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門的埃頓才發現,不知不覺中天已經黑了,原本打算先回家去看看的他可不想這陣回去,一身的酒氣不說,大半夜的突然回去會讓家裏人擔心的。回酒店那更不可能了,想了半天的埃頓還是決定先去薩達爾那裏住幾天,順便看看這條懶龍恢複的怎麼樣了。
深夜裏雖然沒有幾個路人,大多是一些買醉的冒險者還在街頭流連,埃頓還是步行到了城外才啟動了靴子,朝著烏祁山脈的方向飛去。盡管之前他決定盡量的少使用這靴子,不過對於烏祁山脈這種對他來說幾乎熟悉的和自家的後院一樣的地方,他還是覺得沒有浪費時間的必要,盡快趕到就是了。
來到薩達爾所在的山洞,守門的四個十一級魔獸上次親眼目睹了自家老大被埃頓虐的慘樣,它們還是很識趣的選擇不去招惹眼前的這個人類。埃頓也堂而皇之的走進了薩達爾正在酣睡的洞裏,他沒有叫醒這條懶龍,隻是在一個幹淨的角落席地而坐,注視著眼前正睡的香甜的冠龍,心裏還在盤算今後的道路。
說實話,埃頓隻是知道要走出來,但卻沒有具體的方向和目標,在他看茫目的四處亂闖還真的不如就在這裏修習二層的闔天訣來的實在,但要說讓他自己確定一個目的地,他還是有些迷惘的。再回冒險者工會去裝去完成那些任務,還不如在青龍團來的更長見識,獵殺魔獸對他來說已經沒有什麼挑戰性了;或者去遍訪大陸所有高手,和他們切蹉,似乎也太兒戲了點,第一層還沒突破的時候就被老師認定可勝天下已知聖級,現在突破了第一層,再去和人鬥沒有任何意義。
很多的既定選擇一一被他在心裏排除之後,埃頓還是沒能確定下來究竟要走怎樣的一條道路。想的入神的埃頓就連薩達爾已經醒來都沒有發現,還是這條懶龍自覺的和他打了招呼,他才回過神來。薩達爾看著他心事重重的樣子,不禁問了一句“你有心事,還是遇到什麼麻煩了?”
埃頓看了這條冠龍一眼說“是有點事情想不通,你說要去哪裏增長見識,去哪裏才能找到自己的未來和目標。”薩達爾聽完,晃了晃自己的大腦袋說“你這問題太深奧了,怕是神都沒辦法回答你,因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道路,就像我一天有吃有喝,睡覺睡到自然醒,偶爾的出去欺負欺負比我弱小的魔獸,我就很開心了,至於你說的什麼目標啊未來什麼的,我從來就沒想過,如果硬說要有,那就是什麼時候讓我也虐虐你,就算是完成我最大的理想了。”
說到這裏,埃頓沒好氣的白了一眼還在無限憧憬中的冠龍,想要給它幾個冰錐讓它清醒一下,卻發現靈魂力怎麼也聯係不上魔法元素。埃頓奇怪的看了眼自己的雙手,看到了自己怕與人接觸製作的手套還戴在手上,這才恍然大悟,是這手套切斷了他靈魂力與外界的聯係。一想到這不知名的物質,埃頓就想起了那支箭,從戒指中拿出了那支許久沒有想起的箭,頓時整個山洞金光洋溢,也喚醒了還在憧憬自己虐埃頓的那條冠龍薩達爾。
薩達爾看見這支箭的時候,瞳孔不禁收縮了一下,用顫抖的聲音問“你從哪裏得到的這支‘艾露絲的願望’的?”埃頓一聽這條懶龍居然認識這支箭,忙問“你怎麼認識這支就是你所說的‘艾露絲的願望’?”
薩達爾這才露出一副悲憤的表情“我怎麼可能不認識這隻曾經讓我隕落的箭,就是這支箭讓我用了萬年時間才得以從塑肉體。”埃頓一聽就知道它還沒有完全的完成和西昆的融合,中箭失去肉身的正是真正的冠龍西昆,埃頓沒有打斷它,繼續聽著它的講述。
陷入回憶的冠龍繼續講著“當時的精靈族的被信奉成神的正是名為艾露絲的精靈,作為精靈族的首領,為了對抗魔族,她聯合了善於鑄造的矮人,由當時的矮人之王,有鑄造之神美譽的雷丘親手給她鑄造了這支箭,通體用永恒金精打造,又經過艾露絲親自刻劃魔紋,才有了這支神器,他們叫它‘艾露絲的願望’。但這塊大陸是不允許神器這樣的存在的,我和六魔主就是發現這異常才去那裏查看的,但是我們沒有想到他們籌劃了很久的這個陰謀,也想到神器的出現會引起我們的注意,所以在鑄造的時候就同時鑄造了兩件,另一件就是雷丘對抗六魔主時使用的‘雷丘的怒火’。本來打造出來不經過艾露絲的魔紋刻劃是不會成為神器的,自然也不會引起我們的注意,但我們還是低估了這個精靈在魔紋刻劃方麵的造詣,等我們趕到的時候,兩件武器都被刻劃完畢,同時出現了兩件神器,這才造成我被這支箭射的肉身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