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玄空飛星(1 / 1)

“找到那個布下風水邪局的背後之人,查明他們是何居心,因為這其中,必定隱藏著一個天大的陰謀!”沈天淚水已流,哽咽道:“師傅,您請放心,我一定會查明此事。”“嗯…如此甚好。”老者含笑,話音已略顯吃力,接著慢慢抬頭看向東方,似有感悟道,“世世輪回、生生不息,三元九運、玄空飛星……”玄空飛星?沈天聽得似懂非懂,可正待他想繼續問點什麼的時候,卻突見那老者雙眼一閉,已經坐化歸西了……沈天含淚跪了下來,給師傅磕了三個響頭後足足愣了半天。他這才覺得,這一切都似乎來的太過突然,甚至還沒來得及問師傅他老人家的尊姓大名、何門何派,就這麼匆匆地離別了。沈天強忍悲傷,將師傅的遺體火化後安葬在山頂之端,並一連守靈七日才下了山峰,不過,為了表達對師父的敬意,這七日來他也並未翻閱那本‘血杏屍書’。沈天初步打算,先回位於上海的洋槍隊。(此時的沈天還並不知道,正是因為有了此等經曆,才讓他成為中國近代史上,唯一一位能與郭璞、賴布衣、劉伯溫等齊名的又一位陰陽大家,而他的流世著作《沈氏玄空飛星學》,更是成為現代風水入門之必讀書籍。當然,這是後話,我們暫且不提。)離開羅浮山無名峰之後,沈天便向上海趕去。因為沈天是軍隊裏的軍官,也有軍牌在身,再以執行軍務為名,一路上的驛站也不敢刁難,並殷勤的為其更換馬匹、日需給養。就這樣,一連曆經數日,終於到了進入上海的必經之地--杭州。沈天心想,既然路過杭州,那就順便到父母的墳前祭拜一下,反正現在的時日,也已到了清明。於是,他便策馬進城,準備穿越杭州城區,向位於城西的錢塘老家趕去,順便也能看看杭州城如今是什麼模樣了。此時的杭州,已在清軍的控製之中。不過,守城清軍卻以守城為名,在城內隨意增派苛捐雜稅,不僅中小商人橫遭勒索,就連在市肆中資本稍巨者,也無一不被搜刮殆盡。甚至,還大肆拉人補充兵員,引起極大民憤。一時間,繁榮的杭州幾乎已麵目全非、蕭條景象,一片冷清、至此乃極。沈天簡直難以想象,素以愛民為口號的清軍官兵,怎麼也會如此擾民?這是他在跟隨洋槍隊在連年征戰中所聞所未聞的……無奈之下,沈天也隻能輕歎一聲。不過,此時的他已經越來越能理解,師傅為什麼要離開軍營了。看來,這滿清的氣數也是快要盡了。太陽漸漸落山,沈天也終於到了錢塘。錢塘位於杭州城西靈隱一代,(錢塘為古稱、今已不在),由於是在郊區又是清明已至,再加上連年鬧兵荒家家戶戶都有死人,放眼望去,隻見漫山遍野皆是紙錢、花圈和新墳……因天色已晚,沈天就尋覓著找了一家客棧住下,打算次日再買些紙錢冥幣等前去父母墳前祭拜。可時逢亂世,大街上雖然有很多客棧,但開門攬客者卻隻有寥寥幾家,並且,也都已客滿。幸好,在找了半天之後,終於找到了一家還有客房的客棧。隻是十分奇怪,沈天明明看見在一樓的角落裏,還有一間客房空著,可掌櫃的卻說此房不接客,至於原因麼,則根本就不說。不過,在沈天承諾以雙倍房價入住時,掌櫃的這才咧了咧嘴,說那好吧,不過發生什麼事情可別怪我。沈天暗笑,不就是住一晚客房麼,能出什麼意外?然後就跟隨掌櫃來到了客房。“掌櫃的,有什麼好吃的都拿來一點,什麼西湖醋魚、叫化雞、東波肉之類的啥都行。哦對了,外加上一壇上好的紹興女兒紅。”掌櫃是個五短三粗的中年男人,他一聽沈天如此要法,立刻哭喪起了臉:“我說客官,杭州城已經不比從前了。您想,這年頭兵荒馬亂的,哪還有什麼好吃的?就是有,也他娘的早被那些兵痞子們給搶去了。”沈天想想也是,就抱歉地笑了一下:“實在不好意思。不過,我這肚子還真是餓了,您看……要不就隨便來點吧!”掌櫃的退出去,不多會,就又送來一壺米酒和幾個家常小菜,放在客房的桌子上,說隻有這幾樣普通的食物了,讓沈天不要見怪。沈天笑著說沒事,就舉起筷子吃了起來。可是,那掌櫃的卻不知為何並不離去,而是看著沈天欲言又止……“咦,我說掌管的,你怎麼了?是不是有話要說?”沈天看了他一眼,問道,“哎,有話就說嘛,爽快一點。”掌管的猶豫了一下,終於道:“這個,其實也沒啥,我呢就是想問問,客官您是不是錢塘本地人?因為我聽您這口音吧,挺像的。”這話讓沈天不禁悲從心來,低頭不語。他自幼喪父,母親又被太平軍逼死,就連家裏的房子也被燒毀一空。雖是錢塘本地人,卻沒有一個安身之所。掌管的看他沒有說話,已猜了個八九不離十:“看來您是回來祭祖的,真對不起,您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