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阿芙心中其實是喜的,這兩塊玉璧得來全不費功夫,隻不過,要是楊素他們也有意玉璧,那就壞了,為今之計,自己也要得些籌碼才可有個周全保證……不如,女子便想到那昏闕在對岸的紅甲男子去了。
她扯去了秦敬的頭發,把那呆子掰了過來。“別急,我們可以回去尋,那玉璧耐火,我試過了。”
“真的?”
“當真,不過……要是楊素收拾起霸刀的財物,把那玉璧據為己有,那就糟糕了。”阿芙把眼珠子自左至右翻起看著秦敬。
秦敬一看見她這眼神,便笑了一下。“妖女,你何必說這樣的話語呢?楊素那樣的人,怎會對無形玉璧那般的玉料有意。你想說什麼便說吧。”
“你真煩!”阿芙乍起,又疼痛莫名,躺了回去,側頭看去呆子臉上。“你去救那楊嬰回來。我自有辦法把那無形玉璧取回來。”
秦敬引雷擊倒楊嬰,雖說使的是道士們引雷煉鐵砂的法子,引雷入土,以減雷勢,好把土中鐵練透,雷電威力大減,卻也能把人擊至內傷,楊嬰當還暈闕。
現在天雨難止,上遊下來的水不斷,改道之水沒有章法,不知道會不會淹到楊嬰所在,水中有毒,其人帶傷暈闕,一受那水淹定沒有活命之途。
一想到楊嬰下手一掌並未擊死自己,自己卻要使那楊嬰死去,這秦敬心中就不是滋味,早就想去救那人了。
“楊嬰我自會救。”現下秦敬聽見阿芙如此一說,自眉間凜然,直視女子雙眼。“可是救了他往後,你不許傷害他,也不許拿他威脅楊素,這般是不對的。”
“你!”阿芙好氣,莫說她並不會用這傻方法來取回包袱。若是她真做了卻也無可厚非,哪裏是不對了?楊嬰,楊素乃是要殺他們的人啊!這呆子竟還說這般的話。女子憤極一說:“你這呆子,傻子!”
“你喜歡如何說也行,反正現下那人是我救的,我也便不會隨了你。”秦敬瞪了女子一眼。
女子哼去一聲,便說:“你有法子,你便自己給我弄回沐劍穀那塊無形玉璧,我也不要你嶽宗那塊,隻要回我的物什,你還得我那玉璧之前,斷不可被那楊氏父子殺了,你可做得到?”
“當然可為。”秦敬走過幾步,去到兵器架之畔,抽出一把軟長劍,再走到女子跟前,把長劍劍身握在左手中,一下抽拉,便見其掌心生了一道好深的傷口。
“左手連心,以此為誓,斷會如妖女所言。”秦敬執拗一色,抿嘴豎眉,很是認真。阿芙看著這呆子所為,杏目折光,神情難喻,乃含了十分複雜的神色。
“保重。”女其翻身躺下,背對此人,渾身疼痛仿佛漸入心扉,隻得咬著那被子,免得牙關打架。“定要把自己連那人弄回來。”
秦敬這便在室內找了一遍,於一個衣箱中找到了一件男子用的粗布衣衫,這穿上去,雖說有些緊,卻比原先身上的爛布更好些。
這人隨意弄了這些,便提著軟身長劍衝出屋子,頭也不回地撲進雨簾當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