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來了。
因為幾位舅舅小姨的幫助,家裏歡歡喜喜的過了一個新年。
正月十五後,媽媽就去外麵找工作了。至於我的爸爸,或許大家都好奇為什麼我沒有提過我的爸爸,嗯,我的爸爸是個十裏八鄉很出名的賭鬼,基本以打麻將為生,至於找工作並且認真工作這事,隻是他的副業而已。
也不是說他不工作,要想他工作首先得我伯伯家工地有事做,那樣他就會去上班,平時,嗯,都打麻將。
新學期,媽媽東拚西湊湊齊了我和妹妹的學費。
我穿著舅舅買的新衣服,去找張紹靜彙合,她看著我也很高興。
我們的家雖然相聚不遠,寒假見麵次數卻很少。
所以,好久不見,分外想念。
新學期,張紹靜並沒有住校了,她又開始了和我每天起早摸黑的上課。
我們還是意見相左,她的觀點我不同意,我的想法她不讚同,然後我們天雷勾地火,吵得不可開交。
這不,又是一天上學路上,我和她又吵了。
原因很簡單,就是我想起開學了班上肯定要換班委了,我不知道我有沒有機會繼續當紀律委員,因為心裏忐忑,所以就在她麵前嘮叨,害怕當不上班幹部了。
“你有什麼好怕的,本來你就管不好班級,大家也討厭你,你不當不是更好?”張紹靜就是那樣,始終簡單直接直戳要害,也不管我的表情。
“我哪裏差了,我覺得我管得很好啊,他們討厭我我可以改啊”不甘示弱的回嘴。
“改改改,你一直說改,什麼時候改了的,你先把你那脾氣收斂一下再說。”然後,就那樣,我和張紹靜又吵了一路。
嗯,直到現在,我仍然很討厭張紹靜有時候說話的直接,就算我知道她說的話有些是對的,我也討厭。
走到教室,也就是那天,班會課,班主任真的說了重新換班委。
喊大家踴躍報名,選了班長,副班長,學習委員後,到了選紀律委員時,班上吵開了鍋,有的男生選自己好友的,有的瞎起哄的,還有少數和我關係很好的幾個女生吼張媛。
嗯,那個場景,就像農村的趕集,熱鬧,又刺眼。
刺眼得張媛眼睛很痛,想哭。
班主任也很頭痛,因為班上已經完全鬧開了鍋。場麵都快不受控製。
這時,突然,張紹靜從位置上站了起來,手用力一拍桌子,不顧她手的疼痛,指著班主任,又環視全班同學一眼,
“憑什麼不讓張媛當紀律委員,她管理班級管理得那麼的好,你們憑什麼要這樣。”一句話,她是指著班主任的鼻子再側身對全班同學吼出來的。
一時間,全場安靜。
那時候,張紹靜坐的教師的中間位置的第二排,而我,坐在靠窗位置的第二排,嗯她的背影剛好背對著我。
那個背影好生帥氣,好深讓我想哭。
眼淚終究沒有忍住,偷偷哭了出來,陳雪在一旁遞過衛生紙,輕聲說道“媛,別哭了。”
經過張紹靜這麼威武的一鬧的結果就是,張媛繼續當選紀律委員,而她也被選為了勞動委員。
張紹靜,我不是在你眼裏一無是處嗎,那又為什麼要幫我出頭?讓我氣憤難耐時又感動得痛哭流涕。你都沒有想過要是我終究選不上紀律委員?要是因為幫我出頭班上同學厭惡了你怎麼辦?要是……。
可是親愛的,是你幫我出頭,是你在我以為我沒有半點希望時給我照亮了前行的路。盡管現在看來,當時的舉動確實很衝動。
但,人生又有幾次不會為了某些人而衝動呢?愛情或許會。嗯,友情,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