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在這時候,秦敬和這兩頭劣牛已經過了十幾招來,兩頭牛畢竟是母的,性子也並非暴躁至極,此刻已經安靜了下來,怕是被打得怕了。隻剩下鼻子氣喘籲籲,心底還是不服氣的。
此時冬青便把雙劍置於一手,上前去牽過了兩牛,再看看街上人群三兩散開避讓牛車,卻不曾離去,咋看便像是被搗亂了的布帛,真有一片狼藉之感。
秦敬看見牛兒都安定下來,也暗自籲了一口氣,回頭看向車中女子,嫣然一笑。“沒事了。”
玉妓臉上一熱,別過頭去,杏兒兩次得救,乃是十分歡喜,‘劈劈啪啪’地拍起巴掌來:“哥哥好生厲害。”周邊的百姓不明所以,都拍起手掌來,有幾個仍看著的劍客卻‘嘖嘖’笑了幾聲,多少帶了些嘲弄的味道。
秦敬也隻是撓頭擺手,不欲居功。“這多狼狽,一點也不厲害,若是往日的我,便不會讓你們驚怕這許久。”
冬青牽著牛頭,便歎一氣:“這次又被你救了,玉妓,你也就別戲弄這位好少俠了。”
“什麼戲弄!”玉妓曉是十分不滿意,卻見冬青跳上了牛背,把秦敬腰上物什解下,一把就把秦敬推了下去。秦敬被冬青一推,整個人沒有防備地往後一掉,疼得他不輕,也沒了方才的英偉模樣。
“你認錯人了,識相的,就快些走開,也算咱們欠你一個人情,不識相的,我就把你打到不能追著咱們跑。”冬青擱下了狠話,心下隻想秦敬死心,也算是為他好,不然追著玉妓跑的他,可真會錯過那什麼‘妖女’的。
他秦敬才不會被冬青的一句狠話就嚇退,趕緊站將起來,對著冬青大喊:“我是斷不會就這樣給你們跑的!”
“我可是會打死你的!”冬青把雙劍握於手中,備了一個嚇唬人的架式,一點力氣都沒有使上,秦敬便以為這女子的功夫隻是花拳繡腿,自己用些外功對決,也不一定會敗。便退了一步說:“是不是我不被你打死,你們就會為我留下?”
“嘿嘿……”那邊一堆江湖劍客笑了出來,他們心中的想法便如秦敬所持,一式覺得這對男女打架,應當是一場不錯的鬧劇,值得一看,便紛紛起哄起來,有個還說:“小兄弟,你那什麼誌向,得徹底贏了這小娘們啊!”
“謝謝前輩們聲援。”秦敬朝著那些嘲弄他的人一拜,又對著冬青一拜說道:“我還是依著姑娘的意思好些。”
冬青真是惱極了這憨人,怎會讓她遇到如此極品,便賭氣說道:“好啊!若是我十招之內不能打倒你。我們就不走了,把家門姓氏統統報給你聽,隨意你想怎樣!”
“好!”秦敬便揚起手中趕牛鞭,卻出了一個劍招的架式,便惹得那些劍客一陣的笑意。秦敬這才記得自己的包袱和佩劍落在客棧了,此刻沒有兵器,該怎樣與之對決呢?
便在此時,那邊的劍客中有人拋了一把劍來,秦敬起手接住,不過是一把極普通的廉價鐵劍,卻輕細非常,跟淩霄派的兵器十分相像,那拋劍的人並著說道:“小兄弟!咱這把劍借你,你可要好好整治一下這些娘們!”
“是啊……哈哈,打不贏,就回家種田去,別丟臉……”外一些人也跟著起哄。秦敬此番,乃是不戰不行了,當然他也沒有要退讓的想法。
冬青便撇嘴一笑,暗忖道:“真是個不知好歹的呆子。”
她也沒有開始什麼架式,一跳下牛車便揮了一雙短劍直攻向秦敬。“好男不與女鬥,那就讓咱女兒家先出這一招吧。”
秦敬看見對方攻勢淩厲,揮劍的力度跟方才比劃的全然不一般,心頭直呼不妙去,現在也隻能硬下頭皮接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