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連說了好幾句話,老烏龜方感到口上幹澀,便用舌頭抹抹嘴巴,看見秦敬一副不敢苟同的猜疑模樣,就幹脆把秦敬的手抓起,給拍到那石牆上去,彈了彈他那手背說:“來來,你未婚妻不是在對麵。趕緊開了這牆,咱們還趕得及早上去懷涑用早飯。”說起吃飯,老烏龜不由得咽了一下口水,自顧思量起懷涑的美食來。“要說懷涑的早飯,臭豆腐和
囚室外的肉香實在厲害,他的肚子便咕嘟咕嘟地大聲響叫了。外麵的人聽得,又是一陣陣的哄笑。老烏龜見此,還故意耍寶地說:“來來,行行好,誰人給老烏龜來一口,誰人就能來一口老烏龜的。”
“哈哈……”外麵的人聽見這般淫穢的語氣,也不惱怒,隻說:“老烏龜,別急著,咱吃完了肉食,留下骨頭給你那口一個飽滿。”
“誒喲喲……各位爺,饒過老烏龜一命吧……”這人還裝成是一臉的害怕,噤聲不敢說說了。
外麵那些人笑得浪也似的,老烏龜也跟著賠笑。隻得秦敬一人,皺著眉頭對著那堵牆,再不知如何下手,也隻得先把手指摳進牆裏處,一用力,再用力,三用力……
步如風雖跟著哥哥他們吃著酒食,猜拳作樂,卻總覺得那邊的囚室有些不尋常的響動,卻不知道正是秦敬在奮力‘扣牆’。
及到酒過三巡,那步如風已經忘記了自己對囚室中人的疑問,忽聽得咣當一聲。囚室當中,秦敬好不容易扣了一顆石頭下來,卻因指力不足,石頭脫手而出,掉在地上。
步如風本要提著食具離去,卻因這一聲,喚起了自己的全部懷疑,幾步上了前麵來,敲了敲鐵門,說道:“老乞丐?你們搗弄什麼東西呢?難道真的要挖地道?”
步如風的哥哥看著弟弟這般,自己在兄弟跟前的臉麵就有些掛不住了。雖說這弟弟是十分厲害,能當上莊主選的二弟子,可他畢竟比弟弟先進莊中,得來這一小處管事的職銜也是憑著自己的努力。
這人心之複雜,便在此可見,一個愚鈍的哥哥,有個厲害的弟弟,才能成就不如他,心裏生了間隙,卻不為那熱枕的弟弟所知。
那步如風對自家哥哥越好,為哥哥的於莊中上工時聽見的風聞便愈多,久而久之,別人都道他是粘著弟弟的光上來的。
愚鈍哥哥心裏有理說不清,當中的痛苦,哪裏有人識得,此際,愚鈍哥哥喝了酒,便顯得放肆了一些,手攀到弟弟步如風的肩上,把這弟弟擰開來,自己從懷中掏出鑰匙。
“嗝,弟弟!哥哥說那兩人做不出什麼來,你還不信,那你就自己看看去。”這位哥哥不甚利索地要打開門去,步如風卻按住了哥哥的手。
“哥哥,使不得,要是裏麵的人使詐,衝將出來,咱們未必是他的對手。”步如風在擂台邊上見識過秦敬的功夫。雖說那人不像是十分厲害,可那人畢竟打退了兩個高手,自己真不敢妄動。
那位哥哥看看周邊兄弟的臉色,那些臉色都帶有一點點的看戲的意味,雖說是自己的下屬,也總有不明白他處境的人在。那些明白的,跟著風轉,也變得不明白了,或許這就是世道了。
“罷了,你自己不放心!我讓你看,你又不看!”這位哥哥便把鼓起的氣頭用針刺穿,咻地一下落了下去,人也站不穩了,需要拿張凳子做脊梁靠著。這麼一靠,就靠在了鐵門跟前,像一座山似地隔在了步如風跟牢房之間,步如風隻得往後去了幾步,徹底跟牢門那邊絕了關係。這位哥哥還說道:“那我就在這裏坐著,看著那兩人動靜,你可該安心了!” 模樣十足撒氣似,又帶著些執拗。
“哥哥緣何生氣?”步如風感到奇妙,哥哥向來對自己和氣客套,現在這下生氣的模樣,竟如同孩子。
“你已經送完酒食,得去侍候你家師父了,快些走吧!”哥哥往弟弟的腰上給了一把力,自己這番真是看到這人就煩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