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胡不塵把脈(1 / 2)

陳九倉見自己這個女婿雖血氣方剛,但對自己的女兒還是很在乎的,便微笑著不再說他什麼,轉而和梁文說話。“二少爺,你手上的幾十條槍可要掌控好了,萬不可落到那些亂黨和義和團的手中了,用來保護商隊就是,眼下本官是越來越擔心這時局了。”陳九倉道。正說話間,一位衙役進來報告,說德源鬱醫館的胡不塵大夫來了,幾人就出了書房,迎胡不塵去了。這德源鬱醫館在朔方城是最有名頭的醫館,駐館的大夫醫術高明,藥草地道老陳,尤其這胡不塵大夫,更是醫德醫術雙馨,深受朔方城街坊四鄰的讚譽,他出診從不問病患什麼身份,這點更是難得。胡不塵一臉清秀,也就三十出頭,一身青衫短褂,手裏提著一具木質藥箱,如此年輕的大夫,也算是天生就是吃這碗的奇才了。幾人見麵簡單客套後,就直奔陳若竹的閨房。胡不塵先為躺在外麵的火心藍把脈,一會兒後,便站了起來道:“三小姐隻是一時驚嚇過度,並無大礙,歇息幾日,喝些安神靜氣的藥調理幾日便可無恙。”眾人一聽,便安心許多,尤其梁文,更是舒了口氣,這三小姐遭受了這樣大的劫難,無事就好,無事就好啊。胡不塵說完又為文秀把脈,眾人這才注意到了胡不塵把脈間臉上的微妙變化,他一臉沉重,凝結的眉心更是讓大家捏了一把汗。少頃,胡不塵把脈完畢,他默不作聲的站了起來,來到桌子前開方子,開完方子,他拿起方子道:“兩位姑娘的狀況有所不同,這方子和藥萬不可弄混了。”胡不塵說完就收拾藥箱告辭,梁文就追出了屋子,見每人,便喊住了他。“敢問胡大夫,文秀姑娘的病情可嚴重?”“二少爺,這文秀姑娘的病情說嚴重也嚴重,說不嚴重也不嚴重,隻是此病情關乎到一位姑娘的名節,還請不要告訴其他人,二少爺你懂在下說話的意思。”胡不塵說完,抱拳告辭。梁文當然明白胡大夫說話的意思,不由得心裏大罵了一句:這幫畜生綁匪!梁文執意要將火心藍和文秀都接到梁家大院來住,火心藍不從,便將二人送回到了火家大院,連著幾日和郭寶辛都來看望,陳若竹和彩兒也來看望。為了保護火家大院,梁文派了五位塞外貨棧的夥計帶著槍住到了火家大院,等這些都安排妥當了,大家才算稍稍安下心來。幾天來喝完胡不塵大夫開的藥後,火心藍便喊著文秀一起,來和幾位塞外的夥計學著使槍,文秀什麼話也不說,隻管學槍。梁文和郭寶辛也天天來陪伴,幾天下來,幾人都基本學會了使槍,梁文更是將郭寶芬留下的那把短槍給了火心藍。這天上午,幾人依舊在練習用槍,陳若竹和彩兒來了,郭寶辛興奮的在大家麵前耍了一套拳腳和飛刀絕技,見自己的準相公這般好事身手,陳若竹不免憧憬起了未來的生活。“二少爺,寶辛哥,這眼瞅著也沒有什麼事了,你們是不是該上京城了?”陳若竹看著眾人,對二人說道:“我估摸著和洋人的和談也進行的差不多了,沒準過了年兩宮就要返回京城,也該是去京城買個鋪麵的時候了。”“若竹妹妹說的是,大哥,咱們也該考慮這事了,若兩宮真的回了京城,那塞外春酒樓就要搬到京城去。”郭寶辛認可這陳若竹的話。“二弟和若竹小姐說的是,可是..”梁文說著話,看著麵前的火心藍,他其實是放心不下火心藍,這兩位姑娘才恢複了元氣,自己要是現在走,還真放心不下。“二少爺去吧,這看準的事總是要做的,就不要顧慮和牽絆太多。”火心藍微紅著臉說,說完又看了其他人一眼,就低下了頭,她已經看出了梁文是在乎和放心不下自己。“那好吧,待這幾天將家裏和貨棧的事安排安排,我和大哥、二弟就去京城。”梁武說道。中午幾人就留在火家大院吃飯,還特意將塞外貨棧的虞老爹、路風貨棧的康老爹請了過來,邊吃飯,梁文邊安排貨棧的事。“兩位老爹,你們將這些日子來兩家貨棧所收的貨,好好整理打包,我估算著師傅柳駝頭、秦駝頭他們也快回來了,他們回來後就還是裝貨接著跑西安,還有貨棧的收貨不要停。”