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那繼母,就算是這樣,也不放過我們,找到了我們住的地方,威脅說我們兩個要是不分開,她就把我夫人抓走,賣到妓院去,開始我以為是開玩笑,再說還有官府,她也不敢為所欲為。誰知道,那一天我去上課,回來的時候,正好碰到幾個人在跟我夫人拉扯,我一喊人,他們才跑了,經過這次事情,我知道我那繼母不會就此罷手。再加上我夫人已經四個多月的身孕,也是最弱的時候,沒辦法,為了逃避我那狠心的繼母,我就帶著夫人離開了成都,來到了這裏,隱姓埋名安居了下來。”
“陳兄弟,問一句,你這樣的狀況,你父親知道不,為什麼不管,還有你那夫人的家裏人,怎麼也不管。”
“唉,道長,我那父親是個懼內的主,那一段時候正好去了廣州,我猜想也是怕我那繼母吵吵他,躲出去了,隻是他不知道,我那繼母如此狠毒。我那夫人的家裏,更是不管了,雖然不幹涉我們的婚姻,但是一點也不給我們幫助,無奈之下我們才隱姓埋名,來到這個陌生的地方,幸好我舅父在這裏,多少還給點幫助,那天去接我夫人的靈柩,就是我舅父去的。在這裏,我用手裏僅有的那點錢,買了這個破房子,和一點水田,因為夫人喜歡那片樹林,也一起買了下來,這樣花光了我的積蓄,無奈之下,我才出去打短工,把腰傷了。看看家裏慢慢的揭不開鍋,我夫人又去洛府做了奶娘,以至於造成了今天這個結局。”
“陳兄弟,我開始就感覺你不是一般的人,現在果不出我所料。貧道我說一句,你不應該這樣消沉下去,你滿腹才華,不能這麼埋沒了,離開吧,離開這裏,不要讓自己每天麵對哀傷的地方。不為自己,也要為你那去世的夫人,還有這個孩子。”蒲扇勸解著陳慶久。
“道長,你我非親非故都這麼幫我,我不會就此沉淪下去,為了我那死去的夫人,我也要堅強起來,待夫人頭七一過我就離開,也多虧道長的這些大洋,要不我連離開的錢也沒有。”
“陳兄弟,你夫人是不是已經下葬了。”
“是的,道長,那天回來就下葬了,你像我在這個地方,除了舅父和幾個表兄弟,也沒有什麼人,也不用搞什麼形式,所以還是入土為安吧。”
蒲扇想,幫人幫到底吧,自己去看看他夫人的墳墓,風水怎麼樣,這個地方看格局,是個好地方,特別是樹林那邊的那道土丘,是個不錯的風水寶地,隻是這不是一般人可以看出來的,今天蒲扇就是要幫幫這個陳慶久,所以才問他夫人是不是已經下葬了。
“陳兄弟,我想去看看尊夫人的墓地,不知道陳兄弟有沒有請堪輿的風水先生來看過。”
“道長,你看我溫飽尚不能解決,那裏會請得起那些風水先生,就是在那片樹林裏麵找了一塊空地,把我夫人安葬了,她生前喜歡這個地方,就讓她在另一個世界,也能看到她喜歡的這些大樹吧。既然道長想去看看,那我們就去看看吧。”陳慶久把已經睡著的孩子放在炕上,用被子蓋好,帶著師徒兩個往樹林裏麵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