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有人暗中窺探,陸為雙目一凝,放出絲神識,飛快探入金銀寶頭竅中。
“小子,你找死!”
突然一聲尖厲呼喝從金銀寶神魂上傳出,陸為一驚,隱隱感覺這聲音腔調似曾相識,但又想不起在何處聽到過。
接著,陸為感覺一股強大神識猛然向自己神識撲了過來,若不是刻意修煉神識類功法,要凝練這麼一股強大神識,至少需要凝丹中後期修為才行。
意識到這點,陸為也不硬抗,更沒急於使用神鞭,以他如今修煉奪神化念的強大,要滅殺這未知神魂不難,但對方畢竟是在金銀寶神魂中,輕易出手,恐怕會傷及金銀寶,更何況對方身份不明,他也不準備貿然奪神。
想著,他飛快將神識收回,麵上裝作一副訝然神色,驚疑道:“這位前輩是何許人也?為何要躲在我兄弟元神上,還趁在下不備偷襲與我?”
“大哥,你快走,這事你別管了……呃!”金銀寶剛要勸走陸為,突然輕哼一聲,兩隻手忍不住抓向了額頭,顯然那神秘人在他神魂上動起了手腳。
“哼!不孝逆徒,還敢胳膊肘往外拐,看來是忘了為師的手段!”那神魂中又傳出聲喝嚷,頓時,金銀寶臉色慘白,撕扯頭顱的雙手青筋暴出,猛烈抖動起來。
陸為神色不動,心中卻咯噔一聲,在對方說話之時,他明顯感覺黑鐵手鐲上傳來一絲靈力波動,正是那幻蟋想要衝出,被他用禁製封鎖,這才安靜下來。
但由此陸為也猜到了對方身份,怪不得方才會覺得它說話聲音腔調有些耳熟,原來這人就是幻蟋的主人,當年他在臥風坡溶洞中遇到的那個不男不女,說話陰陽怪氣的“棺將”。
隻是不知這魔頭當時被鴿子哨陳大主事追殺遁去,最後怎麼到了金銀寶頭竅中,而聽他方才話中意思,顯然他與金銀寶的“師徒關係”也不是自願結成的。
想到這些,陸為心中又猛然警醒,當初這棺將借劉貴軀體,也認識他,如今自己沒用幻容術,恐怕早已被對方認出。
不過,好在自己現在看似在明處,實際上是在暗處,因為他和棺將都知道了彼此身份,但棺將卻不知陸為已經識破他的身份,僅這一點,對陸為便是優勢。
於是他忙假裝服軟,語氣懇切的說道:“前輩莫要對我兄弟用狠手段,方才看來是誤會了!既然您是金銀寶的師傅,也算是在下長輩,方才多有失禮,還望前輩莫要計較!”
陸為嘴上客氣說著,心裏卻開始盤算計策,若是貿然奪神,恐怕這棺將會對金銀寶神魂不利,隻有將它元神引出來,才好痛下殺手。
暗自分析一番,他念頭一動,忙凜然道:“前輩,在下雖修為與我這兄弟相差無幾,但幸運的是通了兩竅,有一點小能耐,隻要前輩不為難我這兄弟,有何差遣,請盡管說,在下必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哦?”棺將輕咦一聲,接著陸為便感覺有股神識在他身上掃動,不過,他早已將神鞭收攏,以神識包裹起來,量對方也發現不了。
片刻之後,陸為感覺那神識掃動結束,同時,耳邊又響起棺將陰沉的聲音:“小子,你倒是重情義,那我問你,你可願讓我神魂寄宿到你神魂上,做我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