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濁不可置信的望著東方澤熙,他突然覺得有什麼東西在他們二人之間碎裂,眼中的流光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絕望。
“是嗎?”東方濁的表情突然頹然下來,一時間失去了生氣。
幾個黑衣人交換了目光點了點頭,上前把東方濁綁了起來。
“三少爺得罪了。”
東方澤熙看著東方濁黯淡無光的表情有幾分狐疑。
洛千世說過,人的七情六欲很複雜,光靠推斷是無法理解的,需要她自己去想辦法感悟。
東方澤熙捂著胸口,一股奇異的感覺若有若無的攀上心間,她不知道這種情緒叫什麼,隻是這種感覺好像很差。
不過,即便是很差,東方澤熙也想細細的去體會一番,不過她越是想去體會,這情緒溜得越快,讓她捕捉不到,像是一隻四處亂竄的老鼠,沒了影。
待她再次看著東方濁之時,那感覺早已不在了。
“快些走吧,大哥已經在催了。”東方澤熙腳下的步子又快了幾分。
……
山圍之間霧氣浩渺,輝煌的宮殿立於其上,殿中站立一男子,浩渺似謫仙,如詩如畫。
男子朱唇微動,微卷的睫毛上繾綣著流光:“我說過了,不要打她的注意。”
“帝絕,你是不是忘了你自己的本分了?”站在其下的老者冷哼一聲,麵色明顯的不虞。
“當年掌門師兄為了救你可是放棄了自己千年的修為和自己的性命!”
“荒戒門給你做掌門是讓你發揚光大的,而不是讓他毀在你的手中!”
“救你如此姿態,掌門師兄在天之靈應該如何寬慰?”
坐在底下的幾個長老你一眼我一語的訓斥著帝絕,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弄影站在帝絕身邊麵色不虞,前掌門救帝君大人那是出於情義,到了他們這裏反倒成了綁架帝君的工具了。
一言一語哪一句不是暗諷帝絕背信棄義,小人行徑?
若非帝絕尊敬前掌門,怎麼對他們會有這等好態度,可他們呢?
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得寸進尺,簡直就是可惡至極!
“嗬,都言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我看一點兒錯都沒有。”執事長老冷哼了一聲。
“竟然為了一個女人葬送門派未來和自己的未來,這等心性怎麼有資格做荒戒門的掌門人!”
“荒謬!我看掌門師兄的在天之靈也終不得安寧。”
幾人三言兩語把一頂頂高重的帽子全部扣在了帝絕的腦袋上。
“你們若是這麼想做這個荒戒門的掌門便直說,何故這般拐彎抹角的,你們心裏那點心思我還是清楚的。”他銀眸半睜,眼中餓寒意如同千年不化的冰潭,令人膽寒。
幾人麵色黑如鍋底,帝絕這句話無疑是直接的揭露了他們這些年的想法,雖然幾人之間都清楚,不過誰也不把這話拿到明麵兒上來說。
畢竟不好聽。
可帝絕一張口,便是一道大逆不道的罪名了。
“掌門傳我這位子,不是叫我用其他的人性命去換前程似錦的未來的,掌門是什麼人你們應該清楚,跟你們這群酒肉飯桶不一樣,這件事情若是誰還在再提,我就殺了誰!”
他眼底閃過一抹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