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馬匪的噩夢(1 / 2)

小五帶著南宗陽和幾位董家軍兄弟沿著路往出口奔去,梁文、梁武、郭寶辛和幾位營地的兄弟,也都各自拿了弓箭和刀跟在南宗陽幾人後麵。眾人到達出口處的樹林時,天已經麻麻亮了,看到十幾位馬匪全部黑衣短衫打扮,蒙著麵,腰間挎著彎刀,個個果然手中端著槍。“大哥,這天也開始亮了,我們是不是該進去找那個逃跑的小子。”就聽到一位馬匪對著匪首摸樣的人說,“咱們兄弟這十幾條槍,讓那小子好好喝一壺。”“走,從這裏的進口進去,記住,進去後一個也不要放過,誰要放走一個壞了好事,大人決不輕饒,做得幹淨漂亮,回去有賞。”匪首在馬上說著就招呼眾馬匪朝進口走。南宗陽做了分頭包抄的手勢,然後悄聲告訴大家聽他的槍聲為信號後才可以開始射擊。大家就分成了兩隊呈環形朝出口處包抄而來,十三嫂也帶著十餘條狼狗來了。南宗陽讓十三嫂先將狼狗放出去迷惑馬匪,十三嫂拍了拍一條狼狗的腦袋,用手指了指出口處的馬匪,十餘條狼狗便嗷叫著衝了上去。馬匪們見十餘條狼衝了過來,驚嚇的大喊了起來。“大哥,有狼,有狼。”匪首一看,端起槍對著衝來的狼狗就是一槍,一直狼狗嗷的一聲應聲倒下。“怕什麼,開槍打死這些餓狼。”匪首說著話,幾個動作快的馬匪也開了槍。又有幾條狼狗中槍倒下,其餘的都跑著躲開了槍。匪首一看打倒了幾隻狼,便得意的大喊。“兄弟們,看看我們手中的槍快,還是這餓狼快。”就在馬匪們得意的時候,南宗陽等人早合圍著進入了槍的射程之內,見十四位馬匪都沿著進口進來了,南宗陽便堵在了進口的退路上,他端起槍,幾位董將軍兄弟也跟著端起了槍,梁文等人也張開了弓。隨著南宗陽的一個手勢,六條槍和幾張弓同時發力。啪啪啪啪啪啪的幾聲槍響,慌張的馬匪就有幾人落馬,隨著也有幾人中箭跌落馬下。“有埋伏,有埋伏。”匪首大喊著,剩下的七八位馬匪在馬上擠成了一團,一時間雜亂的喊叫聲劃破了草原的清晨。“一個也不要放過,槍手裝彈藥,弓箭接著射。”南宗陽大喊著,幾人便伏在樹林裏迅速填充彈藥,梁文等人也迅速的發了第二隻箭,又有幾位馬匪中箭落馬。“快下馬進樹林,快下馬進樹林。”一位馬匪大喊著,跳下了馬端槍對著身後的樹林胡亂射擊,隨即剩下的幾位馬匪也都跳下了馬,朝著樹林胡亂射擊。十三嫂早打了一個口哨,近十條狼狗全部衝向了馬匪,這回馬匪剛打完槍,還沒來得及裝彈藥,就被狼狗撕咬了起來。一陣淒慘的哀嚎聲夾雜著狼狗低沉的呲牙撕扯聲中,南宗陽幾人也裝好了彈藥衝到了馬匪麵前。“射擊,一個也不要放過。”南宗陽下令的聲音剛落,幾聲槍響,幾個被狼狗撕咬的滿身是血的馬匪全部被射殺,這董家軍的槍法一頂一的好。戰鬥很快結束,十四名馬匪,被槍和弓箭射殺十一名,受傷活捉三名,繳獲十四匹馬、十四條槍。三位受傷的馬匪跪在地上痛哭的求饒,南宗陽便就地審問了起來。“鹽州大草原上這些日子被殺害的牧羊人是不是你們幹的?你們從哪裏來?受何人指使?”“大爺,那些牧民都是有人逼迫著小的去殺害的,小的受何人指使小的不敢說,說了小的一家人的命就沒了。”一位受傷較輕的馬匪邊磕頭邊說。“混蛋,你們怕自己家人死,就要去殺我全家嗎?”小八悲憤的大罵著,將手中的刀刺進了說話的馬匪胸膛,馬匪尚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躺在了血泊中。“小八住手,問清了再殺。”梁文喊著去阻攔小五,小五的刀早刺進了另一位馬匪的胸口,噗的一股血染在了小八的臉上。梁文抱著小八,南宗陽也奪下了小八手中的刀。最後一位受傷的馬匪早嚇傻了。“二少爺饒命啊,小弟錯了,小的不該去做馬匪,不該去殺害牧民啊。”“不想死就說,什麼人指使你們去殺人的?”郭寶辛說著話,朝馬匪屁股就是一腳,馬匪就痛苦的躺下哭喊求饒。“二少爺,小的真不能說啊,一家老小的命啊。”馬匪聲嘶力竭的喊著。“到了這份上了還不說?你不想活了嗎?”梁文接過郭寶辛手中的刀,架在了馬匪的脖子上,“快說,到底為什麼要殺害那些牧羊人?到底是什麼人指使你們幹的?”“二少爺,你就是殺了我我也不能說啊,小的家主子隻說讓我們殺幾個人嫁禍那尕十三,沒成想小的的頭兒見財起意,接連殺了好幾家,昨夜準備幹完最後一票就離開這鹽州草原,沒成想追這位爺到了這裏。”馬匪還是說出了殺害牧羊人的一些目的。“說吧,說出你家主子是誰,便饒你不死。”