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酒的眼中帶著嘲諷的笑意。
一條習武者的手臂和她的秘密,帝絕,你該如何抉擇。
你那句‘隻要你要,隻要我有,傾我所能,盡我所有。’放在真正的利益麵前究竟有多值錢呢。
“盡管你不在意這株木蛇草,但是你的手臂你總該在——”
朝酒的話還為說完,帝絕沒有絲毫的猶豫,麵色如水的把自己的手臂卸下扔在朝酒的麵前。
他冷眼望著朝酒,似乎這條手臂不是他的一般。
朝酒有些詫異,從古至今來到八荒神殿,他見過求饒的,見過恐懼的,見過討價還價的,卻完全沒有見過帝絕這種直接卸下自己的手臂扔在他麵前的。
洛千世捂著嘴望著那條斷肢淚水頓時如決堤的潮水一般湧了出來。
她還在思考這個問題應當如何是好,幾乎沒有注意到帝絕的動作,無論她如何想,都沒有料到帝絕會這麼做。
風鳶嚇的癱軟在地上,盯著帝絕手臂淌在地上的血液癡癡的不知道如何是好,準確的來說,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嚇傻了。
誰都沒有想到帝絕會如此幹脆的放棄自己的手臂。
自責,感動,彷徨交錯,洛千世從空間掏出一大堆的止血丹、恢複丹,凝血丹慌亂的給帝絕喂下。
“為什麼,為什麼你每次都要用這種傷害自己的方法,這種問題回答不就好了嗎?”洛千世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帝絕輕柔的給洛千世把擦幹:“乖,不哭,保護你是我一生的責任。”
朝酒吹了一聲口哨:“真不知道能做到這個地步,為什麼點不亮結緣石。”
洛千世眼中爆射出一陣殺意,一陣刺骨的殺意,直直的朝著朝酒鋪天蓋地的席卷而去。
朝酒心底一怔,有些不敢置信的望著眼前的少女。
戾氣好重……
朝酒的心跳快了好幾個頻率,對洛千世完全起了探究之心,即便是彼岸花妖的血脈,這般戾氣也太過於蠻橫了。
她……究竟是什麼人,經曆過一些什麼。
人類,真有意思。
朝酒近乎病態的笑了起來,不知道是笑話人類的情,還是高興遇到了一個戾氣如此之深的人。
“師父,師父他一定有辦法,等從這裏出去了,我就帶你去找師父。”
對,師父一定有辦法。
帝絕絕對不會有事。
洛千世從地上把他的斷臂拾了起來,收入了空間之中。
風鳶癱坐在地上,眼中全是悲痛和憤恨,她曾經愛到癡狂的男人竟然為了別人自斷一臂,從一個完美的人變成了一個殘廢?
“洛千世!你這個煞星,你就會禍害別人,一次又一次,絕到底為了你受了多少次傷,你要是識相一點就給我滾遠點,滾得離絕越遠越好!”風鳶不甘的大叫。
洛千世眼神如劍一般刺向她,殺氣鋪天蓋地的席卷而去,赤色的眸子中翻湧的是暗紅色的火海,是一片嗜血的修羅地獄。
這樣的眼神嚇得風鳶和風卿二人一怔。
這麼強的殺氣他們這一輩子都沒有見過,風鳶意識自己被她嚇到,有些臉紅的低下頭。
朝酒見此一幕半眯這眼眸探究的看著洛千世。
這個女子……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