梁文百年吃飯邊說話。虞老爹和康老爹也邊吃邊答應著,“我會將會使槍的兄弟留幾人守護梁家大院和郭家大院,其餘的兄弟都會帶著槍隨駝隊去保護駝隊,這以後不可再有什麼閃失了,那匪首王三羔終究是我們的心腹大患。”梁文道。“就按大哥說的辦,三小姐和文秀最好搬到梁家大院和二娘一起住,這樣大哥出門也就安心了,也好將現在守護火家大院的五位兄弟抽調出來,去加強兩家貨棧的防護,我總感覺那些人不會就此罷手。”郭寶辛對著眾人說道。“二少爺若是真要上京城,那我和文秀就暫時搬過去和二娘暫住,等你們從京城回來我再和文秀般回來就是了,我可不想成為你們兄弟們的絆腳石。”火心藍也表了態。見火心藍這樣說了,梁文也不覺心裏一陣暖意,火心藍和自己是越來越默契了,兩人想問題是越發想到一起了,想著,他還是多看了火心藍幾眼,火心藍也紅著臉看了梁文一眼。其他人就看著梁文和火心藍笑,一時間整個屋子輕鬆了許多,一掃綁架案以來的陰沉和壓抑,似乎那些不愉快的事不曾發生一樣。吃罷午飯,郭寶辛將陳若竹和彩兒送回道台府,梁文也回到了梁家大院。“爹,這幾日將家裏和貨棧的事安排好了,我想和大哥、二弟幾人上趟京城,去看著買下一塊鋪麵,為兩宮鑾駕回京城做準備,再加之現在京城兵荒馬亂的房子價格一定是高不了。”梁文對著全家人道。“爹,我也讚成二弟的方法,咱們開在西安的塞外春也得跟著兩宮鑾駕搬到京城去。”梁武對著父親梁煥成說話。“老爺,就按著文兒說的讓他們哥幾個去做吧,這西安跑駝隊、開酒樓,孩子們不都做的很好嘛。”大娘王錦柔為哥倆說話。梁煥成看著兩個兒子,什麼話也沒有說,可他心裏甭提多欣慰了,這兩個兒子越來越讓自己放心了,自己更沒有理由去反對他們所做的事。“就按照你們兄弟倆說的辦,明天你們倆就先送智遠大師和你們的娘舅回大廟鎮吧,還有,李老伯暫時就先別讓回固原了,等柳師傅和秦師傅這趟回來了,再次出發去西安的時候順便讓他們送李老伯回朝那古城。”梁煥成道。說完話,父子三人就到了郭家大院,郭寶辛送完陳若竹正好也回來了。“南將軍,這幾日家裏安排好了,我和大哥、二弟就陪你去吳忠縣,去看尕十三大哥他們帶著駝隊馱煤馱的怎樣了,不管咋樣,不能耽誤明年開春修建宮保府。”梁文抱拳說。“二少爺說的是,我也正有去吳忠縣的計劃,最近這些日子也教會了塞外貨棧的兄弟們使槍,也救出了三小姐,我們董家軍的弟兄們也該是離開朔方城去督促馱煤的事了。”南宗陽道。大家這樣一拍即合,就敲定了梁文梁武送完智遠大師和娘舅王秉從回來後,就送南宗陽和眾位董家軍的兄弟去吳忠縣。下午無事,智遠大師、王秉從還特意來到郭家大院和大家喝茶說話,直到吃了晚飯,大家才散去睡下。次日天微亮,梁文和梁武就起來收拾東西,智遠大師和王秉從早起床了,大家吃過早飯後,便騎馬朝了西門振遠門而去。到達振遠門的時候,陳九倉帶著陳若竹和彩兒早等候在城門了。見幾人騎馬過來,陳九倉就帶著女兒上前打招呼。“大師,本官和小女特意來送送大師,知道你們必走這振遠門,就在這裏恭候大師和王老先生了。”陳九倉抱拳對這智源和王秉從道。“多謝大人和小姐相送,老衲感激不盡,阿彌陀佛!”智遠大師合十道謝。“小姐在大人的撫養之下,出落的貌美懂事,大人真是好福氣,還找了一位好姑爺,真是可喜可賀。”王秉從也抱拳道。“大師和娘舅過獎了,若竹給二位長輩請安了。”陳若竹也微微彎腰躬身給二人施禮。陳九倉知道智遠大師和王秉從說話的意思,自從知道了智遠大師就是女兒的親身父親後,他一直是放心不下,就怕智遠反悔要認了女兒並帶走女兒,好在智遠大師信守承諾,不曾反悔,今日怎麼也要來相送,好讓智遠再見見女兒。送別客套後,大家便道別,隨後智遠大師、王秉從隨著梁文、梁武朝三關口打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