郭寶辛將手中的刀故意在馬匪的脖子上用力抹了一下,“不說,這些人就是你的下場,難道你要為你的主子被挨宰嗎?”“二少爺,小的真不能說我家主子是誰,你就是殺了小的小的也不敢說、不能說。”馬匪說著話,趁郭寶辛不備,用力將脖子朝刀口上橫著一扭,割斷了自己的半個脖子,隨即倒地,隨即就是一陣咕咕血泊。梁文和眾人都驚呆了,沒想到這馬匪竟然是寧死也不肯說出自己的主子是誰。“狗賊還算有點骨氣。”南宗陽看著死掉的馬匪,又看著大家,“這馬匪寧可自己死也不說出自己的主子是誰,可見他們是訓練有素,也看出了他們的主子早拿了他們的家人在做人質脅迫他們,好狠毒啊。”“二少爺,將軍,這些馬匪怎麼處理?”十三嫂還是以一個女人的慌張在問大家。“這麼多的馬匪,隻有報官了,雖然馬匪死了,可官府也有權利知道和了解這裏發生的一切。”南宗陽說。“那一報官,我們這老水湖不就被人都知道了。”十三嫂著急的說。“南將軍說的對,隻有報官讓官府來處理,這老水湖讓人知道是遲早的事,十三哥和大家並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大家就不要害怕了。”梁文說。隨後十三嫂派了小五、小四、小八騎馬快速去了鹽池縣城報官,其他人暫且不理會這些馬匪的屍首,隻牽著繳獲的馬匹和槍支先返回湖邊,等待官府的人來。中午吃飯的時候,南宗陽建議將馬匪的十五條槍藏起幾條,連同梁文帶來的十條槍一同留給老水湖。梁文這次也發現了槍的好處,也覺得南宗陽這個主意不錯,隨後和大家統一了口徑,就說十四位馬匪,隻有九條槍,但刀是人人有。下午的時候,一位兄弟在樹上的瞭望台看到了一隊人馬朝營地而來,便快速報告了十三嫂,大家猜是小五、小四、小八幾人報官後帶著官府的人來了,大家便朝著營地入口趕去。果然是鹽池縣令帶著一班衙役來了,來人裏還有朔方道道府監察洪向嶽以及他所帶的十五位配槍巡視。大家相互打了招呼後,洪向嶽和縣裏的仵作開始勘察現場,縣令捂著鼻子和南宗陽一旁說著話,而洪向嶽帶來的十幾個巡視看著地上橫七豎八的屍首,一個個麵露膽怯,神情複雜。“這些馬匪個個該殺,害了幾家牧民,搞得我這鹽州大草原人心惶惶,這次幸虧有南將軍和董家軍的各位兄弟,才將這些馬匪全部擊斃,真是為本縣除了一大患。”縣令看著馬匪的屍首抱拳對著南宗陽說。“大人客氣了,這些馬匪膽大包天,草菅人命,死上一百次也不為過。”南宗陽抱拳回禮。約一個時辰,仵作和洪向嶽勘察完畢,上來說話。“大人,勘察現場和報案人及南將軍所言吻合,馬匪所持的刀正是草原幾起滅門案的凶器,今馬匪悉數斃命,此案終於水落石出,可以結案給百姓一個交待了,恭喜大人偵破此案。”仵作說。“大人,馬匪殘暴不已,此案可以結案了,我也可以返回朔方城給道台大人複命,為大人您請功了,賀喜大人偵破此案。”洪向嶽也抱拳說話。“好,好,各位辛苦了,找一地方掩埋馬匪屍首,將馬匪行凶所乘馬匹、槍支、隨身攜帶財物悉數充公,請報案人和各位除惡義士在本案證詞卷宗上畫押。”縣令高興的說。隨後衙役和十五位巡視,在樹林中找了一處樹木的地方挖了坑,埋了馬匪。隨後,衙役們整理了馬匪的十四匹馬、九條槍和一些財務準備隨著縣令返回。梁文將事情處理完畢,便拿出了兩張銀票悄悄分別塞給了縣令和洪向嶽。縣令最為高興,連日來困擾自己的馬匪不但全部殲滅,還繳獲了槍支和財物,也算是沒有白跑一趟,洪向嶽也自是高興,連日來自己帶著十五位兄弟忙活了不少,無奈馬匪狡詐,沒有進展。“大人,這尕十三總算是洗清了冤枉,這老水湖營地也就是他和兄弟們為了生活,躲避馬匪土匪的一個避難之所,那尕十三為塞外貨棧收的貨都運到了西安,也算是為這鹽州大草原做了許多好事。”南宗陽見縣令準備返回,便抱拳說話。“南將軍所言極是,尕十三為人仗義豪氣,本官也早有耳聞,今他的冤情得到清白,本官也為他高興,這老水湖也為這次剿滅馬匪立了大功,日後諸位羊頭就好生在這裏生活便是。”縣令說。洪向嶽本就和梁文幾人相互認識,更是沒什麼話說,也為老水湖營地說話。“大人,這次若不是這老水湖的諸位羊頭兄弟和南將軍等人,不知道這些馬匪還要禍害多久。”隨後,縣令帶著衙役、洪向嶽等人帶著繳獲離開了老水湖。十三嫂也派了幾個兄弟隨小八去安葬被害的家人,梁文幾人和南宗陽等人回到了湖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