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我終於收到歐陽曉楠寄來的快件,挺棘手的一個局,現在OK了。
拆開包裹,我迫不及待的按照光盤教程學習,詳細過程我就不多說了。
換牌器比我預想中要更實用,娜娜給我買了一件勁霸夾克衫,條絨麵料那種,把換牌器縫在襯衣袖口。
我按照歐陽曉楠教的方法,利用坐莊洗牌的機會,在掌心間藏好一張牌,比如說就是紅桃A吧,手心的肌肉稍稍一用力,這張牌會很順利的藏進換牌器裏。
然後等待時機,比如說我這把牌正好需要一張紅桃,我趁著眯底牌的時機,讓手裏的底牌抵住袖口,底牌進入換牌器後,換牌器會瞬間彈出來我之前藏的那張紅桃A。
有朋友說,你這不是兒戲嗎,人家老千沒日沒夜練手藝,到你這出千變得這麼輕鬆了?後來我遇到好幾個老師傅,他們對此也是哭笑不得,呂布能轅門射戟,現在有狙擊步槍,一個老千連科技都不能適應,那隻能被淘汰。當然這話不能絕對,手藝還是老千的基本功。
動用換牌器是萬不得已的方法,殺傷力有限,危險係數很大。
我還有一個A計劃,那就是趁他們不注意時,把整幅牌都換掉。風險是高了點,但就像我曾經說過那樣,成功的話就能一勞永逸。
A計劃簡單來說就是換上記號牌,歐陽曉楠在牌背麵塗好化學藥水,用她送的隱形眼鏡能夠讓作弊者看到底牌。這樣一來,我那幾個對手相當於亮著底牌跟我打。
但是記號牌也有兩個局限性。
第一,必須得在熒光燈管下,化學藥水才能泛光,也就是說白天不行。
第二,這副掛花牌是美國蜜蜂撲克,可我並不能保證大偉一定買的是蜜蜂牌,明白吧?好比說,我們本來玩的牌背景是山水花鳥,突然變成蜜蜂牌的網格圖案,這後果就不用解釋了吧。
那兩天,大偉不斷的給我打電話,我一拖再拖,不是我故意抻著著大偉,主要是很多細節還沒準備好。
應該是周五的傍晚,凱哥也打電話催我,玩牌的人多得是,可是能玩到一起的不多,所以他們幾個一直在等我的消息。
我問凱哥,大偉到了嗎,凱哥說沒呢,我說那你先訂酒店,然後給我來個電話。
不一會兒,凱哥來電話了,他電話預訂了太子龍酒店的房間,我說我們吃完飯過去。
掛了電話,我和娜娜火急火燎打車趕往酒店。
太子龍酒店在高速一側,公路另一麵是錯落的拆遷廠區,酒店一側是某品牌飲料分廠。
酒店副樓有個二十多平米的快捷超市,東西極貴,種類主要是飲料香煙,以及進口零食。
我在外麵花壇抽煙時,娜娜戴著大墨鏡出來了,她穿著漏肩的裙子,裙擺到膝蓋,脖子上新掛了一條鑽石項鏈。
走起路來風姿綽約,路過的人都看她,估計都幻想著和她上床的感受,這些男人中要除了我,沒那個心情。
“我問過了,酒店前台沒有撲克牌。”
我和娜娜相視而笑,這樣就能讓大偉帶牌了,大偉肯定帶蜜蜂牌。在這裏我交代一句,撲克品牌千千萬萬種,但是賭徒最喜歡美國原裝“Bee92”牌,手感柔順彈力十足,咪牌的時候很有運牌感。這種牌一般超市商店還真沒有,普通撲克兩塊錢左右,蜜蜂牌零售二十多。
然而我們很快就笑不出來了,或者說,不哭就算堅強。
沒多久凱哥和小倩先到了,我們拿上房卡先進酒店,凱哥還想著問服務員酒店有撲克嗎,服務員說沒有,他隻好給大偉打電話。
十分鍾後大偉也到了,從長款LV手包裏拿出兩副蜜蜂92型號牌。
倒黴就倒黴在這兩副撲克上了,一樣顏色的,而且都是藍色的。
大家都知道,蜜蜂撲克牌有兩種背景顏色,紅色和藍色。
可我身上藏得那副牌偏偏是紅色。
靠!這怎麼換?拿紅色換藍色?除非他們都是色盲。
我死死的盯著那兩副牌,心裏突突的亂跳。
這個細節我不是沒考慮過,因為來酒店玩牌,防備飲料灑了或者撕牌的意外,都會多帶一副備用牌,由於人的習慣原因,會選擇兩種顏色。
“怎麼了蘇總,臉色這麼差?”大偉站在娜娜身後衝著我陰笑,就好像他知道我在想什麼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