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不是自尋死路嗎?”在邊上圍觀的人震驚的說道。
“皇後,你確定下這裏?”宋正豪也吃驚的看著雅靜。
雅靜抬眼看著宋正豪道:“自古以來都是落子無悔的,本宮既然落子,哪有收回的道理!宋大人,該你走了!”
宋正豪歎了口氣:原本還是想給雅靜一個機會的,但對方看來似乎並不接受。
白字落,黑子被圍,收。黑子落,白字落,黑子被圍,收……隨著兩個人的交替,棋盤上的棋子越來越少,原本混沌不清的棋盤一下子變得清晰明朗起來。
“啊!”不知是誰低呼了一聲,隨即說道:“白子居然要落敗了!”
“奇跡!真乃奇跡也!”又有人喝道。
雅靜落下最後一子,宋正豪無奈的搖頭道:“在下甘拜下風。”
“承讓。”雅靜點頭。
宋正豪站起身,一揮手示意別人收了棋盤,接著說道:“如此便是最後一題了。”
“請出題。”雅靜點頭道。
“在下想請娘娘照著這幅畫的樣子,再畫一幅圖。”宋正豪一揮手,又有兩名侍從端上來一幅一米寬的卷軸。
卷軸拉開,一副萬裏山河圖逐漸呈現在眾人麵前。
“這是前朝著名畫家賀煜城的真跡,全長是四丈,所耗時間應該是三天。”宋正豪不疾不徐的說道:“但在下不要皇後”
“不用說了。”雅靜幹脆的打斷宋正豪的話,微微垂下眼眸,道:“我不會畫畫。”
眾人又是吃了一驚,連行軍陣法都畫精通的皇後居然會畫畫!這也太奇怪了一點吧!
“因為家兄是畫畫的國手,所以我就沒有學習畫畫了。因為家裏不需要兩個天賦一模一樣的孩子。”雅靜淡淡的說道,仿佛這並不管自己什麼事情。
宋正豪收回吃驚的表情,緩了緩神道:“既然是你家兄,但它是可以代替你畫的。”
雅靜斜了一眼宋正豪,淡漠的說道:“人已入土,你難道還想家兄從墳墓裏爬出來給你畫畫嗎?”
其實雅靜並不是因為哥哥會畫畫而不去學畫畫,這隻是雅靜對外的一個借口罷了!這其中真正的理由,也隻有站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雅太傅知道了。
當年雅靜的哥哥死在書房的畫桌上,死前都還畫著雅靜的畫像,所以自此雅靜的心中就非常排斥畫畫,尤其是人物的肖像。想不到今時今日,居然還會有人讓她去畫畫。
看著這樣的場景,雅元柏忍不住歎了口氣:這孩子什麼都好,就是太念情了!雅靜隻怕到現在還自責著自己若非一定要一幅肖像,雅儒也不會死這件事情中吧!
宋正豪萬萬也沒有想到看上去鎮定自若、波瀾不驚的美人也會有如此痛苦的神色。那種痛苦像是一種深深的自責,像是一種希望以身相待的追悔。
“對不起,是在下失言了。”宋正豪心中閃過一絲自責。
雅靜深吸了口氣,努力平複下自己的心情,對著宋正豪搖了搖頭:“沒事。”
宋正豪想再說些什麼的時候,雅靜已經轉過身麵向高高在上的第五白易,道:“臣妾已將題答完,可否回寢宮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