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斯拿起身邊的長弓,搭上箭,輕鬆地拉滿了弦,而他周圍的人陸續做出了類似的動作。相對於廣場上的狼狽慘叫,這裏四周倒是安安靜靜的,沒有人發出絲毫的聲音。
他耐心的等待著,直到那多到了他的射程範圍,才猛地放開了弓弦。
“嗖——!”
失去束縛的羽箭,撕裂空氣發出輕嘯,朝離他們大概三百米遠的上空的那多疾射而去。
突如其來的劇痛,讓那多受到極大的驚嚇,它高高的抬起前腿,猛地向下撲去。
黑瞳及時拉住束縛在那多身上的韁繩,用力的往上一拉,那多又被硬生生的拽了回去。現在大家身上可都受著輕重不一的傷,要是這個時刻再下去一戰的話,那就真的走不了啦。
更何況那位暫時被禁錮魅騎女上將,人家連真本事都還沒使出來就被算計了,再繼續呆在這裏的話,等她一脫離咒語的禁錮,肯定是要發飆的。
走,必須得馬上走!
金碧斯冷哼一聲,果斷的放下了手上的弓,打了個手勢,隊伍迅速分成三股,其中兩股向著那多的兩旁快速挪去。而另一股則依然待在原地,不住的拉滿手中的弓弦,他們隻取妖獸那多,箭箭向著它的要害攻擊。
不多時,那多身上已變成滿是刺眼的血色,和密密麻麻插入它偌大的身軀的利箭,還有它痛苦的嚎叫。但是,它卻依然堅持著往城外的方向奔跑,絲毫沒有因痛疼而緩下踏在虛空上前進的步子。
一切發生得如此突然,從頭至尾目睹了這些,卻來不及,也不能對那多進行任何的救援,黑瞳的臉色陰沉了下來,漆黑的眼眸中迸發出了強烈的怒火。
“弓箭手,給我加強攻擊!”金碧斯低著聲音喝道。
一聲令下,支支長箭如迅雷般向著高空射去,箭箭直取那多的頭顱和心髒。
黑瞳的臉色越來越黑,車廂內的蘇懶更是憤恨異常,霍迪直挺挺的站在一旁死死咬著牙關,三人對金碧斯的攻擊都不發一言,他們在隱忍。
是,他們是人們眼裏十惡不赦的墮落者罪犯,他們可惡,他們該死。
這樣的情況下如果他們反擊,死傷的就不止是敵人,還有眾多無辜的百姓,以及霍迪的父親。
愛朵和洛奇對此也無計可施,隻有惱羞成怒的朝著下麵的金碧斯怒吼道:“什麼妖都王城的中將,我看是卑鄙小人才對!”
“就是!卑鄙小人金碧斯!”
我抗妖刀聽聞他們的話後,雙肩抖了抖,隨後狠狠的拍著牢籠,指著臉變成豬肝色的金碧斯放肆的大笑起來。
金碧斯狠狠的瞪著他,他也跟沒事人一樣絲毫不收斂的越笑越大聲。
“那小鬼說的沒錯,你果真是卑鄙的人,不然就你以為就你那點破本事能抓得到我?”我抗妖刀撇撇嘴,靠著牢籠鄙視的說:“竟然把我的妖刀封印掉包!你這個卑鄙的人類!”
金碧斯穿上屬下遞過來的黑色披風,轉過身,麵無表情說:“卑鄙也好,陰險也罷,不管怎樣,你還不是被我抓回來了。”
我抗妖刀別過臉,他死都不想看到那張討厭的嘴臉:“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類。”
金碧斯也沒有理他,而是仰起了頭,若有所思的望著天空之上,逐漸遠去的那一抹黑色。
火娃蘇懶,這家夥是異世剛冒出頭的的墮落新人啊。但是從情報上來看,之前在獵妖族殺死懸賞金八千八百八十萬金幣的墮落者那濃比的那個火娃小子,和眼前這個幹掉了高達一億賞金的“暴風人”的火娃小子,兩人的確是同一個人。
這種家夥,現在不快點打壓的話,等以後他成長了多半會成為賞金極高、威脅極大的懸賞犯呐。
倩?澤田從中央廣場怒氣衝衝的大步走過來叫嚷道:“這些混蛋!我要張貼懸賞單,全異世通緝他們!”
金碧斯已經徹底看扁了這個空有一身蠻力的女人,淡淡道:“上將大人可要考慮清楚,這件事一旦宣揚出去,大人的頭銜與十月天宮的名譽可都要受損。”說著,揮手讓自己的屬下把犯人們押解著向城門方向走去。
倩?澤田臉上青白不定,但很快又冷靜了下來。被一個剛出道的墮落新人打成這副慘樣,要是傳了出去,先不要說上麵會不會下達通緝令,恐怕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貶低自己辛苦得來的軍銜。
按捺下心裏的怒氣,倩?澤田板著一張死人臉清點自己的士兵,留下了小部分人清理慘不忍睹的中央廣場,然後自己也帶著一部分人緊在金碧斯一行人的後麵,向著城外的軍營方向趕去。
他們現在,必須要增強手裏的兵力。因為火娃蘇懶一夥,在恢複力量不久後可能就會在去妖都王城的半路上來救帝?霍迪的父親帝?霍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