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皇宮!讓他堂堂的一國之君拋棄皇位,做一名逃兵嗎?
他,做不到!
楚寒天一甩衣袖,對這跪在一旁的小太監說道:“送太後出宮!”
呂問蘭一驚,沒想到楚寒天還不願意離開,當即冷喝道:“皇帝,你是準備死在這皇位上嗎?”
楚寒天轉頭凝視著呂問蘭,跪倒在地:“母後,請原諒孩兒不孝。朕貴為一國之君,就算是死,也要死在自己的龍椅之上。做個忍辱偷生的皇帝,朕做不到!”
呂問蘭心知楚寒天是鐵了心的要留下,也不再多做勸說,跟著也是一狠心,說道:“既然皇帝你留下,那哀家跟著也一同留下!要死,我也要陪著自己的兒子一起死!”
“母後……”楚寒天沒想到生死存亡的時候,這個從小對自己嚴厲的母親居然會陪自己留下來送死。這讓他忍不住濕了眼眶,凝噎:“母後,早知如此,我便不該圖這皇位。或許三弟,才更適合呆在這個位置上。”
呂問蘭歎了口氣:“皇帝,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看這樣的情景,不過一炷香的時間裴龍就真的要亡國了!”
楚寒天沒有說話,已算是默認。
呂問蘭拉著楚寒天的手,來到一旁的桌案邊:“這是母後親手坐的蓮子粥,你就陪母後吃下這最後一餐吧!”
楚寒天點了點頭,又對著一旁的小太監說道:“你也逃吧!不必留在這裏了。”
小太監抬起頭看了一眼楚寒天,又看了一眼正在乘粥的呂問蘭,應了一聲,躬身離開了大殿。
司徒流箏率領著十萬精兵不過半個月就追上了權易真的兵馬,而此時權易真已經帶兵停留在涼城。
司徒流箏笑眯了眼,仰頭喝盡酒杯中的酒,道:“將軍大人,我這次可是帶了十萬大軍過來支援你。勞苦功高,可有什麼獎勵?”
權易真譏誚的勾起嘴角,搖晃著酒杯:“堂堂的清瑉丞相,還需要獎勵什麼?”
司徒流箏扁扁嘴,頗為委屈的斜了一眼權易真道:“好歹我這次來還不僅僅帶來了十萬大軍,我還帶來一封有關於雅靜皇後的信。”
原本對司徒流箏的話還不甚感興趣,卻聽見了雅靜兩個字後坐起了身子,冷聲道:“雅靜?司徒,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我的將軍大人,我哪敢啊!”司徒流箏笑得一臉諂媚:“我隻是覺得我這次來得不易,而將軍大人對我又是不冷不熱,著實令人傷心啊!”
“好了,廢話少說,快把信給我。”權易真根本不想對司徒流箏那些所謂感人肺腑的惡心巴拉的言辭多做感慨,他現在唯一想知道的就是燁華到底把他的靜兒帶到哪去了!
雖然他知道燁華絕對不會傷害到靜兒,但是隻要靜兒不在自己身邊,那種漫天的空虛和內心的慌張就夜夜將他席卷腐蝕。
司徒流箏心不甘,情不願的從懷裏把信件掏出來,扔在權易真麵前:“這是一個小孩子交給我的,信上麵卻標明了你的署名。這還真是奇怪!這年頭,寫信的不給收信人,倒是給我這個無辜的路人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