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午擔心清如被對方男纏住沒法脫身,特意打電話來催,得知清如在姥姥家心就放下了大半。
清如在姥姥家吃了午飯,收拾好碗筷,姥爺拿出了香蕉和果丹皮給姥姥吃。三個人圍坐一圈,姥爺把剝好的香蕉遞給姥姥,姥姥把手裏咬了一口的果丹皮遞給清如,說:“你嚐嚐。”
清如搖頭說:“我不吃,我不愛吃酸的。”
姥姥撇撇嘴,意思是嫌棄清如不識貨,她說:“你吃一個,一點不酸。”她又吩咐姥爺,“你給她扒一個。”清如趕緊製止姥爺,姥爺一輩子聽姥姥的話,嗬嗬笑了兩聲。
今天姥姥精神特別好,眼睛也不像前一陣住院的時候那麼渾濁了,清如看著姥姥,笑嘻嘻的問:“姥姥,你說我長的好看不?”
姥姥咬了一小口香蕉翻了清如一眼,清如哈哈大笑,又問了一句:“姥姥,你說咱家是不是我長的最好看?”
姥姥的眼睛猛然瞪大看著清如,好像在說你知不知道自己說什麼呢?
清如仰頭又是一陣大笑,正笑著門鈴響了,召午說來就來了。
清如開門一件是他的時候嚇了一跳,問他說:“你怎麼來了?”
“接你唄。”召午進來把手裏提著的果籃往清如懷裏一塞,大喇喇的換了拖鞋,進屋坐到姥姥身邊,說:“姥姥,認識我是誰不?”
“不認識!”姥姥稍稍帶著怒氣,白了召午一眼把頭扭到一邊。
“不認識我?我把果丹皮都吃了。”召午說著就打開一塊,姥姥生氣的說:“連吃帶拿的,這是壯壯給我買的!什麼玩兒應!”
召午逗著姥姥說:“什麼都是壯壯買的,我買的您不記著了。”
“不知道你買啥了,咱沒看著。”也不知道姥姥這時候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召午哭笑不得,清如洋洋得意。
陪著姥姥說笑一陣,召午就帶著清如回省城了,臨走前姥姥招呼清如下回再來,清如看著姥姥笑眯眯的樣子心裏卻不是什麼滋味,而她也沒想到這是她見姥姥的最後一麵。
回去的路上召午一路快車,半個多小時就下高速了,清如看著路不是回她的路,問說:“這是要去哪?”
“不是答應你要吃日本料理麼,正好我中午還沒吃飯,咱們大吃一頓。”召午的臉上帶著得意,好像在告訴清如他就是救她於水火之中的大恩人。
“吃什麼大吃一頓!”一向愛吃的清如這回居然拒絕了,態度還十分強烈,“我剛在姥姥家吃完午飯,肚子裏三分之一還沒消化完,你這時候帶我吃日本料理,我還能吃得下什麼?你將就一頓,回我家樓下的麵館吃炸醬麵吧。”
“想不到我把你從你坑裏帶回來,你就是這麼報答我的。”召午非常無語,想不到清如拒絕的理由這麼“充分”,他竟然無言以對。“好吧,依你。”召午餓得沒有力氣跟她爭辯,調轉方向去了清如家。
清如也知道她的要求挺無理的,向召午討好似的笑著說:“今天真是麻煩你了,一會兒我請你吃吧。”
“少來這套,你看看你是不是把手機設了靜音,怎麼打都不接,還以為你被猥瑣男綁架了!”召午這麼一說清如才想起來手機靜音的事,對方男電話短信騷擾不斷,清如不厭其煩設了靜音,吃完午飯居然忘了。她把手機鈴音恢複正常,同時發現吃黃大軍的微信群都炸開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