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
\t土狗怒吼一聲,揮拳就打,健壯的金魚根本就不躲避,得意洋洋用右手舉著一柄閃著寒光的兵刃,衝著眾人傻笑。土狗見他如此,更加氣不過,彎腰,低頭,使出吃奶的力氣抱緊金魚的腰身,想要把他摔倒。沒想到腰身是抱到了,可是任憑他如何左搖右晃,金魚始終穩如泰山地站在當地。
\t兩個人就這麼僵持著,眾人漸漸聚攏了過來,土狗的叔叔擠在人群中,實在看不下去了,狂咳了一陣後,用沙啞的聲音勸說道:“狗兒啊,快別跟魚兒爭了,大家都是兄,兄弟,咳,咳··· ···”
\t土狗麵色赤紅,腦門上青筋暴起,雙手緊緊抱著金魚的腰部的同時,一顆腦袋拚命向金魚的腹部頂去,此時聽到叔叔勸說,有些不耐煩,沒好氣道:“叔叔,您老別管,這東西明明是我先看到的,可他卻先拿去了,侄兒實在咽不下這口氣,哼!”
\t聽到土狗的話,金魚底著土狗的身子往前邁了兩步,嘿嘿一笑,說道:“對呀,您老人家別管,看看金魚還有什麼能耐,嘿嘿”。土狗的叔叔實在放心不下,一邊咳嗽,一邊再次勸說道:“魚兒啊,你狗哥的性格你也知道,咳,咳,你就讓他一回,好不好,咳咳”
\t“我,我不讓,這回誰也不讓,不讓··· ···”金魚答話的同時,挑釁地揚了揚手中兵刃,土狗聽到這句話,又發起了狠勁。
\t就在大家無可奈何之際,林溪山排開人群,走了出來,一見到兩人的醜態,立即高聲喝道:“夫子說過兄弟之間應當有愛,你們兩個為一件物什在人前如此打鬥,豈不是要叛會嗎?!”
\t此話一出口,土狗立刻鬆開雙手,退到一旁,金魚也沒了剛才的囂張,低垂著腦袋,大氣也不敢喘一口。林溪山見兩人均有悔意,清了清嗓子,語重心長道:“咱們耶穌會不是江湖幫派,大家一定要相互友愛,才能減輕自身的罪孽,也算沒有白白領受過夫子的教誨。”說罷掃了一眼金魚手中的兵刃,嗬斥道:“交出來!”
\t金魚聞聽此話,如遭雷劈,右手一抖,早已將兵刃丟到林溪山的麵前。林溪山瞪了他一眼,伏身撿起兵刃道:“土狗,你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t土狗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結結巴巴道:“我們兩人去找落腳的地方,地方,地方是找到了,可是這村子裏死人,死人特別多,我倆就想著反正咱們也要把他們埋葬了,於是見到房屋中的死人就堆積到街道上··· ···”
\t林溪山見他將話題往埋葬死人上扯,以為他想蒙混過關,不耐煩道:“說重點,死人的事情咱們一會兒再說。”
\t“好,好”土狗這回索性用髒兮兮的衣袖在臉上狠狠抹了三兩下,繼續說道:“就在我們清理死人的時候,我望見一間柴房亮光閃爍,以為,以為還有活人,就第一個衝了進去··· ···”
\t金魚把嘴一噘,插嘴道:“明明是我第一個衝了進去!哼,在林兄弟麵前都不老實!”
\t“好好,是你先衝進去,結果他就從一具屍體的骨架中拽出了這把,這把刀,還是劍來著··· ···”
\t林溪山等了半天,也不見土狗繼續下去,忍不住問道:“沒了?”
\t“沒,沒了”
\t“那你倆怎麼起的爭執啊?”
\t“奧”土狗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惹得眾人一陣厭煩,就聽他補充道:“我倒不是稀罕這件奇奇怪怪的兵刃,就是忍不下這口氣,憑什麼我先看到的東西,倒被金魚搶走了,這才,這才··· ···”土狗越說聲音越小,最後幾乎到了聽不清的程度。金魚見他如此,忍不住笑了聲。林溪山眉頭一皺,對金魚斥責道:“誠心悔改還能發笑?!你說你呀,除了一股子蠻力,什麼武藝也不懂得,幹嘛要去搶一件兵刃啊?!”
\t“我要送人,對,送人!”聽到這句話,金魚忽然揚起頭顱,嚷了一句,嚷罷,繼續耷拉起腦袋。林溪山同眾人都是一愣,也不知道誰插嘴道:“吆,金魚還要送人東西啊,誰啊?這麼大福分!”
\t金魚眼皮一翻,瞪了那人一眼,還嘴道:“要你管,我就送,就送,嘿嘿。”
\t林溪山見他如此,心中倒有幾分疑惑,將兵刃仔仔細細觀瞧一番,眼睛一亮,低聲試探道:“你是要送那位受傷的兄弟?”金魚聞聽此話,一陣興奮,將低垂的腦袋重重地點了點。
\t“為什麼?”林溪山不解道。
\t“不為什麼,就想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