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域的位置接著諸恒大陸,相隔一片皇海的距離,大概需要兩三個月的路程。
這兩個月,三人都不敢懈怠日日夜夜的修煉,一到晚上就輪流守夜。
離邪域的距離越來越近了,他們也一天比一天緊張起來,特別是花創,隻有他知道邪域有多麼可怕。
洛千世打起簾子從船屋中走了出來,她望著天空中有些躁動的氣息不禁皺了皺眉。
“師兄,今晚幫我守一下夜。”
“好。”琴聲斷了,浮生看向她淡淡的應了聲。
花創似乎看出了洛千世的不對勁,掐著手指頭算了算,麵色一黑。
今晚……血夜。
這血夜,洛千世已有一兩年沒遇上了,這一次,雖說妖力她已經能駕馭了,但是這血月她仍舊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帝絕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洛千世有些擔心的走進屋子,花創跟了進來。
“晚上,我幫你守著,別擔心。”他道。
我倒是不怕有人來專程殺我,我隻是怕,你們會被我傷著。
她從空間取出鏈子自然而然的把自己的鎖了起來,做完這一係列的動作對上花創那不悅的表情:“我若真暴走了,你們可跑不了了。”
“說的好像你多厲害一樣。”花創無奈的搖了搖頭,替她把鏈子鬆了一格。
洛千世正想拒絕,花創白了她一眼:“太鬆容易繃斷。”
說著,他幫她把腳上的鏈子一同扣上。
洛千世不禁失笑,這鏈子結實的很,哪裏會被她給繃斷,花創不過是怕她暴走起來給勒疼了罷了。
他啊,心細的很。
洛千世躺在甲板上,心底的躁動感一點點的升起,她皺眉,強硬的把這不妙的感覺壓下。
隨著時間一點點的推移,那感覺越來越嚴重,洛千世旋即睜開那雙紅到能滴血的眸子。
她喘著粗氣,有些不解。
這還沒有子時,為何會這樣,前幾次分明都沒有這麼明顯的,她盤坐在地開始吐納,希望能平靜一下。
然而,她所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徒勞,這感覺隨著時間一點點的騰升,理智幾乎要從她的腦中被剝離出來。
赤焰閃身出現在了她的身側,他抱著她,把自己的靈力注入她的身子。
“邪域的比較靠近血月,所以力量要強上一些,放寬心,不要刻意壓製,我不會讓你有事的。”他拍著她的肩膀寬慰。
聞言,她頓時安心了不少,身子也漸漸的軟了下來。
子時。
洛千世躺在赤焰的懷中冒著冷汗,血珠順著她蒼白的唇瓣和貝齒流下,她悶哼了一聲,身周的妖力頓時爆開!
一陣陰風掠過,整個船屋被她的的妖力炸碎!
赤焰把她控製在懷中,一陣腥甜從他喉間湧出,“哇”的一聲,一口血液吐在了甲板之上。
“師妹!”
“千世!”
花創和浮生二人緊張的望著被鏈子拴著的洛千世,可船屋被炸開,受到血月光照的她無疑暴走了起來。
洛千世這邊不好受,花創和浮生那邊也沒有好上多少。
因為血月的緣故還地的海獸一個個靈力徒增,紛紛湧上海綿,一雙眼睛冒著猩紅的光,不斷的撞擊著船身。
血月現,妖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