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廂南宗陽和洪向嶽一人帶著十幾個兄弟,將槍口對準了兩所屋子的門和窗,他們是在等梁文這邊的消息,看三小姐在小屋子沒有。 梁文第一個進了屋子,接著燈光,隻見火心藍和文秀被捆綁著手腳,嘴裏塞著棉布,在地上躺著。見梁文幾人進來,火心藍和文秀也掙紮著扭動身軀,嘴裏不是的嗚嗚著,二人眼淚早已是留了出來。“三小姐,你們受委屈了,二弟,快為文秀鬆綁。”梁文對郭寶辛大喊著,也蹲下身子扶起火心藍為他鬆綁。很快鬆了綁,二人嘴裏的棉布也被拿出,火心藍這才大哭著撲在梁文懷裏,大喊了一聲:“二少爺!”接著還是哭,文秀早已是哭的站立不起了。梁文一時間也激動萬分,一把抱住火心藍,道:“沒事了,沒事了。”“大哥,讓南將軍他們不要放過一個綁匪!”稍稍平靜的梁文對著大哥梁武大喊道。“南將軍、洪大人,我們已經救出三小姐他們了,不要放過一個綁匪。”梁武對著不遠處的南宗陽他們大喊。另兩所屋子裏的綁匪們早吹滅了屋子裏的燈,還從窗戶射出了箭,有兩位塞外貨棧的兄弟已經被射中了身體。“兄弟們,射擊,一個也不要放過。”南宗陽下令。幾十人就散開對著兩所屋子的窗戶開槍射擊,屋子裏麵就傳出了幾聲慘叫,弓箭也停止了發射。“裏麵的綁匪聽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放棄刀箭投降,否則一個也活不了。”洪向嶽對著屋子大喊。“打槍的,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對我們趕盡殺絕。”屋子裏的綁匪大聲喊著。就在相互喊話的時候,憤怒的郭寶辛早扯下身上的一件衣服,綁在了一把綁匪的彎刀上,將窗台上油燈裏的油澆在了包好的衣服上,製成了一個火把就衝到了南宗陽麵前。“南將軍,他們不出來放火燒了這房子,燒死這些綁匪。”話沒說完,郭寶辛早繞到了房子的側牆前將火把對準了一所房子的窗戶點起了火。窗戶上的窗紙很快燃燒了起來,屋子裏的綁匪更是驚慌的大喊大叫不止。郭寶辛見點燃了窗戶,又繞到了另一所屋子的側牆,便如法炮製的點燃了窗戶。眼看著兩所物子的窗戶都燃燒了起來,綁匪們就大喊著開門揮刀出來拚命,南宗陽早做出了射擊的手勢,隨著一陣亂槍,兩所屋子衝出的十幾個綁匪都成了槍下之鬼。火勢已經開始燒到了屋簷,屋子裏還有大喊聲和哭聲,沒過多久,又從屋子裏撲出了幾人,南宗陽看著哭喊的幾人,還是咬牙低頭下達了射擊的命令,槍聲沉寂後,地上又多了幾具屍首。梁文背著火心藍,另一位塞外貨棧的夥計背著文秀,幾人朝南宗陽他們麵前走的時候,梁武也將小屋子點燃,三所屋子的火勢賽著頭竄了起來。南宗陽和洪向嶽清點了下屍首,共有二十六具,眾人人看著麵前的屍首,無一不惋惜,做什麼不好,非要做賊人?董家軍的十位兄弟久經戰事,對這些也見怪不怪了,倒是塞外貨棧的二十位兄弟看得作嘔不已。“南將軍,那王三羔好歹也是河西走廊有名的匪首,怎麼我等這樣就輕易擊斃了這些綁匪?在下總覺著蹊蹺。”洪向嶽抱拳對著南宗陽道。“洪大人說的是,在下也很是詫異,這也太容易了,那王三羔可不是等閑之輩啊。”南宗陽抱拳回著洪向嶽的話。“請三小姐和文秀姑娘辨認下就知道了,他們二人被綁架了幾天了,該是見過那匪首王三羔了。”梁武對著眾人說。梁文就和背著文秀的塞外貨棧的兄弟,背著火心藍和文秀二人在屍首間查驗,等查驗完所有的屍首,二人都哭著搖頭,屍首裏果然沒有王三羔。“二少爺,那匪首王三羔不在被擊斃的綁匪裏,咱們還是先將這些屍首處理了再說。”洪向嶽道。“兄弟們,大家挖坑將這些綁匪的屍首埋了。”南宗陽大喊著下達命令,此事三所房子已然燒塌了屋頂。眾人就用刀就地挖了起來,沙漠還是很鬆軟,雖說沒有得力的挖坑工具,但幾十人用刀也很快連挖帶刨的弄了一個大坑,看著屍首被一一丟進了大坑後,大家又用手刨土將綁匪們掩埋。眼見著三所房子燒塌,眾人才背起火心藍和文秀,並攙扶著受傷的兩位塞外客棧的兄弟朝樹林走去,此事天早已大亮,大家猜長長舒了一口氣。梁文背著火心藍,心裏更是翻江倒海,就恨自己連個女人都保護不了。火心藍和文秀依舊淚珠不斷,隻看得眾人心碎不已。