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惡奴巡視亂(1 / 2)

駝隊再次起程,大家都輕鬆了許多,聽梁文說走清平朝那古城的小路,就將信將疑,這路從沒走過呀?但梁文處理事情的能力又讓大家沒有理由去反對。“二少爺,看大家都有點懷疑這條路呀,這不奇怪,曆史上的商隊很少有人知道這條路,路雖然小,可沒有峽穀危險,就是黃土山,繞著走就可以了。”李老伯說。駝隊一路往東而行,這段路是通向朝那古城的,在曆史上也算是官道,隻是路不是很寬,路兩邊不算陡峭的山石漸漸過渡成了黃土丘陵,是慢慢離開了六盤山山脈的樣子。“李老伯,那蕭二爺怎麼那麼聽您的話?”梁文問話的時候看了一眼李老伯。“說來慚愧,那蕭二爺不是看小老兒麵子,是看了我那女婿王大拿的麵子。”李老伯說。“李老伯所說的女婿莫非就是那‘西北三狼’裏老大的王大拿?”梁文驚問。“二少爺你跑駝隊什麼都知道,我那女婿正是王大拿。”李老伯說話間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前年他帶著幾個弟兄路過朝那古城,硬是看上了小女,結果小老兒就成了這‘西北三狼’老大的老丈人。”“原來這樣,可聽說那王大拿早就不做馬匪了,都消失好幾年了。”梁文說。“不瞞二少爺,他是從良做正經營生意了。”李老伯悄聲說。“這是好事呀!終究是走上了正途。”梁文說著話又回頭讓家都跟上。駝隊行了一個時辰,前麵出現了一個湖洎,隻見各種水鳥翔集,枯草水色間倒也是一派生機昂然。梁文便吃驚這黃土高原居然還有這樣的景色,不禁大喊了一聲。“好景致!真真的好景致!”“這不算什麼,二少爺沒去過那朝那湫,那比這還要漂亮。”李老伯笑著說,“當年秦始皇都來祭拜呢!”一路高興,不覺著看到了前麵有座古城,城牆均是夯土所築,梁文猜這就是大名鼎鼎的漢代朝那古城了。到了城下一看,城池雖為土堡確也保存完好,城牆高達數丈,足見其當年的雄壯。“李老伯,朝那古城到了,您老可以回家了,您將路說於我我自帶駝隊上平涼。”梁文說。“不可,我還是帶大家穿過這些黃土山壑的好,不然準迷路,幾天也轉不出去,當年的匈奴、突厥犯中原都不敢走這裏而去走蕭關。”李老伯說,“讓大家不要停,我們趕路,爭取天黑前到達平涼。”“好,就照老伯的話辦。”梁文隨後通知了駝隊趕路。果然如李老伯所言,這黃土丘壑看上去不是特別高大,卻是連綿錯落,給人一山更比一山高的視覺效果,若不識得路還真是走不出去。李老伯帶著大家穿迷宮似得在溝壑間轉折遊走,果然在天黑之前大家站在了一處高大的山丘上看到了遠處山下的平涼城。“二少爺,山下便是平涼城,就送大家到這裏了,小老兒就和各位造別了。”李老伯說著話,拿出了懷中的昆侖玉牌遞給梁文,“此物是王大拿的信物,或許日後跑駝隊用得上”。“如此貴重之物,真是多謝老伯了。”梁文接過玉牌後謝著李老伯,“日後再來了小侄定當去拜謝老伯。”“日後若來了在朝那城找不到我了可去朝那湫找。”說話間李老伯已打馬跑出了幾十步遠。目送老人離去,大家這才下山朝平涼城而去。也說火心藍自打梁文走後,幾日來多是擔心掛念。這天無事,便約了陳若竹上街上選些胭脂水粉什麼的女紅之物,二人便來到小吃街附近閑逛選購。陳若竹也是幾日不見郭寶辛悶得慌,好不容易出了門,倒也輕鬆不少。二人正在一小攤上選著女紅針線,就遠遠聽到前麵有人在大喊著,街上的行人隨即躲避著讓開這些人。定睛一眼,見是幾個穿著官家衣服的巡視在吆五喝六,他們對著一家小攤的攤主大打出手。“你們為什麼大人?還有沒有王法?”攤主捂著臉,鼻血從手指間流了出來。“老子打的就是你,稅銀再不繳納,就打死你。”一位巡視狠狠的對著攤主咒罵。“這幾日買賣不景氣,容小的幾日。”攤主戰戰兢兢地說,“可你們也不該打人呀。”“還敢嘴硬?”官家說著話,對著攤主又是一腳。攤主就疼的喊叫不止。“住手,不許打人,光天化日之下,如此欺負商家,不就是稅銀未繳納嘛,我替他交。”陳若竹大喊著嗬斥巡視,就和火心藍蘭走到了麵前。“嗬,哪裏來的小娘子,敢多管閑事。”巡視說著話,就扭頭滿臉邪氣的看著陳若竹。“不就是遲交幾天稅銀嘛,何苦這樣打人。”陳若竹說著,那出一塊大洋丟向巡視。拿去吧,足夠替他交稅銀了。咣當一聲,大洋落在了地上,巡視一看沒了麵子,就羞怒不堪:“這小娘子夠味兒,爺爺我喜歡。”