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並非良策(1 / 2)

秦敬不服氣的說:“要是我不從呢?”可是懷中女子氣息漸漸弱去,根本不容他不從。或許該說,他最後還是會從的,隻因他心裏立定了,他要救得這女子性命!

瘋子便是斷定了這一點,也斷定了秦敬的為人,才會以此脅迫他。可這瘋子聽見秦敬所言,還是有些急了,忙說:“你不可以不從!這事業隻能你來做,隻能你來做……”

他自言自語地呢喃了一會兒,忽然又笑了起來:“你不做,卻已經決定了,一定要做……現在,你堅持不做,我就隻能讓你在這山洞,抱著這女人,然後發瘋死去。”

“什麼!”秦敬心裏‘咯噔’了一下,他馬上想到的,便是兩儀劍法的妖異之處。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何不會想到其他,隻想到這去了。隻能說,這是一種直覺。“你怎麼知道我會瘋癲。”他沉聲說道。此刻,他竟懷疑起來,這人乃是裝瘋裝傻的。

“我把你和一個屍體丟在這裏,你一定會嚇得瘋掉的……”瘋子‘嘿,嘿嘿’地笑了,可接著他又哭了:“可是這該多可惜啊,你已經練了那個劍法了……”

秦敬這一聽,便是嚇了一大跳。這瘋子竟然也知道‘兩儀劍法’,也知道他練了兩儀劍法,瘋子似乎知道很多事情,且不管他是如何知道的。他卻直覺,單就這一點,便證明他所說的救命之法,可能是有用的。

他就此把心一橫,大聲說道:“義父!兒子如今不方便,先口上應了,日後便會跪拜你,正式認你作義父。”他沉吟一會,便再說了一句:“繼承你的事業。”

那人得逞,笑得更是難聽,便說:“你現在躺著,抱了個惡女人,這女人惡極了,卻有個好體質……”阿芙此刻,似乎是暫時回轉過來,手上微微地用力,輕推秦敬的胸膛去,阿芙似乎是本能地拒絕呆子的恩情。

呆子秦敬卻以為女子此刻十分地痛苦,情況已經刻不容緩了。他便打斷了這瘋子的說話,威脅似的說了一句:“請前輩說清楚些,不然我立刻咬舌自盡,陪‘妖女’死去!”

“不,不!”那瘋子很緊張。立刻便說:“兒子你不是煉了一半的劍法,你看看頂上那幅圖畫,這女子體質陰寒,你可以與她修煉這最後一重,她的陰功便可以為你所用,你煉成之後,她身上也有了你的陽功,她便自然得救……”

“這是什麼法子!”秦敬聽見,一下子就呆了,這不是什麼秘密法子,而是下流之極的法子!修煉那個圖畫,不就是要和懷中女子做夫妻之事……他這回,腦子徹底地空白起來。這法子,乃是一個瘋子所言,到底是不是有效,還是未知之數,要是無效,他豈不是做了非禮之事。

阿芙的意識,剛好回了一瞬,便聽見了瘋子之言。她腦子裏思及清音和穆元雄之間的事,心思便動了一下,這法子有一點道理,但是,倘若是法子不行,她便算是屍身受辱了。她便拚命說出一字來:“不……”說完又轉暈過去了。

這一個不字,卻觸動了秦敬的神經,他大吼一聲:“別傻了!於你來說,沒有什麼比活下去更重要!若是你覺得受辱,我秦敬願意以死謝罪!”他說完,便抱著起懷中女子,三步作四步撲向那張石床去了。他的這一句,與其說是給懷中女子說的,倒不如說,這是給他自己壯膽用的。

上了石床,他的手腳,卻在顫抖著。

他顫抖地解開了妖女的衣服。女子衣服並不難解,他隻輕巧一下,便解開了她的上衣。而女子的繡白荷肚兜,立現於眼前。這是他見過的物什,就在淩霄峰的小潭邊上,他給她烤幹衣服。他看見此物,便想起了,眼前的人兒,確切是一個女子。意識到這點的他,竟呆住了,不能動作下去。

秦敬的心裏,實在是亂極了。他這般做,和禽獸有何異處?他向來以為,不守禮的人類,隻能說是禽獸。而他生平最恨的,就是那種生為人,卻做出禽獸所為的人。現在的他卻要成為這樣的人了,究竟為了什麼,他要做自己最恨的人?他這樣想著,便停在了心底的界線之畔,躊躇不前。

外麵的瘋子聽見秦敬頓了動作,急急地催到:“快些,快些,再快些。不要猶豫!你再猶豫,這女子就要死了,到時候就沒用了。”瘋子所言,並非毫無道理。

秦敬的兩段猶豫之際,也不過是一會兒的功夫。女子臉上的瘢痕卻多了許多,幾乎布滿了整個的臉龐,而她的呼吸也弱了下去,她快要成為真正的屍體了!此刻,才真算是刻不容緩,他明明已經決定要救得這個妖女下來,心底的猶豫,便顯得他假仁假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