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睡醒的埃頓走出帳篷,一襲白衣的艾黎已經在火架旁邊等候多時了,“睡醒了啊?走兩趟幻步看看。”
埃頓也不說話,按照昨天艾黎的方式走了兩趟,等他走完,艾黎湊近看了下地上留下的腳印,心說“不服不行啊,這小子才學了一天就掌握了這幻步的精髓,想自己也是天才中的天才,當年學習這幻步的時候,也是十日方才掌握步法,三個月才走到這個程度啊。”
艾黎隊埃頓點了點頭,“幻步已經可以了,現在教你一手使用匕首的的武學,你先說說自己使用匕首的時候都是怎樣的進攻方式?”
“進攻方式?無非就是刺和削嗎?”埃頓奇到,他使用匕首的時候無非是正握刺,反握削。
“你說的太籠統了,如果細分的話匕首的使用可以分為刺、紮、挑、抹、豁、格、剜、剪、帶”艾黎娓娓道來“其中刺又可以分為上刺,斜刺,挑刺……”
艾黎將匕首的各種使用方法細細的和埃頓說明了一番,埃頓也是聽的聚精會神,兩眼放光,他從沒想過就那麼簡單的刺和削的動作可以演化出來這麼多的使用方法,腦中又想起和魔獸對攻的場景,一一映照之下還真是和艾黎說的一樣。
艾黎講完之後,也不問埃頓記住了多少,明白了多少直接說“我現在交你一套匕首的武決名曰‘青剛’決,你仔細看好了。”說完從地上撿起一段樹枝,用受掰斷,手中僅留尺長一截,手中匕首一揚已經隨著腳步身影上下翻飛。
一套武決在艾黎演繹,手中那截樹枝給人的感覺就是放著森森寒光的匕首,白衣上下翻飛,彷佛不沾染這塵世的一點痕跡,一套青剛決用盡,埃頓已是看的如癡如醉,艾黎一看那樣子就知道他的思緒已經被帶到這武決裏,也沒打擾他,微笑著站在原地看著。
埃頓此時腦子裏已經滿是艾黎的身影,可是慢慢的艾黎的身影越來越模糊,直到最後埃頓的識海裏僅剩那根犯著森森寒光的樹枝而沒有使用的人,終於在最後一式樹枝激射而出釘在一棵樹上的時候,埃頓如夢方醒般的抬起了頭,看著艾黎又看了看釘在樹裏的樹枝,樹枝釘在樹裏僅餘了不到一寸露在樹外。
但是當埃頓起身抽出匕首想舞一次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根本忘記了出手的第一式是怎麼刺出去的,以他的記憶力之強悍記住那些招式是沒有問題的,但是現在自己就是揮不出那第一刀,沒有了第一刀,後麵的一連串的招式就如破裂的水泡一樣全部消散了,埃頓驚訝的發現自己竟然連一招都沒有記住。
“艾黎老師,您能再舞一遍嗎?”埃頓眼中帶著乞求。
“不可以,你自己在這裏慢慢想吧,一會還要去給我們準備晚餐呢。”
埃頓有些挫敗的低下了頭,腦中僅剩一截靜止的樹枝,無論他怎麼去回憶,那根樹枝都是靜止的一動不動,埃頓第一次對自己的記憶力產生了懷疑。
艾黎看著表情肅穆的埃頓不禁搖搖頭“別人都是以形會意,你倒好直接會意了,還妄圖演化出那些形嗎?看來今天你又能突破了。”
想到這裏艾黎沉聲說道“好了,埃頓不要再想了,去準備咱們的午餐吧,這些天光吃烤肉了,今天就去獵一隻‘錦隼’和一條‘斧鱗蛇’吧,還是老規矩,盡量不要用魔法。”
“哦,知道了。”應了一聲的埃頓下意識的朝著山上走去,一路上一直在想著那青剛決,不知不覺就已經走到了六階魔獸聚集地的邊緣,“吼”一聲虎吼驚醒了思考中的埃頓,迅速做出反應的他忙用幻步躲開了後麵撲來的那道勁風。
這隻棘虎已經是跟在了埃頓身後許久了,隻是覺得此時有把握一擊奏效,才吼了一聲撲向埃頓,也是埃頓想青剛決想的太入迷了,才讓這畜生有了近身的機會。
躲開身後的偷襲,埃頓繼續踏著幻步,將身後的匕首拔了出來,當埃頓拔出這把匕首的時候,突然有種感覺,手中的匕首化成了腦海裏的那截樹枝,欺身而上的棘虎沒給埃頓考慮的時間,埃頓隻好握著匕首迎身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