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娜娜釣的這幾個闊少,都是牛比階層,有自己的交際圈,別人進不去。
最關鍵的一點,牛比階層可不推筒子二八杠,我的兄弟們,誰跟你嗚嗷喊叫、一撅兩瞪眼,他們認為自己是貴族,需要智商和刺激兼有的遊戲,就算輸死,也要保持風度和高貴。
所以搞定這個局,我先要給自己安排身份。
說來也巧,我初中死黨這兩天跟我網上聊天,我說了這件事,他說:“我在南寧和同學創辦了一個創意公司,當時是想創業,現在都忙著實習呢,我給你印點名片吧,總裁還是董事長隨便你挑,誰知道這是空殼公司。”
第二天,我同學就給我快遞過來了,名片背景是一棟寫字樓,我的身份是蘇總。
在娜娜的安排下,我連續幾天晚上,出沒於夜總會,去了就點娜娜的台,和她朋友在包廂鬥會地主,以娛樂為主,輸贏不大。
我和娜娜是有計劃的,或者說是故意做給別人看。
有一個開公司的官二代叫大偉,仗著老子是某部門領導,在外麵開公司,生意做的很成功,至於為什麼成功,不是我該關心的,說白了,人家投胎投的好。
大偉曾經想包養娜娜,還對娜娜發誓,隻要她點頭,除了結婚這一點外,別說一輩子不愁吃穿,每天吃燕窩魚翅都行。
娜娜一直拖著沒同意,倒不是她立什麼貞節牌坊,娜娜除了漂亮外,個性也很獨立,不想被人當金絲雀養在籠中。
我是這麼想的,男人都愛爭強好勝,大偉這種闊少看到他喜歡的女人對我俯首帖耳,肯定會吃醋,肯定想打我的臉。
怎麼才能打我臉?不瞞大家說,我身高長相還行,所以大偉隻能跟我比誰錢多,誰更有智商,誰更男人,那麼好,咱們打牌吧,隻不過我太有錢了,從來不玩小的,你大偉敢不敢上?
那天晚上,我和娜娜的朋友像往常一樣,在一個小包鬥地主,包廂門這時候就打開了。
一個高、白、胖身材的眼鏡男闖了進來,劈頭蓋臉就質問道:“娜娜,怎麼不接我電話?”
娜娜暗中捅咕了我一下,裝傻說:“大偉怎麼來了。”
大偉冷哼一聲:“我剛下飛機就過來了,小日子過得挺不錯啊,怎麼,不跟老朋友出去敘敘舊?”
娜娜難為情的說:“不好吧,我在上班呢……”
大偉二話不說,甩在桌上一疊錢,大概五千吧,娜娜坐台價格是一千。
“五倍的價錢,跟我出來!”
聽到這話,我把牌放下,微微抬起頭,鄙夷的看了眼茶幾上的錢:“朋友,夠大方的。”
“跟你有關係嗎?”瞧瞧,有錢有權的公子就是不一樣,這輩子就沒吃過癟。
“別人是沒關係,不過娜娜現在是我女朋友,怎麼著哥們兒,還要強搶民女?”我拿出一萬塊錢,甩到娜娜懷裏,讓她乖乖的坐著。
大偉看我一下子拿出這麼多錢,雖然達不到震撼的地步,至少明白我不是好惹的。
看大偉那架勢都想扭頭走人,本來嘛,為了一個坐台小姐爭風吃醋不值當,但他又咽不下這口氣。錢跟尊嚴,大偉選擇哪一種?我隻能說他不缺錢。
娜娜怕傷了和氣:“大偉你怎麼還生氣了,蘇總剛從外地過來談生意,說不定以後你們還能成為朋友,別站著了,來,大偉接我班,我這把還有雙王倆2,哈哈。”
大偉斜睨著撲克牌,慢條斯理的說:“我可沒興趣玩農民。”
我肯定要有所反應,隻是娜娜做出一個敬煙的舉動,對我笑道:“蘇總有所不知,大偉平時愛玩梭哈,再說咱們娛樂還行,真玩錢經理也不讓。”
“蘇總,要不咱們出去玩一會兒,鬥地主我還真奉陪不了。”大偉說完就要走人,那意思是看我玩不玩得起。
“喂,你等等!”我掐滅煙頭對大偉說。
大偉轉身走到我麵前,俯視著我。
此時,大偉肯定不知道他因為在女人麵前逞能,其實掉進一個處心積慮拉開的網。
此刻,我肯定也不知道,演戲的人終究會被人當猴耍。
雖說賭博和運氣掛鉤,但是有人就有打牌的天分,就像圍棋一樣,牌力也因人而異。如果賭徒對數字都不敏感,過目就忘,自製能力又差,那離失敗就不遠了。
大偉這人腦子就轉得快好,分析牌型能力很強,正因為他對自己智商的自信,才被我和娜娜當做目標,行話說:生手怕熟手,熟手怕千手,千手怕失手,失手怕剁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