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走過多少次,也就熟知過去走過的那些記憶,我們能夠隨著時間改變的隻有徒增的年齡,有些人有些事有些東西是無法走過過去走過的歲月。
背離了工廠的道路,記憶中抹滅不了他們那些人,到底有多大的罪過能夠如此殘忍的對待,即使是所謂的法令,也沒有資格在這裏生存的權利。明子轉向回頭看了幾次,跟著走在樟樹老人身後,她們的生活是卑賤的沒有錯,她們的生活是沒有希望的沒有錯,可是為何還要對那些無辜的人以神聖的名義給予懲罰,這樣子的淨樂和下地獄的人又有什麼不同,難道是為了讓她們受到勞役之苦不同,可是她們又有什麼過錯呢?
“爺爺,淨樂是不是出現了問題?現在天在下雨,她們卻像沒有發覺一樣,依舊擁擠的在大街上來來回回走動。”
至少應該在下雨的時候躲進街道兩旁的屋簷下也好,可是這些人似乎完全不在意這些事情。樟樹老人聽到這句話,顫抖了一下,慶幸明子還未長大,這些不敬的話是大大的不尊敬。
“現在的淨樂不過是感冒了,過一些時間打了噴嚏就會像過去一樣祥和。”
“真的嗎?惠子姐姐也這麼對我說,那我也相信爺爺好了。”
樟樹老人停下腳步,空洞的眼神望著遠方,陰雨蒙蒙的天氣像耍脾氣一般,一陣陣從遠處壓過來,畸形怪異的露出棱角。
“孩子,你知道我們去找的千樹嗎?她也說過這樣的話,我是從她那裏知道的,很顯然明子的姐姐也和千樹一樣聰明。”
聽了這些話明子點了點頭,一路走來所見到的都沒有加強這種意識,隻是聽過樟樹老人的話後,她雖然不能確信這是一個感冒,但也相信會好的。
冷冷清清的街道上逐漸熱鬧起來了,人來人往依舊如故,誰也說不上怎麼一回事,的確是如此沒有錯,無論是在哪裏日複一日的過日子是沒有多大區別的,這一天對於他們來說才是新一天的開始。
蛋糕店裏熱鬧的站滿了人群,從坐進蛋糕店就擁擠著從一邊走出來的客人,不遠處一個噬魂者坐落在牆角上張望著,它已經坐在這裏很長一段時間了,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動,除非有特別的任務才能離開這個位置。
“怎麼說來神明們打算明天給予罪人懲戒嗎?”
紅鼻子麋鹿走在一邊好奇的問。
“沒有錯,聽說昨晚天神就逮捕了那名罪犯,並且已經公開說要在明日淩晨3點給予‘噬魂’的懲罰。”女人不以為然的說。
“真是可憐,我們在淨樂算是生活了很長一段時間,可麵對著這樣子的處決,即使現在聽到也感到毛骨悚然,噬魂比任何懲戒都要來的嚴重的多,隻是人類來到淨樂也別無他法。”
“別說這麼喪氣的話,若是被眾神的耳目聽到,即使沒罪也會變得罪加一等,畢竟和我們沒有多大的關係。我們還是商量著要買什麼回去,集市很快就要開始了,王婆婆昨日說在我們常去的花店附近有一家新開張的花店,花香撲鼻吸引了不少的人到那裏去,我琢磨著買一些向日葵種子,撒在荒地上醒來時好讓孩子們知道向日葵遠比課本上畫的要好看的多。啊!多久沒有見到它了?好幾十年了吧。”
這個微胖的中年女人,說道向日葵時眼神散發著異樣的光彩,對於旁邊的麋鹿完全不在乎,輕視的看著它,即使相互扶持已經很長一段時間了,可兩者說不上是那種無話不談的深交。
“我想他們會很高興收到這份意外的驚喜,隻是向日葵隻有在白天才能生機勃勃,可是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晚上是很難發覺向日葵,隻是除了荒地似乎我們也沒有能夠種的地方。”
陰陰沉沉的天,紅鼻子麋鹿望著天說道,這裏對於他們而已隻有籠罩著的黑夜,偶爾能看到零星也算不錯了,除此之外就很難發覺有什麼奇觀的天,而種植向日葵卻很不合實際。
他們繼續走著,偶爾有反對意見,但很多時候還是符合實際做出實際的做法,雖然為此微胖的女人顯得不怎樣樂意,但也聽從了這樣的觀點。
我本想著她們二者震耳欲聾大吵一架,可生活在淨樂,幾乎一片風平浪靜的地方,要是有莫大的反應還指不定是眾神處罰的對象,也就三言兩語說說他們是不敢逾越的善良民眾更有說服力。紅鼻子麋鹿是一個很好的夥伴,即使對於微胖女人的自以為是也盡量的裝作不曾發現,倒是個善良的家夥。相比之下這種寬容的心態不是每一個人都具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