“二少爺,回去了咱也學使槍。”火心藍伏在梁文的後背上,雙手挽在他的胸膛上說道:“文哥。。”“心藍,別說了,好好休息,哥哥知道你想說什麼。”梁文說著話,就感覺自己的脖子上落滿了火心藍的淚水,不覺得鼻子一酸。梁武和郭寶辛邊走邊不時的看著梁文和火心藍,這二人經曆了這一劫難,也算是生死與共了。“心藍,回去了和文秀搬到梁家大院住吧,哥哥真的不想你們再有任何閃失了。”梁文邊走便說,說話間也是有些哽噎,隨著他也感受到了火心藍更加用力的挽著自己。出了南沙窩後,南宗陽和洪向嶽走在隊伍前麵,眾人朝著朔方城而去。順天幾人還是帶著十餘位著便裝的道台府衙役,趁黑夜活捉了十幾位進城鬼混作樂的綁匪,這些一進城就被盯上的綁匪怎麼也沒有想到,就在自己正快活地時候,被束手就擒。十幾人被帶到道台府門口後,被塞上了嘴捆綁在了幾棵大樹上,直到天亮,有眾多的百姓來圍觀。可憐了這些綁匪,被百姓丟擲的雜物打得直嗚嗚喊叫。曹世勳還在被窩的時候,就被家裏的夥計叫醒了,穿上衣服出門一看,是自己的一位巡視兄弟。“少爺,昨晚衙役們抓了十幾位綁匪,正捆綁在道台府門口的大樹上,小的們覺著這事蹊蹺,這抓綁匪怎麼沒人通知我們巡視房,您還是回去看看吧?”“什麼?抓綁匪?抓什麼綁匪?”“小的們也不知,聽衙役們說是綁架路風貨棧三小姐的綁匪。”“混蛋!為什麼不早來報告?”曹世勳大罵著甩手給了小巡視一個嘴巴。“少爺,小的,小的也是早上睡起來才知道的,就來給您報告。”小巡視邊回話邊委屈的捂著臉。曹世勳匆匆趕到道台府門口的時候,陳九倉正坐在那裏,一班衙役位列兩旁。今日陳九倉穿戴整齊,一身頂戴花翎的官衣,官案上辦公用具齊備,師爺也在一邊站著,曹世勳看出來了,今日的道台大人這要是審案呀。見著曹世勳來,陳九倉便說道:“曹巡視,你來的正好,本官今日正要親自審理火家三小姐被綁架一案,你就坐在這裏陪本官一同審理。”“多謝大人抬愛,恭喜大人偵破此案,賀喜大人緝拿綁匪。”曹世勳被陳九倉這樣的安排搞得有些無措,便客套的說道:“不知大人可救出那三小姐?”“曹巡視不要擔心,坐下看著本官審案就是。”陳九倉滿臉堆笑,指著官案邊的一把椅子道。曹世勳這才注意到,官案邊早已坐了幾位道台府內的大小官吏,看來這陳九倉今日是早有安排,既如此,他也就不便說什麼,坐在了一把椅子上看著陳九倉審案。“來人啊,將這十餘位綁匪押上來,請各位在場的鄉紳街坊配合本官,大家不要再拋雜物打這些綁匪了,本官今日就要看看這些綁匪是什麼來頭。”陳九倉站了起來,對著兩邊站立的衙役喊話,也抱拳對著眾多圍觀的百姓喊話。圍觀的百姓就嘩啦讓開了一條道,兩班衙役們就從樹上解開了綁匪,重新捆綁後押倒了距離陳九倉官案十步遠的地方,用刀背敲打著讓他們跪下,綁匪們便被打著不情願的跪下了。“大人,綁匪們全部押到,請大人查驗。”一位領班衙役上前抱拳回報道。“不,這十幾位隻是綁匪中的一部分,大家稍安勿躁,等著更多的綁匪被押解進城。”陳九倉對著眾人大聲說道:“這夥流竄至此的綁匪為害一方,今日落在本官的手上,本官將按照大清的律法嚴懲不貸。”“殺了他們,殺了他們。”圍觀的百姓們情緒失控的揮起拳頭大聲喊著,看得出大家對這些綁匪馬賊是深惡痛絕,恨不得立刻就要衝上前去親口咬死他們。“大家靜一靜,等城外的其他綁匪押解到,我家老爺自會給大家一個交待。”師爺見圍觀的百姓情緒激動,便揮著手裏的折扇安撫大家。曹世勳看著陳九倉和師爺,再看看跪著的土匪和情緒激動的圍觀百姓,心裏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預感這王三羔這次怕是完了。正在大家焦急的等待著陳九倉開始審案的是時候,一位衙役跑了過來抱拳對著陳九倉報告:“稟老爺,洪向嶽洪監察他們回來了,他們已經救出了火家三小姐二人。”“好,快帶人去迎接洪監察,將他們速速迎接到此,一並審理此案。”陳九倉高興的站了起來大喊道:“各位鄉紳、街坊,被綁匪綁架的三小姐二人已經成功解救了出來,在本官的安排下本案成功偵破。”陳九倉話音剛落,圍觀的人就鼓起了掌,大喊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