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天哥吃完飯後他開車給我送回了家,然後他就走了,我奶奶搬回了平房,樓房租出去了,好像老人們都喜歡住在平房,因為住在樓房裏鄰裏之間的感覺沒那麼親切,老人麼,孩子不在身邊肯定是怕寂寞的。
我一進屋我奶看見我就笑了,然後給我爺打點話說我回來了,我爺在外麵玩麻將呢,說玩完再回來,我告訴我奶我吃過飯了,然後把東西放下就和我奶聊天,聊我在高中這一年見到的,學到的為人處事,當然了打架的事情我沒說,其實想想挺難受的,這麼多年我和我老爹總是在外麵,偶爾一年中的寒暑假能回來一次,也呆不多久,老人挺沒意思的,如果我要不是這麼能作的話,可能就一直在他們身邊長大了。
過了能有半個小時吧,大猴就殺過來了,這鳥人這麼長時間不見又長個了,我問他現在多高了,他說一米九一了,我次奧,這讓我這個一米七出頭的怎麼混呢!
其實回到了家之後才發現,惦記了這麼久的地方,回來了還是不知道幹啥,我奶奶身體不好需要午休,等她睡著了之後我和大猴就出去浪了,他還弄了一輛摩托。
“說吧去哪兒玩?”大猴問道。
“你是不是通宵去了,剛起床?”我問大猴。
大猴點了點頭,我果斷地把他的摩托車鑰匙拔了下來揣進了兜裏:“打車走,老子怕你再騎車睡著了。”
這虎玩意不是沒幹過這事兒,初一那年我暑假回來早上我們兩個去打籃球,大媽頭天晚上通宵去了,他也沒告訴我結果我倆就騎著自行車去籃球場打球了,誰想到馬上就到籃球場大門的時候這虎玩意直接幹綠化帶裏麵去了,撞到了籃球場的鐵絲網倒在了地上,大媽從地上爬了起來自己拍拍屁股說道:“麻痹睡著了……”
從那以後他隻要通宵了,我就不敢和他出去玩了,真有生命危險啊!
我倆打車到了江邊,沿江公園的防洪紀念塔還是那模樣,不過大堤邊上鋪了一層鬆木的地板,大媽告訴我從外灘公園一直到大東邊全都鋪上了。
真是浪費了,有這個錢給上不起學的孩子多好,這鬆木地板夏天挨曬挨雨淋,冬天還得讓雪砸的,能堅持幾年?
反正和我無關,愛咋地咋地,我和大媽一人買了一碗炒田螺就坐在大堤上開始吃了起來,以前吧總是抱怨鬆花江水太臭了,不願意在這呆著,現在坐在這吹著腥臭的江風也感覺好,就算沒意思,也是要家沒意思的更高檔!
吃完田螺我和大猴往西邊溜達到了外灘公園又騎了一圈沙灘摩托,麻痹初一那年前騎一圈還是二十呢,現在都五十了,漲得比油價還狠啊。
大媽說我們市申請的國家魅力城市下來了,冬天夏天的遊客老鼻子了。(老鼻子了就是特別多的意思。)
一聽他說老鼻子了,我叫笑了,其實這麼多年在外麵和我老爹晃悠,好多土話都說不出來了,能聽懂,就是不會說了,每次開口的時候好像是自動屏蔽了一般。
“咱倆晚飯就在外麵吃得了,你想吃啥?”大猴問我。
我說我想吃鴻運餃子館邊上那家的燒烤了,我倆就打車回去了,這才四點多,烤箱才架出去,我倆就跑遊戲廳去了,很久沒有玩了,我就直接朝著KOF去了,結果幾年不見大媽玩的高端了,這貨玩老虎機!那個遊戲幣砸的啪啪的!
我倆又一起嗨了一會兒三國,我還是用我最愛的諸葛亮,他還是用馬超,結果玩到六點多的時候好多小學生中學生的都來遊戲廳玩了,我們就讓位了,看著這群孩子我就像是看到了小學時候的我和大媽一樣,哈哈,我這是怎麼了,怎麼感歎起時間的流逝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