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紅帶血的唇瓣如同被雨水洗禮過的薔薇,美麗的在風中微微顫抖。
權易真很滿意這雙總帶著意思粉色和倔強的唇被自己扣上旎旖鮮紅的色彩。
“還真是漂亮呢!”權易真在雅靜耳邊呢喃道:“就像是被滋潤過的薔薇花,美豔的無與倫比。”
清冽的空氣讓雅靜的思維逐漸清明,目光依舊狠狠瞪著權易真,嬌柔的雙唇卻顫抖的說道:“混……混蛋!”
麵對雅靜的咒罵,權易真挑了挑眉:“看來還能說話啊!微臣還以為您已經沒有力氣說話了呢!”
鬆開被自己壓製的手,雙手撐起壓在雅靜身上的身子,居高臨下的俯視著胸口劇烈浮動的雅靜,輕笑道:“人們總說帶著刺的薔薇是最美的。果然不假。剛才皇後差點代替微臣自己‘咬舌自盡’了呢!若這要是傳出去,隻怕又是一段隱藏在皇宮的香豔史。”
“啊!”一聲夾雜了吃驚的慘叫成功的打破了權易真和雅靜對視的雙眼。
轉頭,正看見香寒哆嗦著跪在地上:“奴婢不知將軍在此,請皇後恕罪。”
還想著怎樣解釋此刻的情景,卻不想香寒直接跪在地上大喊饒命,這讓雅靜本是疼痛不已的嘴又多了幾分刺痛。
權易真似乎根本就沒有看見香寒一般,優雅從容的從雅靜的床邊站起,臉上保持著原有的微笑:“時間不早了,微臣就先告退了。大軍約莫三天以後就會出發,還望皇後能夠早些做好準備。”
說罷,權易真就翩然而去。
香寒跪在地上,頭也不敢抬。但是就算沒有看見,香寒也本能的在權易真從自己身邊經過的時候害怕的顫抖了一下。
就算是不用抬頭,也能夠感受到從他身上散發出來嗜血的寒寒光。
隻是錯開的一瞬,香寒就有一種從地獄中來回走了一圈的感受。
那種遍體的寒意,似乎有人將她扔進了冰窟又扔進了油鍋,哆嗦的隻剩下木然。
氣息消失後,香寒緊繃的神經當場就奔潰了。“哇”的一聲就哭了起來。
雅靜不明所以,以為香寒是害怕自己責怪,翻身下了床來到香寒身邊,安慰性的拍著香寒的肩膀。
感受到了熟悉又令人安心的氣息,香寒也不管對方是不是高高在上的皇後,一下子撲進了對方的懷裏,語無倫次的說道:“不要……皇後不要和將軍作對!惡魔……他是惡魔!”
雅靜心一驚,知道定是權易真對香寒做了什麼。
可是權易真比沒有和香寒說什麼,別說是威脅了,就連應聲都沒有。有的,隻有離開時短暫的一瞥。
莫非……
雅靜不敢再想,隻是緊擁住全身顫抖的香寒,想用自己的溫暖平複著她驚恐的內心。
隻是一個眼神,就有這般的畏懼力。這家夥,果然是個魔鬼!
旌旗翻動,風起雲湧。
戰馬嘶鳴之間,一片黑色籠罩在清瑉帝都之外。
棗紅色的戰馬在身下不安的踢動著蹄子,揚起了陣陣塵沙。深藍色的披風圍在肩上,攏住了清瘦的雙肩。白色的衣裙更甚臘月的飛雪,在黑壓壓的大軍前更顯突兀。纖細的手掌緊握著腰間的長劍,在日光的照射下,泛著幽冷的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