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雪在有情之人眼裏總是那麼的多情,因為有情之人有著他們自己的的故事,這雪飛散與天地之間,應該就是天下有情人情感的映照吧.
清晨,雪從厚重的雲層裏飄落而下,吳郡菜市場並沒有因這飄落的雪而變的冷清,每日熙熙攘攘的人群喧囂著爭吵著.一個青衣少年,靜靜的在這市場裏走過,少年臉色清秀,皮膚略黑,但非常健康,在這裏顯得極為顯眼,不時有人的眼球被這少年吸引過去,然後認真地看上幾眼,這少年就是夜雨.或許這裏有很多人都覺得夜雨很是眼熟,但不敢去和去年那個小乞丐相聯係。
這個菜攤的阿姨經常給我一些黃瓜,這個果攤的叔叔給過我好多水果,我還在那個攤子上和阿姨一家吃過飯呢…夜雨一邊走著一邊想著.或許,這裏的喧囂容易使人心浮氣躁脾氣大發,但對夜雨來說是那麼的熟悉,親切。
雪依舊漫天飄著,肆意的在空中飛舞,張揚,仿佛永遠不知疲不曉倦。或許,他們知道生命的短暫,應該盡量的不留下遺憾吧。雪已經在地上積了厚厚的一層,今日的行人特別的疏落,夜雨的身影在這雪中顯得那麼的孤單,淒涼。
一排略微彎曲的腳印從山腳通向不遠的山腰,山腰的茅草屋在雪中不堪重負的搭聳著,枯樹已經從下部三分之一處斷了,隻留下黑突突地一部分樹幹,茅草屋已經爛了好幾個窟窿,雪在風的嬌慣下從窟洞中湧入了茅草屋,在地上鋪了薄薄的一層。
夜雨靜靜的站在茅草屋中,心卻飛去了以前的時光裏,“老乞丐,看看這是我清早剛摘的蘑菇,今天讓你吃上一頓香噴噴的蘑菇野菜湯,”
“小夜雨,我可等著吃啊,你要快點。”老乞丐伸了伸懶腰,咋著泛黃的牙齒笑道。
“放心一會就好,我可在醉家樓偷偷的跑廚房裏看過怎麼做蘑菇湯的,你就等著吃好了,我一會就端上一碗飄著香味的美食,保證你饞的流口水。”夜雨邊切著蘑菇便回答道。
“奧,看來我給你買的醉家樓的菜沒白買,不錯,懂得孝敬我了。”老乞丐滿意的笑道。
“什麼給我買的,還不是你去人家那討吃的時候,碰到了那盤菜,不得以買下的嘛。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方了,給我買醉家樓的菜吃。”夜雨嬉笑道。
醉家樓是吳郡較有名氣的酒館,飯菜味道不錯,但菜的價格格外的高。一次老乞丐想去那裏給小夜雨討點好吃的,但不小心碰到了,一盤將要上的菜,被那裏的夥計百般刁難,最終花了,身上幾乎全部乞討道的錢買下了那盤菜。老乞丐看到那盤菜就生氣,但花那麼多錢買的有不舍的扔掉,所以,強忍著心痛,待會茅草屋給夜雨吃。後來夜雨帶了幾十隻死蒼蠅,偷偷的跑到醉家樓的廚房,放進他們的菜裏。使得醉家樓夥計忙活了好一陣子來挑死蒼蠅,當然這以不關夜雨的事了。就在那時夜雨偷偷學了一些廚藝。
“我那次不想著你這個小乞丐啊,你個白眼狼,還反咬我一口。”老乞丐翻著白眼假裝生氣。
“蘑菇湯快好了,聞道香氣了嗎。”夜雨伸了伸舌頭,趕緊打岔。
“好我聞聞……”
“你還好嗎?老乞丐。我現也向玄武者一樣厲害了。我會給你買好吃的,讓你住好房子”夜雨輕輕呢喃。
不知不覺間,天已經黑了。夜雨就這樣一直站在茅屋中。外麵雪還在下著,和早上沒什麼區別。
“我去和你道個別吧,老乞丐。”說著夜雨踏著厚厚的積雪走向不遠處的一個,白色的墳丘。
“老乞丐,我來看你了。我給你帶來了你最想喝的美酒和香噴噴肥雞。你還記得那次我們在茅草屋一塊啃雞骨頭嗎,你總是給我上麵肉最多的。”夜雨坐在墳丘前。“你還記得的,我們在吳郡落腳的那個房子嗎,去年你離開隻後,我一個人到吳郡討吃的,在晚上看到林宗大哥被人截殺……”夜雨把這一年多的經曆慢慢的一點一點的在墳丘前向老乞丐訴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