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騎上車,衝進雨幕,暴雨已經下了半個小時了,所以街上的車輛不多,但是由於城市的排水係統不給力,所以路麵上到處都是水,李易估計了一下大部分路麵的水有十厘米左右深,在低窪地帶甚至可以達到半米深,李易在回家的路上就看到幾倆停放在低窪地帶的摩托車的發動機都被淹沒了。
對於這種城市內澇現象,相信整個華夏都一樣。整頓內澇是一件吃力不討好的事情,當官的要的是政績,什麼是政績?眼見為實,眼睛看得見的才是政績,地下工程再好也是空的,所以華國的城市總是在幹重複建設的事情。
在茫茫的雨幕中,李易邊騎車邊胡思亂想著,直到近處的一聲響雷把他驚醒。李易自嘲的搖搖頭,自己隻是華夏一屁民,想這麼多幹嘛?
一陣狂風吹來,把雨滴吹在街道旁邊商店的遮陽篷上,啪啪作響。李易突然想起以前在對聯吧看到的一句上聯“雨打琵琶天賜曲”,那下聯對的是什麼都有,李易還隱隱約約記得有一下聯是“風吹破舍鬼成歌”。天呐,該是怎樣的心境才能對出如此奇葩的下聯。想想都覺得渾身發冷。李易還記得當時對的是“風捧簫笛竹成音”,也不知道後來怎麼樣了。
結合眼前的景象李易搜腸刮肚想找出一句應景的詩詞來,王維《送元二使安西》中的“渭城朝雨亦輕塵,客舍青青柳色新。”顯然是不行的,描述的雨太小了,而文天祥《過伶仃洋》的“山河破碎風飄絮,身世浮沉雨打萍”卻又太悲了。想來想去李易才想起韓愈的《登柳州城樓寄漳汀封連四州》中的那句“驚風亂颭芙蓉水,密雨斜侵薜荔牆。”以及李商隱《夜雨寄北》中的“何當共剪西窗燭,卻話巴山夜雨時。”。
不知不覺李易到了江濱路,離家越來越近了,突然李易在雨聲中聽到了一絲若有若無的貓叫聲,順著聲音的方向望去,李易看見一隻剛剛滿月不久的小貓正在路麵通向下水道的鐵柵欄上掙紮,小貓身子小,水流又大小貓的後腳已經被衝進了下水道,就靠前腿支撐在,在雨水中苦苦掙紮著,李易心中不忍,下車把小貓才鐵柵欄上撈起,放在摩托車前麵的籃子裏,用雨衣前擺遮住準備在到家前的菜市場把小貓放在那,畢竟李易生活的小區不適合養小動物,而菜市場既不會淋雨又有吃的,小貓餓不死。小貓很輕,因為淋雨渾身濕漉漉的隱約可見小貓的脖子上有根紅繩似乎栓著什麼,李易也沒有去注意,隻是嘴上喃喃的說道:“人家扶個老太太被敲詐,我救隻小貓該沒有這麼倒黴吧?這個該死的萬惡的道德無底線的社會。”
很快到了菜市場門口,李易停下車翻開雨衣的前擺,想將小貓放下,沒想到剛將雨衣前擺翻起,小貓就化為一道閃電般的從籃子裏竄了出去,轉眼就不見了蹤影。李易好笑的搖搖頭,得了,這下連放貓的過程都省了;繼續回家。李易沒有想到的是小貓在摩托車的籃子裏給他留下了一件非同尋常的物件。
李易回到家時,雨還在嘩嘩地下。在車庫中李易仔細的整理摩托車的雨衣,突然,李易在車籃中發現有一塊紅繩串著的疑是玉牌的東西,玉牌上正麵用篆體刻著一個李易並不認識的字,反麵則密密麻麻的一堆痕跡。李易的腦子閃過那隻小貓的情形,閃過那小貓脖子上的紅繩,心想這一定是那隻小貓留下的,看樣子挺名貴的。但是現在那隻小貓已經渺無蹤跡了,這如何是好。李易覺得一陣頭大。隻好先把玉牌帶回家。
妻子顯然沒有料到李易會這麼冒雨回家,一邊遞毛巾一邊嗔怪著“這樣的大雨你也敢回家,真是的。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是不?”
李易聽著妻子的嗔怪,知道妻子是擔心自己所以心裏暖洋洋的。
“沒事,不過路上我救了一隻小貓,在菜市場的時候貓跑了,卻留下了這麼一塊玉牌。”李易邊用毛巾擦身上的雨水邊道。
“玉牌?你確定?”妻子一聽立即兩眼放光,“趕緊拿過來我看看。”沒有辦法,誰讓女人和傳說中的龍是同屬性的動物呢,凡是閃閃發光類的物體,凡是貴重類的物體,凡是手感不錯的物體她們統統喜歡。
“ 呶,這就是。”李易從口袋裏掏出玉牌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