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剛才瞎說的!”小姑娘自知說漏嘴了,忙出聲解釋,豈不知越抹越黑。
陸為心中暗笑,麵上卻不動聲色,其實,對方是不是迷獸宮妖女與他毫無關係,隻要不是仙盟和風仙宗的人就行!
不過,他久聞迷獸宮妖女擅使媚術惑人,其門中功法“無欲道”更有製造幻覺、亂人心神之效。
而這小姑娘雖然年齡不大,但出落得頗有姿色,尤其一雙水汪汪大眼睛,時刻閃爍如星,讓人禁不住生出股疼愛之意。
若說她會使媚術,陸為還真信。
想著,他禁不住將視線稍稍偏移,心想自己好歹是個快二十歲的培元期成年人,若是被這麼個小丫頭片子給惑上一把,做出什麼下流舉動,死都覺得沒臉。
而那小姑娘雖然毫無城府,但也不癡傻,自然看出陸為視線上的變化,於是一聳鼻子道:“你幹嘛不敢看我?是不是也以為迷獸宮都是狐媚妖女?其實我們……不,她們迷獸宮是被冤枉的!”
陸為眼睛看著別處,聽到小姑娘的話,頓時有些忍俊不禁,心想這丫頭就這麼點心智,已把自己“賣了”兩回,還在這往回圓,虧她還能有這自信。
見陸為還是不看她,小姑娘更覺氣憤,狠狠跺了下腳,嘟嘴道:
“迷獸宮弟子都修煉無欲道,所以姿色過人難道有錯嗎?那些所謂的正道弟子明明自己定力不足,迷上了迷獸宮弟子,又得不到,卻要反咬一口,那才是不要臉,無恥!”
“你怎麼知道的?又是瞎編的吧!”陸為故作不屑的說著,聽小姑娘頗為義憤的口氣,忍不住想逗逗她。
“誰瞎編了!我、我實話說了吧,我就是迷獸宮的!怎麼樣吧!你不信去打聽,迷獸宮飛鳥殿外殿弟子譚天就是我!而我說的也都是實情,你……你要實在不信,就把我當成妖女殺了吧!有什麼了不起的!”
小姑娘終於氣急,在陣法中喊著,搖胳膊晃腦袋,一副破罐子破摔,無所顧忌的神色。
“嗬嗬”陸為終於忍不住笑了,心想怨不得這丫頭口無遮掩,感情名字就起得怪,叫什麼“談天”要再有個姐妹叫“說地”,湊一塊估計能把他們迷獸宮給賣了!
不過,修仙這麼多年,像譚天這般性子單純直爽之人,他還真是第一次見,看起來她所言並不虛假,可是,若迷獸宮不是魔道,仙盟又為何要對迷獸宮下手?
想著,陸為又假裝隨口問道:“聽聞最近竹國南部動亂,仙盟要鏟除迷獸宮,你怎麼還不回門派助陣,卻跑到了這藤國南部?”
“鏟除?算了吧!仙盟不敢!”譚天突然趾高氣昂道:“要不是迷獸宮以萬音迷獸大陣守著聖州南大門,恐怕無妖森林中的妖獸早就為禍聖州了!這簍子,仙盟不敢捅!”
她這說法讓陸為很是意外,聽起來,迷獸宮倒像是仙盟的功臣了,沉思片刻,他又疑惑道:“既然如此,迷獸宮為何被仙盟排斥在外,視為魔修?”
“還不是因為這地火寒蟾的原因!”譚天氣憤的哼了一聲,眉頭一蹙道:
“原本地火寒蟾的秘密隻有我們迷獸宮知道,自從五百年前仙盟發現秘密後,便想將所有寒蟾據為己有,我們迷獸宮不同意,他們就把我們趕出了仙盟。”
“至於你方才說的動亂,其實根本就不存在,隻是仙盟掩人耳目的幌子罷了,因為地火寒蟾的老巢‘蟾穀’,位於藍藤國南都的無妖森林深處,他們故意挑起事端,把正魔目光都引到竹國南部,就是想給自己創造獨占地火寒蟾的機會!”
陸為越聽越奇,神色禁不住微微凝起,譚天方才的話,說得利索連貫,恐怕不是謊話。
若真是如此,自己原本來無妖森林避難的想法恐怕要泡湯了,此時的無妖森林不僅有妖,更可怕的是,還有仙盟之人,倒成了險地。
“好了,我都說了這麼多了,你還不放我?”
譚天見陸為一直沉思,卻沒放人之舉,頓時焦急,在光罩內嚷嚷開來。
陸為也不想再難為她,對她更沒了最初的戒備之心,索性一抬手收了小時棋陣,又催動靈力將那彎刀拋回她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