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尋找火心藍(1 / 2)

整個下午,朔方城便傳遍了,路風貨棧的掌櫃三小姐火心藍被綁匪綁架了,一時間朔方城的商戶們又是人心惶惶。“康老爹,從明天開始,路風貨棧所收的貨一律漲價一成,鼓勵那些老主顧們繼續和路風合作。”梁文在路風貨棧的大堂,和康老爹和夥計壞水等人商議,道:“再貼出告示,凡提供線索救出三小姐者賞大洋一千,凡捉拿賊首救出三小姐者賞大洋五千。”“二少爺,這錢出的是不是太多了?”康老爹有些猶豫。“康老爹,就這樣發帖,這錢我來出,隻要能救出三小姐,這錢不多。”梁文道。隨即,路風貨棧貼出了告示,收貨漲價一成,提供線索救人者賞大洋一千,救出三小姐者賞大洋五千,夥計們還拿著帖子散發,很快全城又傳遍了。梁文出了路風貨棧就一人在街上溜達,他是想應該有人來送綁匪的信件,一路上不斷有熟悉的商戶掌櫃過來打招呼,他也像沒發生什麼事一樣,應答自如談笑依舊。“這二少爺怎麼了,那三小姐被綁架了,他怎麼就和沒發生什麼事一樣,這太不尋常了,他們不是關係一直很好嗎?”梁文聽著背後有人在議論,也是難受不已,這三小姐對自己一往情深,雖從未說出口對自己的喜歡,可他是感覺得到的,甚至現在自己也越發的對她有了掛念,這種感覺在她被綁匪後就更是強烈。轉過一個街角,有人在後麵拍了拍梁文的肩頭,回頭看,原來是洪向嶽。“二少爺,三小姐的案子恐怕沒有那麼簡單,據在下的內線報告,此次的匪首來者不善,如果有需要,可否調動二少爺正在訓練的持槍夥計?”洪向嶽抱拳道。“洪監察,有需要盡管說,那些槍本來就是拿來對付馬賊土匪的,正好這些日子兄弟們也訓練的差不多了,該是讓他們發揮作用的時候了。”梁文抱拳回道。“好,有二少爺這句話,在下就沒有後顧之憂了。”洪向嶽說完,大步朝前拐進了一條街巷。天黑下的時候,梁文才回到了梁家大院,除了全家人,龍昌海、智遠大師、娘舅王秉存、南宗陽都在等著他。“大哥,你去哪裏了?大家都急死了。”郭寶辛道,看樣子他的酒是醒了。“哦,我在街上隨便走走,那些綁匪應該有消息的,我不信他們就這樣沉得住氣。”梁文對著大家道。“文兒,大娘知道你心裏難受,有什麼大家一起想辦法,不要將自己憋壞了,大娘和大家都和你一樣擔心三小姐,她在大娘心裏可是咱們老梁家未過門的兒媳婦。”大娘王錦柔哭著道。“多謝大娘牽掛!”梁文說完,和大家打了招呼後,坐了下來,道:“這次的事可能比我們想象的複雜,綁匪將消息放到全城,這種攻勢就是想打擊我們的信心,也說明了對方是蓄謀已久。”“二少爺,若如此,那三小姐可就麻煩了,綁匪不惜做出這樣的舉動,怕是有魚死網破之嫌啊,阿彌陀佛!”智遠大師合十道。“也不盡然,綁匪執意要鬧得滿城風雨,無非是想讓三小姐名節不保,若如此,三小姐則無恙。”梁武道。眾人相互看著,一時無話。“懸賞也出了,該是動用我們的力量了,每次我們都是忍讓,對手才有恃無恐得寸進尺,這次要讓他們怕,還要怕到骨頭裏。”梁文咬著牙,看著眾人,道:“這次若三小姐有什麼閃失,我讓他後悔終生。”“大家這幾日無事了可多在外走走,那綁匪會主動找我們的。”梁文說完,轉身又出了大院,朝街上溜達而去。梁武和郭寶辛也跟著出了梁家大院。三人趁著燈火,在大街上走著,今晚的街上人流明顯減少,應該是被火心藍綁架一事給嚇得,這老百姓過日子,誰願意提心吊膽的呢?“家住在陝西韓城縣,杏花村中有家園。姐弟姻緣生了變,堂上滴血蒙冤屈。姐入牢籠她又逃竄,大料她逃難在此間。為尋親哪顧得路途遙遠,登山涉水到蒲關。”一陣唱腔將三人吸引,原來是街盡頭一位老者拉著一把琴在唱。老者的琴聲幽怨委轉,穿透了整條街,街邊樓上的窗戶不時有腦袋探出來觀望,又很快縮了回去,接著就是一陣關窗的吱呀聲。三人迎麵走到老者麵前的時候,老者的琴聲戛然而止,隻閉著眼在走,邊走邊道:“大路朝天,各走半邊,小姐有難,公子破煩。”