花錢官家買鹽就是了,正好也為國家繳納了鹽稅,也是好事嘛。”陳九倉客套的圓場。見陳九倉給了一個準確的答複,梁文見事情辦的差不多了,也該離去了,便起身和陳九倉告別。隨後陳若竹、彩兒陪著火心藍和郭寶芬也走出了房門。“彩兒,你和小姐送送各位公子、小姐,也好感謝大家鹽池之行的照顧。”陳若竹讓女兒和彩兒送大家。見大家轉身要走,陳九倉又忽然對著梁文說了一句話:“二少爺,有時間了,請你家父親梁老掌櫃的過來喝茶,老夫隨時歡迎啊。”梁文就說了謝謝,和大家一起和陳九倉告別,出了道台府。到了門口,陳若竹就和大家說謝謝鹽池之行的照顧。郭寶辛就搶著說話:“若竹小姐不用客氣,大家都是朋友,以後有事盡管開口。”說的陳若竹也是粉麵桃花,杏眼秋水。隨後大家笑著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