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姑奶奶我早點辦完事,便早點把純陽丹給予你,是吧?”阿芙嗬嗬一笑,十分得意。可是心裏想著卻是,這清音雖然狡猾,隻要礙於這純陽丹,她並不會做些什麼。幸好她還忌憚這個,若是她不提,阿芙才要怕呢。
“姑奶奶知道,身為本門弟子,自小被宮主傳授陰寒內功,功力雖大好,就是每月總有日子難熬,其中痛苦,姑奶奶應當很清楚,咱們就仰仗這純陽丹的藥效減些痛苦了。”清音聲音低下了不少。阿芙頓時大大的放心了。
阿芙何止知道其中痛苦,她的痛苦要比清音多了去,且小小的純陽丹並不可解,非得回宮去不可。不然,渾身經脈被寒氣侵蝕,發作起來,性命也堪憂。且距離阿芙發作的時日已近,這次出來時間太久,實在不妙,她當要立刻出發才是。
可這妮子還是故意說:“姐姐何必急於一時呢?什麼時候去,阿芙得看心情。”她這般詐清音,看著清音難受,心中便覺得快意無比。
清音臉色微變,心中忿意難平卻不敢發,一晚上被阿芙氣得這兩次,清音已經暗暗發誓要這丫頭好看。可是阿芙並不會知曉她心中所想,隻徑自覺得她這模樣可笑極了。
“好姐姐,真的莫急,此次阿芙特意為姐姐多帶了幾顆純陽丹,你不知道,這多出的純陽丹,阿芙可是買了藥廬那些姐姐許多的麵子才拿到的,姐姐可要好好帶我去玩。”
清音心裏其實巴不得阿芙不去動手,可還是得表現得很焦急的模樣。“姑奶奶就別消遣清音了。姑奶奶還是趁早動手吧,免得夜長夢多。”
阿芙看她再三催促,便有了自己的打算。“姐姐不帶阿芙去玩,阿芙自己去玩便是。”清音還想說什麼,阿芙已經走出門外去。一躍而起,仿佛妖精踏風而去,卷雲間,便看不見身影了。
清音的易容剛卸下,不敢追出門去。清音正是大駭間,她卻快意而去,還在空中落下一句‘振腹音’:“既然是住店,阿芙才不住這破爛地兒,阿芙自己尋了好客棧去。”
清音隻好快快地易容起來,可等她重新易容,哪兒還能有阿芙的影子。
這時候,那個糊塗掌櫃卻捧了個盤子進了門,向著清音擺了擺手。“老板娘怎還不休息,是不是餓了?要不要給你送宵夜?”他果真是忘記了送酒菜的事情。似乎真的糊塗得不得了,清音心中都是嗔怪,也不能發作。隻好往掌櫃處含糊了一句:“沒事,方才解手歸來,這就休息了。”便不舍的回到房裏。
她一進屋,就吹熄了房間裏的燭火,躺在床上佯裝休息,實際還是聽著阿芙那小丫頭片子有否回來。聽了許久,始終不見聲動。她正是心亂如麻,幾番尋思,自己到底是明早去尋阿芙,還是立刻就去尋這阿芙?
這時候,她的肚腹間卻響起了一個男人的聲音,這聲音洪亮而有力。“音音……”清音一聽見,便自床上彈起。口中自語:“穆郎……”
“別聲張,那小丫頭可能還在附近。”說話的人使得也是‘振腹音’的技藝。他和她兩人,一個一聲‘音音’,一個一聲‘穆郎’,曖昧非常。
清音知道自家‘穆郎’說的正是阿芙,便一定心神,小心說道:“穆郎,小丫頭要下手的,乃是你啊。”
“嘿嘿,不過是黃毛小丫頭,耐我如何?”聽清音言語間,這男子竟然就是阿芙要殺的穆元雄,這個穆元雄,也已經是四五十的年紀,而清音不出二十五。誰會想到這兩人有著不尋常的關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