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有些詫異地向聲音傳出的方向望去,隻見一個渾身散發著不祥之氣,穿著一襲黑衣,長著一張十分邪魅的臉的男人走向了慕容。慕容看著他的雙眼,那雙眼就像是狐狸的眸子,細長的眼眸中,螢綠色的雙瞳好像有魔力一般,慕容想別過頭去,但她的身體竟然無法動彈。
她感覺,這雙眸,她之前從哪裏見過,但是她明顯的感覺記不起來了,這是她今天不知道多少次有這種感覺了,周圍的事物都是那麼的熟悉卻陌生,而自己卻又總是霧裏看花。
那團黑色漸漸的向她靠近,他那綠色的眼眸像是要將慕容吸進去一樣,不知為何,她的身體有些控製不住的發抖,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雙腿一軟,差點坐在了地上,幸虧烈影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你想怎樣。”烈影一改往日輕鬆愉悅的語調,將慕容護在身後,盯著眼前這個一點一點靠過來的人,而其他的人也都死死地將目光釘在了這個男人的身上,他們都知道這個男人是誰,而他們也都知道這個男人的實力有多麼恐怖...
“沒想到她竟然還活著啊...”那雙綠眸閃爍著異樣的光芒,跳動著興奮的火焰的雙眸向烈影身後的慕容看去,就像是餓狼在盯著自己的獵物一般,“我是祭啊…你還記得我嗎…?”隻是這樣的一眼,慕容就像是受到了什麼刺激一樣,死死的暈了過去,在她徹底失去意識之前她隻聽到了兩個字,那好像是一個名字,從那個男人口中清楚地發出,像是一把利刃一般直直地刺進她的耳中,“...天狼...”
“祭!你別想打什麼壞主意,我們已經不是從前那什麼都不懂的我們了。”烈影狠狠地剮了那男子一眼,一把將慕容橫抱起來,轉身向通往二樓的樓梯走去,頭也不回地冷漠地說道,“想必是你那主子也要出來了,不然你也不會來這裏惹是生非。等那家夥醒了之後,告訴他,他當年沒有傷她分毫,現如今我們也不會讓他再接近她。在黯煞被封印的這麼多年,我們也是一直有努力的,最好不要小看我們,不然讓你們都吃不了兜著走!”而在那最後一個字說出口之後,烈影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眼中閃過了一絲殺機。
眼看天狼館的人的殺氣愈發濃重,祭挑了挑眉,“聽你這麼說,看來我也被小看了?哈哈哈哈哈哈!”祭放聲大笑,在空蕩的大廳裏產生了震耳欲聾的回聲,不禁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當年你們是怎樣敗在我手下難道你們都不記得了?你們那任憑天狼孤軍奮戰卻無能為力的身影你們自己難道不記得了?而且看樣子,天狼那家夥又好像誰都不記得了,失憶了?那就更沒有人能阻擋黯煞大人了!她現在隻是一個普通的人類!在我眼中隻是一個雜碎!現在就算是什麼蝦兵蟹將都能將她一腳踩死,還用得著黯煞大人動手?就連她自己身體中隱藏著什麼驚天的秘密她都不知道,這豈不是很浪費?幹脆你們就將她拱手讓給我們吧,她,對於你們,現在也沒什麼用處...”話還沒說完,一把銀色的刀蹭著祭的脖子飛了過去,擦出了一道血痕。
祭挑了挑眉毛抬頭一看,在大廳二樓,他的斜右上方有一個銀發女子,正用淡黃色的眼睛不屑地看著他,雖說是不屑,但是那目光卻像刀子一樣,直直的刺在祭的身上,她開口,“下次可就不會偏了。”祭的嘴角上揚,“雪狐小姐還是跟以前一樣呢...明明長得這麼可愛不是麼,幹嘛總板著臉像是冰山一樣嘛,女人啊,笑起來才好看啊。”“刷”祭徒手接過了再次飛來的銀刀,一轉手腕,甩了回去,速度之快連刀的主人差點都沒有看清,隻是一道白光閃過,刀就深深的紮在了雪狐身後的牆上,刀尖所過之處,還飄下了雪狐那銀白色的斷發,雪狐愣住了,這個速度就算是她,在不經意之間也會被其所傷,而這個男人僅僅是隨手一揮,刀路竟然還這麼精準,祭的腕力到底是有多大?而且就憑他剛剛一氣嗬成的動作,這個男人,比以前更厲害了,頓時,雪狐的臉色就難看了下來。
祭眯起眼睛笑了笑,“我今天來,隻是因為感覺到了熟悉的味道,並不是來挑事的,所以還請大家不要計較嘛哈哈哈…”然後還裝模作樣的作了個揖,烈影剛想回身出招,就見祭身後飛出許多黑色的蝴蝶,將祭裹成了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