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完人妖出來,美人隻有兩個字來形容——震驚!
而跟他們身邊的柳萋萋,也有兩個字來形容,那就是——鬱悶。
“喂,憑什麼你們能看我就不能看啊?太不公平了!”柳萋萋恨恨瞪著那兩個人,咬牙切齒。
大力伸手在她頭頂揉了揉:“乖,你是女孩子,不能看男人裸體,所以你不能看。”
一把撥開他的手,柳萋萋憤怒極了:“那你不是騙我嗎?說好了帶我來看人妖的,結果你們進去看,我在外麵等著,什麼意思嘛。”
大力挑眉:“我怎麼騙你了?我說帶你來看,不是帶你來看了?”
這話不假,可……柳萋萋就是覺得自己上當受騙了,他們去看那些人妖的裸體,可她呢,躲在簾子後頭,就是不讓進。
美人過了初時的震驚,緩過神來後,隻覺得兩個字能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惡心。
聽到柳萋萋的抱怨,他立即道:“蝴蝶姐,大力哥沒讓你看是對的,你要是真看了,肯定會吃不下睡不著的,那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柳萋萋白了他一眼,哼了一聲。
“是真的,你要相信我啊,咱們是正常人,還是別看那些不正的生物。”美人甩甩腦袋,想把那些畫麵甩出去,“蝴蝶姐,咱們快走吧,我身上的雞皮疙瘩都快要起來了。”
說完,拉著柳萋萋快步離開這裏。
“喂,剛才是誰一聽到說要與變性人麵對麵的接觸時,那麼興奮的?”
“我現在後悔了還不成嗎?”
“看完才說後悔,這樣真的好嗎?”柳萋萋瞥他一眼。
美人清了清嗓子,轉移話題:“那個,咳,大力哥,咱們接下來去哪裏啊?”
大力跟著兩人身邊,問他們的意見:“你們想去哪兒?”
柳萋萋立刻道:“泰拳,我要看泰拳。”
美人還沉浸在變性人的悲傷中沒有緩過神來,大力又是隨著柳萋萋,她想幹嘛他就幹嘛,所以三個人都沒有異議,決定下午的時間就去看泰拳。
……
美人說的沒錯,柳萋萋開始懷疑起大力的身份,她以為他是中國人,可他的泰語說的極好,完全沒有破綻。他的房子,還有這幾個月他在泰國的一舉一動,無不表示著他在這裏長住過一段時間。
而她第一次遇到他,卻是在內蒙古。
這個男人,真是越來越像個迷。
以前對他所有的認知,現在來了泰國,全部都推翻改觀。
當初從內蒙古回B市的路上,這個男人一直跟在自己身邊,他很安靜,不愛說話,有時候幾乎能一天不說一個字,安靜到能直接忽略他。
柳萋萋從內蒙古回來的時候,原本是不想帶他的,可看他大傷初愈,極為可憐的樣子,她的心就狠不下來。
她能對任何人狠心,為什麼非對這個男人就狠不下心腸來?
這個問題一直在她腦子裏盤旋,得不到答案。
一直到現在,柳萋萋都還沒有解開這個迷題。
說起大力的名字,那隻是柳萋萋隨便亂取的一個,當時從內蒙回到B市的時間要二十多個小時,她一直在車上睡覺,睡醒了就能看到這個男人坐在自己身邊,像塊大石頭一樣。
她就開始跟他說話跟他搭訕,這家夥倒好,完全不理她,她說十句,他一個字都不願意開口。
在火車上她一直是‘喂喂喂’或者‘你你你’的稱呼,柳萋萋覺得,至少她救過他的性命,她應該要知道他的史字,所以她便開口問了。
可這家夥還是不說話。
他不說話,她就壞心眼的開始玩他,說你不開口,那我就隨便給你取一個好了。不知道當時怎麼想的,腦子裏忽然就冒出那天晚上他在大草原的月光之下像個大力水手一樣和夜狼打架的畫麵……
她就說,那你就叫大力好了。
一句話,定了這個名字。
其實他是極不喜歡這個名字,當時柳萋萋叫他這個名字的時候,她清楚的看到,他的眉目深深的皺了一下。
可他也沒有反對,她就這樣一直叫了下去。
一直叫到現在。
……
柳萋萋因為想往事想的太過入神,被路上行人撞了一下她才回過神來,大力一把摟著她腰,她才沒有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