“這位老伯,您說話好耳熟,我們可是認識?”梁文止住腳問老者,老者也止住了腳,看著三人。“哎呀,原來是朝那的李老伯呀!您老怎麼來朔方城了?來了也不告訴小侄一下。”梁文認出了李老伯,高興的上前握著他的手,道:“老伯顯然是知道三小姐被綁架的事了,快請回家去說話。”“李老伯好!”郭寶辛和梁武也都認出了人,都和李老伯打招呼。回到梁家大院,李老伯這才說出了此次來朔方城的緣由。“老漢接到女兒和女婿王大拿的信,說那王三羔被朔方城的買家買通,要來對幾位少爺下手,老漢這才來報信,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三小姐還是被他們綁去了。”李老伯道。梁文幾人聽了李老伯的話,這才明白了真相,果然是馬匪受人指使,這買家真是鍥而不舍,蕭二爺收手了,又買通了王三羔,真是可惡至極。“如此說來,這事還是曹家父子所為,真是欺人太甚。”梁文道。“依老伯所見,這王三羔暫時不會傷害三小姐吧?”郭寶辛問李老伯。“這王三羔雖說是馬匪,可他也是講信義的,他們隻要銀子,這人質暫時不會有什麼問題。”李老伯說著話,還是有點氣定神閑,道:“既然買家可以買通王三羔,那幾位少爺也可以買通王三羔,更可以讓王三羔和買家相互懷疑。”“李老伯說的正合我意,現在我就愁怎麼才可以聯係上那匪首王三羔,隻有聯係上王三羔,那什麼都不是問題了。”梁文道。“這還不簡單,跟著買家不就找到了,買家和王三羔總是要見麵的。”李老伯微笑著道。“好,大哥、二弟,從明天開始,我們就盯著那曹家父子,看他們去哪裏,我就不信他狐狸不露出尾巴。”梁文說完,大家便分頭睡去了。曹家大院內,曹雲泰還在書房看書,他是在等兒子曹世勳,火心藍被綁架的事整個朔方城都傳遍了,曹雲泰怎麼會不知道呢?“爹,您這麼晚了找我做什麼?”曹世勳進了父親的書房。“世勳,快放了三小姐,這次你玩得有點大。”曹雲泰依舊看著書,沒有看兒子,道:“做出這等下作之事,為父都為你害臊,”“爹,你說的事和我沒有關係,這事不是我幹的,你知道我是喜歡那三小姐的,我怎麼會去做這種事呢?”曹世勳狡辯道。“算了,世勳,為父不想和你說這些,隻希望你放了三小姐,這事你是和朔方城所有的人為敵,你是我兒子,我太了解你了,那三小姐是個好姑娘,你最好別傷害她。”曹雲泰說著話,放下了手中的書。“爹,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就不隱瞞了,這事是我做的,但不是我親手做的,是買了人去做的,暫時不會傷害三小姐。”曹世勳將瞞不過父親,便承認了是自己所為。“本希望你娶了慧蘭可以收手,不要再和那梁文幾人為敵,你怎麼就這樣糊塗呢?你怎麼就越陷越深呢?”曹雲泰看著兒子,有些顫抖,道:“爹這一輩子也是和那梁煥成、火大亮鬥來鬥去,但這都僅限於生意場,你到好,綁架、殺人,你簡直就是一條惡棍。”“爹,您說什麼呢?我可是您兒子,我這不都是為您報仇嗎?他們壓製了您一輩子,您就不想翻身嗎?”曹世勳衝著父親吼。“啪!”曹雲泰的手掌落在了兒子臉上。“好,爹您打得好,兒子我會將您的這一把掌也記在那梁文幾人頭上。”曹世勳捂著臉,退後了一步,怪怪的道:“爹,您打得兒子我心裏舒服多了,您這一打,我更本就停不下來了。”“滾,你給我滾出去。”曹雲泰怒罵著兒子,用手指著書房的門,道:“我老曹家遲早會毀在你這孽障手上。“爹,您看著,兒子一定比您強,您這個老奸商過時了。”曹世勳說著話,在父親的臉上拍了幾下後,丟下父親轉生出了書房。“孽障啊,孽障!”曹雲泰大喊著,栽倒在地,手艱難的指著門口。等曹雲泰醒過來的時候,他早躺在床上,他已經說出不出話來,隻有手在顫抖著動,似乎要抓住什麼,又什麼也沒有抓住的樣子。蘭氏在一旁哭泣,慧蘭格格和喜鵲也在一旁落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