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血的隊伍雖然是由不同國家的外國人組成,但他們都能夠聽懂中國話,而且專門學習過這門語言。
所以,鄭南星和他們沒有語言交流障礙。
但殘血才是他們的老大,他們隻聽從殘存的調遣,鄭南星的差遣他們視而不見。
現在這會兒,殘血也沒辦法,畢竟鄭南星和喬珊珊是醫生,尤其是這個家夥是他們這次任務的最終目的,絕對不能出現任何意外,如果帶回去的是一具屍體那將沒有任何意義,所以,他現在有點被鄭南星牽製住了。
他使了眼色,邊上兩個家夥立馬走上去,開始把這個叫做“金”的外國男子衣服脫下來。
鄭南星取出銀針,在幾人的注視之下,以氣運針,體內真氣緩緩注入到病人身上,但他卻隻有用了平常五分之一的力量。
因為他不想這個病人安穩下來,讓大夥看到一點效果就行了,這樣才能保證自己和喬珊珊的安全。
紮了幾針後,鄭南星吐出一口濁氣:“好了,他的高燒暫時穩住了……”
他話才說了一半殘血就衝了上來,一把抓起鄭南星的衣領,目光冷冽:“你耍我?”
“你住手。”喬珊珊焦急說:“中醫的玄奧,不是你能想象的。”
鄭南星輕笑一聲:“我到底有沒有耍你,你等會就知道了,何必那麼心急。”
殘存眉頭一皺,慢慢鬆開鄭南星的衣領。
鄭南星已經掌控了主動權,他已經沒有了先前的慌亂,心裏隱隱有了一個主意,至少有那個病人在,自己和喬珊珊暫時是安全了,而且還有可以談交易的籌碼,這樣一來就可以製造機會逃離。
等了一段時間。
“報告隊長,金的情況穩定了。”
殘血複雜的看了鄭南星一眼,他也是聰明人,知道這種情況下鄭南星會玩出花樣,而自己又沒有提防的手段。
鄭南星平靜道:“這就是中醫針灸的魅力,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金病情的穩定讓大少對鄭南星刮目相看,特別是那些其他國籍的外國特種兵非常驚訝,他們還是頭一次見到中醫針灸,最主要的是他們無法想明白,明明就隻是用銀針紮一下而已,病情怎麼就得到穩固了?
殘血打了一個響指。
四名收下上前來,直接就把鄭南星和喬珊珊給製服了。
“你幹什麼?”鄭南星目光裏充滿憤怒和疑惑,這人到底想做什麼,是不是瘋了,這個時候了據然還不肯放過自己。
殘血掏出一把匕首,拍打著鄭南星臉頰,笑道:“我不能給你們逃跑的機會,所以,我決定,你們之中隻有一個給他治療。”
“那剩下一個呢?”
殘存說:“我答應過你們不會要你們性命,不過,為了防止以外,我會砍斷你們其中一個的雙腳,以此來保證你們不會想辦法逃走。”
“你是個瘋子,你明明說過再見到黑鬼屍體之前,不會殺我們的。”
“我隻是保證不殺你們,沒說過不會對你們做其他事。”
喬珊珊呼吸變得急促起來,不管是誰受到傷害,她都無法承受。
“行,那病人的高燒和感染我們也不用治了,你直接殺了我們好了。”鄭南星看著喬珊珊:“姍姍,我們不能同年同月生,同年同月死也是好的,下輩子我們還在一起。”
殘血一把抓起鄭南星的頭發:“你以為我不敢動手殺你們。”
“我們現在就像是案板上的魚肉,你想殺就殺,隻要你願意,隨時都可以。”鄭南星自嘲一笑:“我是一名中醫,而我老婆是西醫,感染方麵得由她出手解決,退燒的任務則隻有我能解決,既然你要對我們下手,那我們也不會出手救人,順了你的意。”
殘存的目光突然變得非常尖銳起來,像是一把刀子插進鄭南星的眼睛。
鄭南星也獰笑起來:“來吧,給老子一個痛快。”
“好,如你所願。”殘血緩緩舉起手中的匕首,猛的一下子紮在鄭南星大腿上。
“啊!”鄭南星啊的一聲慘叫,痛得熱汗淋漓,臉上青筋狂跳,眼睛裏滿是血絲的頂著殘血。
殘血很平靜的抽出匕首:“這是給你的教訓,也是給你的警告,你乖乖的把人治好了,我保你性命,你要趁這個機會耍小聰明,下場就不會這麼簡單了。”
說完話,殘血的人把一個急救箱拿出來。
喬珊珊紅著眼睛,一滴眼淚都沒有留下,輕輕揉揉的給他包紮傷口。匕首也看清楚了才下手的,匕首紮進大腿三四寸的樣子,並不是很深,他這樣做的目的隻是為了警告,和影響他的行動。
鄭南星摸著喬珊珊的臉:“我沒事。”
“嗯”了一聲,喬珊珊收起女人的軟弱,展現出了女性少有的堅強一麵。
殘血的強大和心機,鄭南星算是見識到了,但他並沒有就這麼放棄,主動權還在自己手裏,反正病人現在昏迷不醒,怎麼做怎麼做,還不是自己說了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