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走,我痛,好冷。”阿芙顫抖抖說話,乃翻身牽住了秦敬一臂。
“你又要騙我了……”秦敬嘴上不滿,但身子還是扭轉回去,此番看見女子臉上紫癜更多,那氣息也不穩了,怎也不像是偽裝。
這渾身疼痛的症狀,莫非就是燕子洞那時候的?秦敬一下子就想到自己難道又要行那般之事來救她?!阿芙雖難受,那眼睛卻是睜著的,一看呆子臉上神色帶虞,便知道這人心中想的大概是什麼。
其向男子凶狠一句:“別想那些,我不說過我身上有毒,乃想吸食人血,並非燕子洞那時,你休要對我再做那般的事情。”
“我沒想那個!”秦敬慌忙擺手否認。
阿芙一手也脫出其臂,自尋了一張被子蓋於半身,一邊就蟋蟀地把袖子褪去。露出左邊肩膀和白白的左手臂一條,及著還有中府穴上的黑窟窿。“來,你幫我把血針吸出,你的真氣乃純陽之氣,應當可以吸出那血針的。”
“啥?!”秦敬看著人家姑娘的白手臂,呆愣了開去,口水咽了一下又一下,又是那一副小奶鹿似的表情,當中又帶許多的羞愧窘迫。
看起來倒是他這個大男人受了委屈的模樣,阿芙盡管受傷辛苦,臉上猶飛過一絲紅影,乃是又羞又窘。噴出一句狠話:“你這到底是不是男人,我這個女子都這般說了,你還在那兒委屈羞愧個什麼勁兒。”
“我……這可是失禮了。”秦敬猶猶豫豫地跪步上前,把嘴巴湊到女子傷口之上,又猶豫了一下,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擰著頭顱,怎也不敢下口去。
實際這中府之穴,位置十分尷尬,便是在那乳頭對上一掌的位置,平常看著是肩膀的位置,在男子身上無妨,怎也是一個平。若其在女子身上,隻要那女子一躺下,這中府穴看著就是在乳根。
這對於別的練武人來說,本不著什麼,可於此刻的秦呆子來說,卻分外的刺目,使得他幾番猶豫,止步不前。也難為秦敬不猶豫的,他這般的迂腐性子,並非逼得到最急,怎也不會輕易做些非禮之事。
何況這妖女阿芙也並非身材幹瘦之輩,隻是平日裏總把玲瓏身段收在了利落衣衫中,便不為人注意。此番女子卻有半個白玉球露出了被子上,那傷口恰似開在其中的一朵黑色曼陀羅花。如斯之下,竟別有一番美豔。
“你這個呆子!還在猶豫什麼?!”阿芙側頭怒瞪了他一眼。濕了的發絲掛落白玉間,顯得更加妖媚可愛。
秦敬心底一動,難免生情,自是埋頭往其肩上傷口咬去。這低頭一下,總比看著女子萬千風情好些。怎教妖女受痛,一聲呻吟嬌喘“誒喲,雪雪……”
這又是怎般的挑引,秦敬卻是什麼都不敢看,不敢聽了。自己伸出雙手捂住耳朵,閉上眼睛。卻也不能多做些什麼去,隻得專心吸允,自感到口中腥臭莫名,乃是傷口中的毒血所致,便斷定是沙石流中的水處有毒?
真是奇了怪了,這改道上遊不知道是什麼人家和山寨,會在衝下來的水流中含有毒液?可是自己也曾在水中,身上也有傷口,怎不見自己中毒?然秦敬雖心內奇怪,此刻也不及多細想去前因後果,乃專心運勁吸去女子的毒血為先。
吸了個把會兒功夫,腥臭血方傾盡,秦敬才抬起頭來,便急忙往那地板處吐出口中毒血,隻見那口毒血落地,竟哐當一聲,當中還含著了血做冰針,這冰針竟然遇熱不化,實在詭異,冰魄奪魂針等功夫說多邪門就有多邪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