說著話,巡視就申手摸陳若竹的臉。陳若竹就躲開了那惡手,大罵:“惡賊,虧你穿著這一身官家的衣服,卻是這般欺壓百姓。”火心藍也擋在了陳若竹麵前嗬斥:“惡賊,你可還有王法?如此無恥下流。”巡視見火心藍擋在前麵,更來勁了:“哈哈,又一位小娘子,真是不錯啊。”“不得無禮!”一聲大喊聲剛落下,圍觀人群中站出了一位男子,這男子五十出頭肩寬體胖,穿著一身紫緞馬褂,手中拿著一把折扇。“一個小小的巡視,居然敢胡作非為,真是豬狗不日。”男子對著巡視破口大罵。“他奶奶的,今天怎麼都是多管閑事的,你找打啊?”巡視對著男子耍橫,說著又舉起了手要打男子。“去你的吧!”男子話音剛落,一腳已經將巡視踢趴下了,之後他對著火心藍和陳若竹喊著讓二人快走。火心藍和陳若竹便飛快的離去了。其他幾個巡視見自己的同伴被踢飛,便都朝男子圍了上去,男子便用折扇指著幾人。“不想挨打的就站著別動,本人今天不想惹事,隻是看不慣你們欺負老實人。”男子說。先前被踢飛的官家人爬了起來,就喊著幾個同夥:“給我往死裏打,打死他。”幾人就揮拳朝男子打去,但很快幾人全部被打的躺在地上。圍觀的人群裏就有人大喊打得好,可見這這幾人平日裏常作威作福習慣了,今日卻是遇上了不怕事的。見幾人趴在地上痛楚的叫喊,男子說了一句話:“再看到你們欺負老實人我還打。”說完話,男子轉身進了邊上的茶樓。茶樓臨街的一間包廂內,一位六十左右的老者正在看著界麵喝茶,見男子進來了,就站了起來。“昌海,打得好,這幫畜生!”老者說著話,就為叫昌海的男子續茶,“沒想到剛到這朔方城就看到這樣一幕,真是掃興。”“姐夫,我們還是回客棧歇息吧,這兩天趕路太緊,您受累了。”男子對著老者說。“不累,我是高興,這麼幾年這小子沒看上一個姑娘,這次真是祖上顯靈了,他居然自己看上了一位姑娘。”老者高興地說著話,端起茶碗喝了一口,“這倒好,免得我操心了。”“姐夫,我們還是去客棧吧,我估計那幫巡視不會善罷甘休的。”男子說。“唉,真是世道戡亂,這朔方城的官家奴才都如此無良,我看這大清朝是塊走到頭了。”老者憂慮的說。果如男子所說,茶樓下的大街上又出現了喊叫聲,茶樓門口被十幾個巡視堵住了。“狗賊,快出來,快出來。”十幾個人就在門口大喊著,卻不敢上來。“真是豈有此理,這都成了什麼,如此放肆大膽。”老者說著話,就站在窗前打開了窗戶,“你們這些官家的狗奴才,依仗一身官家衣服欺壓百姓,真是無法無天。”“老不死的,你們有種就給老子們下來,下來。”先前被踢飛的巡視大罵著。“姐夫,不要和這幫狗奴才理論,待我下去收拾他們。”男子說著話,便要下樓。“昌海,不用下去,看我的。”老者說著,再次站到了窗前,“我說樓下的各位巡視,你們這是要大鬧朔方城啊?各位街坊鄰居,大家看看,這就是朔方城的治安亂源,堂堂的巡視,居然聚眾鬧事,就不怕引起民憤嗎?”老人說完,街上圍觀的人就附和著老者。“太不像話了,官家人在製造混亂,不許欺壓百姓,不許欺壓百姓。”巡視們一看圍觀的人開始指責自己,就個個低垂著腦袋相互看著,之後又衝著街上的圍觀民眾大罵起來,民眾就齊聲喝著倒彩。巡視們越發羞惱臉紅,更加起勁的大罵民眾。就在雙方對罵不止的時候,外圍的人群開始安靜。“道台大人來了,道台大人了。”有人喊著話,自覺閃開了一條道。一班道台府的衙役個個挎著腰刀列成兩隊走在兩邊,陳九倉走在中間,後麵跟著火心藍和陳若竹。“大家讓讓,我家道台老爺到了。”人群停止了喧嘩對罵。那幾個巡視一看道台大人來了,便退到一旁站著不出聲了。“怎麼回事?怎麼回事?這麼多人圍在這裏想要做什麼?”一位領頭的衙役大喊著。“回大人,不知哪裏來的兩個刁民鬧事。”先前挨打輩踢飛的巡視彎腰抱拳說話。樓上的老者見是道台大人來了,便對著樓下喊話。“這朔方城也算是曆史名城,怎麼養得這些巡視惡奴光天化日之下毆打商戶、調戲良家女子,如今又圍攻無辜,真是無法無法。”陳九倉抬頭看著樓上的老者,有看了看麵前的幾個巡視,又回頭問了火心藍和陳若竹:“是不是這幾個惡奴次毆打攤主、欺負你們?”“爹,就是這幾個無賴,欺壓百姓。”陳若竹怒目看著幾個巡視。“來人,給本官將這幾個惡奴才趴下官家衣服,統統捆綁起來,就地杖責二十,之後轟出朔方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