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東京見聞(1 / 2)

終於,幾朵倩影在岸上才子們的千呼萬喚之下挑開珠簾走上船頭,李易定睛一看之下,差點噴出一口狗血,所謂的東京第一美女,竟然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小丫頭。

不會吧,難道宋朝的才子都是蘿莉控?還是這些家夥都已經到了饑不擇食的地步了?才子?我看是豺狼還差不多,這麼小的小女孩也想下手。

李易對著湖水,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心情頓時覺得好了很多,一股暢快的感覺流遍全身,好久沒有這麼痛快了,在這個年代應該不會有帶著紅袖章的老太太來叫你交罰款吧。過一樣

漸漸地,秦小娘子的畫舫逐漸遠去,圍觀的人群也漸漸散開,湖麵恢複了平靜,一切都像是沒有發生過一樣,李易看著這一切,心裏不禁覺得好笑,在大學時代,一堆柯爾蒙分泌過量的少年在麵對美女時的舉止好像也是如此,甚至還會加上幾聲狼嚎。

李易現在不由得泛起一種淡淡的懷念,懷念以前宿舍的兄弟們,同時也想起了第一個相愛的女孩,想起那個分手的情人節。如今的她一切過得好嗎?應該早已經嫁人了,李易想起了一句‘戀人結婚了,新郎不是我。’那種憂傷,刻骨銘心。

於是,在潘家湖畔,出現了怪異的一幕,一個八歲的小屁孩,遙望著遠方,原本應該清澈的眼光卻是那麼的傷感。

過了好一會,李易的心思才回到當前的境地,潘家湖依然波光粼粼,無數才子佳人的佳話在繼續不斷的上演,眼前的豔麗繁華實不負大宋國都的盛名。

隻是‘慶曆和議’已經過去了二十四年,聽說現在北方的遼國和西夏又開始蠢蠢欲動了。但是這些所謂的才子佳人卻仍然在這裏醉生夢死,一點覺悟都沒有,整天都在吟詩作對之中,好像吟詩作對就能將外敵拒之於國門之外似的,或許這就是‘北豺狼,南才子’的見證吧。

李易知道,宋神宗是一個有抱負的皇帝,立誌變法,現在,王安石應該已經被召進京來了,明年,王安石將被任命為參知政事,推行新法,新法客觀上符合農民和中小地主的利益,相對地壓製了大官僚地主富商。但由於保守勢力過於強大,王安石兩次推行新法,均以失敗而告終。甚至在後來演變成官僚集團爭奪權利的鬥爭,完全失掉改革的意義。

隨後,宋神宗為了緩和統治集團內部的矛盾,將抑製官僚地主的措施內容加以削弱,更多地重視增加賦役收入和加強軍備的措施,試圖改變對外被動挨打的弱勢,取得對遼、夏戰爭的勝利。可惜北宋兩次對西夏戰爭因為任用非人都以失敗告終。

李易無聲的歎了口氣,突然想起陸遊的一首‘關山月’

和戎詔下十五年,將軍不戰空臨邊。朱門沉沉按歌舞,廄馬肥死弓斷弦。

戍樓刁鬥催落月,三十從軍今白發。笛裏誰知壯士心,沙頭空照征人骨。

中原幹戈古亦聞,豈有逆胡傳子孫!遺民忍死望恢複,幾處今宵垂淚痕。

感慨良久之後,李易又狠狠地衝著湖中吐了口痰,這一切關我鳥事,我隻是一個打醬油的。瀟灑的轉過身,旁若無人的往回走去。

醬油黨李易一時三刻還不想回去,於是向著前方的夜市大步行去。

夜市喧鬧得很,各種叫賣聲不絕於耳,合著軲轆聲,討價還價聲,組成一曲‘萬丈紅塵’。

突然,李易聽到前方一陣混亂,夾雜著婦女的求饒聲和一個老婦的怒罵聲,走上前一看,發現是一個老婦人滿臉怒氣的揪著一個年輕少婦的頭發往外拉,嘴裏喊道:

“我早就知道這丫頭無禮,不肯回來,非得我親自來一趟不可。”

被揪著頭發的女子爭辯道:“媽媽,我已經跟了一個男人從良了,有什麼罪?”

老婦人就是不理會,拉起少婦就走,邊上有一書生模樣的男人在連連求饒,希望老婦人放過少婦,並且同意多付錢給少婦贖身。

讓人覺得奇怪的是,周邊的婢女老媽子都東倒西歪的掙紮在地,就是起不了,圍觀的人群在老婦人拉走少婦時竟然自動的讓開一條道路。

老婦人很快到達李易身邊,李易覺得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將他往旁邊擠開,這時才知道,原來不是任命自覺的讓路的。

氣功,真氣,古武?李易的腦中刹那之間想起了一大堆。當李易反應過來的時候,老婦人已經走得無影無蹤了。

此時的眾人正在安慰剛才跪地懇求的秀才,從大家的講述中,李易知道秀才名叫王文,被拉走的少婦叫鴉頭,是王文的妻子,老婦人是鴉頭的母親,鴉頭原來是一座小妓院鴇母的二女兒,前兩年,鴉頭十四歲,老婦人逼鴉頭接客,鴉頭本人執意不從,惹得鴇母常鞭打她。鴉頭一直以自己年歲太小為由苦苦哀求,直到遇到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