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籃球居然打得比男生還好!”伊蘭紅月讚歎道。
“你說誰??”楊林和陸森異口同聲地問。
“哎?你們看不出來那個31號是女生麼?”伊蘭紅月的語氣,好像陸森和楊林不知道地球是圓的一樣。
“你這麼說的話,似乎是有點像……”陸森仍然懷疑道。
“怎麼看也是個男的,你不是發燒了吧?”楊林用手背碰了碰伊蘭紅月的額頭。
伊蘭紅月怒道:“你才發燒了!你們下星期不是要跟九班打嗎?不信的話到時候你故意去碰下她的胸,看看到底是男是女。”
楊林看著場上如同瘋狗一般追搶的31號,搖了搖頭,說:“算了吧,我可不想被狗咬。”
“其實31號的個人能力平常,但九班每個人都有得分能力,就像一把鋒利的長劍一樣,每一寸劍刃都能傷人,七班當然難以招架了。31號隻是充當這把長劍的劍尖而已。”陸森分析道。
“小關,就這樣告別聯賽了,你怎麼看起來一點都不難過?”楊林問道。七班毫無懸念地輸掉了比賽,但關夢月依然像平常一樣麵帶微笑,仿佛他才是這場比賽的勝利者一樣。
“籃球比賽就是一場遊戲,贏未必是贏,輸也未必是輸,認真你就輸了。”關夢月平靜地說。
“我不喜歡這種態度,既然參加了聯賽,不管實力強弱,都應該以冠軍為目標。籃球,不應該隻是強者的表演,更應該是弱者的奮鬥。”陸森不悅地說。
“好精致的臉蛋!好白晰的皮膚!”伊蘭紅月讚歎道,“你就是那個轉校生關夢月吧?”
“是啊,”關夢月打量了伊蘭紅月一眼,隻覺眼前一亮:“美女,敢問芳名?”
“唐·埃斯坦巴·卡特琳娜。”(筆者注:18世紀時西班牙著名的紅發女海盜)
“你是從哪裏穿越過來的?”關夢月驚道。
“開玩笑的,我叫伊蘭紅月。”
“美女,別跟我開玩笑了好嗎,你是日本人麼?”關夢月急道。
“她真叫伊蘭紅月。”楊林澄清道。一對活寶啊,花癡對百合,棋逢對手,弄得我一激動都差點說成“她真是日本人”,罪過罪過。
關夢月像是很艱難地接受了這一事實,眼神中流露出迷醉的色彩,轉身吟道:“關關雎鳩,在河之洲。所謂伊人,在水一方。”
楊林在背後偷笑道:“詩經也可以DIY麼?就算把兩個人的名字捏到一起了,也是強扭的瓜。”
見伊蘭紅月不為所動的樣子,關夢月隻好直奔主題:“我的女神,今晚我能與你共進晚餐嗎?”
“又一隻注定悲劇的追求者。”陸森同情地說。
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伊蘭紅月的目光在關夢月臉上飄了幾圈,眼珠賊溜溜轉了轉,竟然答應了。
“你打的什麼鬼主意?我嗅到了陰謀的氣味。”楊林湊過去問伊蘭紅月。
伊蘭紅月神秘的笑了笑,說:“有人請客吃飯,不去白不去。”
肚子大得如同暴飲暴食的牛蛙的化學老師,邁著闊步登上講台,把一摞試卷拍在講桌上,臉上的肥肉顫了顫,吼道:“這次測驗的卷子已經批出來了,現在就發下去,我們的總體成績還是不錯的,隻是有個別同學需要注意了,高一化學就不及格的話,我隻能告訴你,基礎不打好,後果很嚴重。”
小森不會又不及格吧?楊林盯著右前方陸森的背影想。
講台上的牛蛙已經開始講解試卷了:“這道題首先要知道,把題中的混合物加熱以後,生成的是碳酸鈉,而每摩爾碳酸鈉含有兩摩爾的鈉離子……”
楊林百無聊賴地把自己的滿分試卷扔到課桌裏,拿起桌上的圓珠筆,在手上轉了起來。視線卻已經悄悄地飄向窗外,聽說小組出線以後的比賽會有校電視台進行錄像轉播,還會有籃球社團選派解說員進行現場解說,那樣的比賽,就很有氣氛了吧。陸森看來是認為對手的實力太差,不打算出場比賽了,不過隻要有他布置戰術,自己一人也能帶隊拿到全校冠軍的。隻是陸森的學習成績如果太差,會不會影響到參加全市聯賽……
“楊林!”牛蛙怒喝道,“別以為你考了滿分就可以不認真聽講了,你來複述下我剛才講的內容!”
楊林磨磨蹭蹭地站起來,心想,這你都能發現,還好我剛才有分心聽你說的是什麼。
“混合物的總質量減掉剩餘的碳酸鈉的質量,就是混合物減少的質量。這裏有的同學算出碳酸鈉的質量以後就直接填上了,你的腦子是豆腐腦麼?我說過多少次要仔細看題了?”楊林模仿牛蛙的腔調,緩緩地複述道。
“噢?!”教室裏響起一片驚呼,因為楊林說的內容跟牛蛙剛才講的一字不差。隻有陸森撇了撇嘴,楊林能把老師一節課講的內容一字不差的複述下來,這麼短的內容當然是手到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