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空喜一場(2 / 2)

村上"百藏閣"有記載的史書上,記錄了近七千年以來遭遇過的數十次的劫難,幾乎每次都是神樹施展神通術法才一一化險為夷。這次神樹的折毀,是否古隅村的劫數要來了?!唉!是禍躲不過,是福擋不住!一切是天意,吾夫豈奈何?唉!!

……

可是,令人奇怪的是嬰兒言不凡這一睡就是三天三夜。

如不是告知阮老太,得到阮老太的確認其嬰兒身體健康完好。其母文婉如早就要急死過去,蘇老婦也差不了多少。

可幸的是三天後的晚上,嬰孩言不凡終於睜開了那雙緊閉三天三夜的眼晴。

這件事可轟動了整個古隅村。

出生當天逢雷電,落地三日才開眼。開眼一月不言語。

這幾條如驚世新聞一樣,在小村傳布著。

一個月後的這一天,本應是嬰孩的滿月,按往日的習俗,應該請客慶賀的。可文婉如,一點慶賀的心情都沒有。

為何?因其兒似乎是一個啞巴,另外更嚴重的是腦袋似乎有智障。這就如一計晴天霹靂,將她的期望和夢想完全擊碎,眼裏充盈的是徹底的失望,整個人如失了魂,患了瀕死絕症。

一個月下來,若經曆了數十個春秋,一下子老了二十多歲,整天雙目絕望而痛苦,常以淚洗麵。後來,淚似流幹,隻是木然地抱著孩子,呆呆地望著窗外,以及窗外那片無垠的星河。

阮老太也是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心裏無數次警示自己:異人常不能以正常之理度之,奇人也常伴異象,逆天而出之人更不能以凡眼視之。

在婉如和蘇老婦麵前,講了無數的典故和奇人異事,開懷寬慰,以人格和星象之術保證,其嬰孩言不凡是近五千年以來,天降的異能奇才!多年以後,定以傳奇一樣的人物在佐龍大陸流傳。

不然,文婉如早就絕望而尋短見了。

轉眼又是一個月過去了。

從言不凡出生至今已兩個月了。這一天上午,文婉如的家中來了兩個“陌生”的大人物。

一個身高丈許,著一身青布長衫,隻是在長衣的外麵套著一件虎皮的皮甲,虎背熊腰,濃眉虎目,一頭濃密而短直的頭發,棱角分明的國字臉上,顯露著威嚴和冷厲,站在那裏,就如一隻威震百獸的雄獅。哪怕眼神隨意地一目,都帶著上位者的尊貴和威凜,讓人屈從和信服。他就是古隅村的現任村長言淩宵。

還有一人滿頭白發,甚至眉毛,胡子都是白的,白眉長約兩寸許,山羊胡差不多垂至膻中穴處。眼神深邃若望不見底的深潭,一身灰布長衫,身形筆直,身高五尺五,偶而視之,似一個很平凡的普通人。

可是,如果讓一個練武修道的高人來視之,那可就駭然一驚:身與天融,心神與天共息,天人合一,融天之境!

他就是古隅村的最神密的第一高手言無鼎,也是村裏人常言的玄祖。此人近三十年不曾現世了,可是今天居然出現在了文婉如的石屋裏。

當然阮老太太也在陪。並早已將自己探得的秘密,以靈識傳音於兩位村中的中流砥柱。

“逆天者,少有存世。順天而為,循天道,窺得天機玄奧,方可覓得大道之途。縱觀古史,也曾有抗天命之士,爭得一線生機,得尋一方世界,成就逆天之道。”

白發老祖淡然道。神情一派坦然,似無一絲情緒,似從遙遠的空間傳來這幾句飄渺的言語。

“老祖,難道就無解救之法?任憑之生滅?!”

族長惋惜又憤憤地道。

“淩宵,有些事不可違,一切隨緣。所謂萬物有兩極,陰陽,生滅本就是萬物之律。有陰就有陽,陰中生陽,陽中抱陰;有生有滅,有滅就有生,也許先死而後生。一切就看他的造化了!吾等不可試圖改變,到頭來,也許這就是冥玄中的必然。”

玄祖似參透了什麼,神兮兮地道。

“玄祖,族長,這不是折耍人嗎?!空喜一場啊!我還以為一顆耀眼的天才之星出現在了我這古隅小村呢。誰知是生是死還未可知,唉!可惜!可歎啊!…”

當然,說的這些話語是以靈魂傳音,隻得他們三人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