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是老子的幹女兒!”雷同吼道。
“她不認你。”肖震不屑地說。
“這個銀鈴雪妖,是我們雷老大的幹女兒,雖然她現在不承認了……”範文強解釋說,“雷老大的命令是不準動她,所以我們的人也隻能由著她鬧。但肖老大這邊已經對她忍無可忍了。”
“她來砸場子有什麼目的嗎?”
“沒有明顯的目的,她好像跟我們組織有仇一樣。”
“威脅她,或者略施薄懲警告一下,試過嗎?”陸森問。
範文強麵色有些尷尬:“試過了,但根本辦不到,她的身手很好,我們的人被打傷了不少,沒法在不傷她的情況下製住她,更別提什麼威脅了。”
陸森終於明白為什麼雷肖二人會爭執不休了,這個問題確實能把貓逼得跳進池塘裏去。陸森苦思半晌仍然找不到解決辦法,而肖震顯然有些不耐煩了,在他看來,應該直接用極端手段處理掉這個麻煩。
如果我這次支持肖震,雷同可能真會讓那顆9毫米口徑的金屬從我腦袋裏穿過去,但支持雷同的話,肖震也不會善罷甘休,怎樣才能讓兩人都滿意呢?陸森發現,怎樣才能讓兩人都滿意這個問題,是這兩年來自己考慮次數最多的一個問題,簡直可以媲美“鬧鍾響了我卻不想起床怎麼辦”這種日常問題了。
“‘銀鈴雪妖’這個人性格怎樣?有什麼特別喜歡或厭惡的東西嗎?”陸森問。
“據我們了解,她的性格比較直率,有點莽撞。特別喜歡的東西,應該是毛絨絨的可愛玩具和悠穀咖啡廳的草莓聖代;特別厭惡的東西,可能就是我們黑色閃電了吧……”
“這喜好……怎麼像是小女孩一樣?”陸森奇道。
“應該說,是像正常小女孩一樣。”範文強話音未落就被雷同狠狠地瞪了一眼,趕忙關上了話匣。
“可以安排我跟她談一下麼?我試試看能不能說服她。”陸森提議,“最好是不用黑色閃電的身份。”
“星期天的下午去悠穀咖啡廳吧,她每星期都會去。”雷同的表情緩和了許多。
“咖啡廳裏搭訕不太合適,我沒有與她談這個問題的立場。要說服她,我需要組織上更多的配合。”陸森說。
“一周。”肖震仍然陰沉著臉說道。
“時間太緊了吧。”陸森了解他的意思,這是要求自己在一周之內說服“銀鈴雪妖”。
“一周。”肖震肯定地重複道。
不幸像麻雀一樣喜歡成群結隊地出現。
陸森的返校之路非常不平坦,先是在路邊行走時,一輛黑色的豐田轎車從旁邊疾馳而過,從車窗裏飛出一口痰,像激光製導導彈一樣準確地擊中了陸森;接著在車站上遇到了以問路為由搭訕,然後討要路費的騙子;在擠上公交車以後陸森終於鬆了一口氣,但兩秒鍾之後發現自己的錢包不翼而飛了,回想起上車的時候似乎有人在推擠自己,應該就是在那時候被偷的吧。
雖然起初對丟失的財物並不在意,但到了午飯的時間,陸森不由得在心中用各種最惡毒的語言把小偷詛咒了一番,發誓有機會定要把世界上所有的小偷斬盡殺絕。
“小森,快點跑,去食堂搶飯。沒聽過那句名言麼——‘要吃好,就要跑。步子小,豆腐腦。跑第一,吃燒雞。不會跑,吃青草。’”楊林邊宣傳著殘酷的叢林法則,邊從陸森身邊飛奔而過。但陸森卻隻能報以苦笑。
“怎麼了?吃飯不積極,思想有問題。你該不會是病了吧?”楊林又跑了回來。
“錢包被偷了,我現在比賣火柴的小女孩還一文不名。”陸森自嘲道。
“我以為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原來是想給我機會放高利貸啊。”楊林捧腹大笑,塞過兩張百元鈔,提醒道:“下午校籃球隊選拔新人,調整好狀態去表現下吧。”
華浦中學的籃球館與遊泳館隻一牆之隔,這是一座棱角分明的立方體建築,籃球館的規模讓很多大學都羨慕不已,雲海市的CUBA弱旅雲海工業學院,就租用了華浦中學的籃球館作為自己的主場。上下兩層的觀眾席,足以容納2500名觀眾。籃球場采用了像NBA一樣的可拆式地板,在需要的時候可以改裝成乒乓球館或者排球館之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