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這一幕倒吸了一口冷氣。
“你們倆膽兒挺肥啊,孫凱本來是羅老板的客戶,結果被你們捷足先登了。我說美女,你最好是快點想起來錢藏在哪,也少遭點罪。至於這位老弟,你的問題可就嚴重了,羅老板還在醫院病床上躺著呢。”
說著,暗燈走到娜娜跟前,揭開她嘴巴上的膠帶,“再問你一遍,說還是不說?”
娜娜拚命的搖頭說:“我真的隻分了一百萬……都還債了,放了我們……”
“錢呢?”
“全被大偉拿走了,當初說好了一人一半,沒想到那個王八蛋卷著錢逃了,真的,都這時候了,我還說謊幹什麼……”
暗燈的臉色一沉,突然把娜娜拽起來摟進懷裏,雙手去扯娜娜的襯衣,“他媽的,也沒指望你說實話,細皮嫩肉的我還舍不得打呢,先讓老子爽一把。”
娜娜還是拚命的掙紮,我忍著一腔怒火,衝著他後腰就是一腳:“別動她!”
暗燈嚇了一跳,撣撣屁股上的土,示意他手下別插手,然後雙手搭在我肩膀上,讓我立正站在他的位置上,卯足了勁踹了我一腳,我雙手都被綁著,根本保持不了平衡,一頭撞在牆上,差點摔懵了。
“他媽的,老子還搞不定你們?”
暗燈吐了口痰,接著說:“把門鎖進了,別他們跑了,我先回醫院看看老大就回來。”
他們出去後鎖上門,車燈晃進屋子隨後拐出山去,而看押我們的幾個人則回到隔壁房間,片刻後傳來喝酒劃拳的聲音。
山風潮乎乎的灌進小屋子,我傷口疼得幾乎昏迷過去,甩了甩腦袋,讓自己保持清醒,接下來可是不亞於危情營救的戰鬥。
“娜娜。”我用腳尖踢了踢。
娜娜身體一抖,她還好意思睡著了,愣愣神看著我。
“你怎麼也被抓了,不是把車留給你了嗎,開車跑啊!”娜娜隨後把頭紮在膝蓋裏說。
“我不是被抓,是壓根就沒跑,沒聽說過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嗎?”我白了她一眼。
“為什麼?”
“別誤會,不全是因為你。”
“蘇北,我知道我把你拉下水了……我不怕告訴你,就算我今天死在這都無所謂,落到今天這個下場是我活該,你說你又來幹什麼?”
“我告訴你,別以為你現在慘兮兮的,就沒事了。”
“好好好,對不起行了吧……”娜娜咬了咬嘴唇笑得很不自然。
“我說的不對嗎,煞筆,我幫你回憶回憶,就騙凱哥這件事,有三次危險情況,你他媽都沒提醒我。第一次,凱哥懷疑你和大偉作弊,請我去喝酒,你啞巴了,嘴裏含JB了,倒是告訴我大偉和你是一夥的啊?第二次,大偉為了脫身,在現場抓我換牌,你說一句向著我的話了嗎?第三次,你把我叫回來,還想做局第三次坑人家凱哥,四海之內皆你媽啊,人家讓你坑個沒完了?結果呢,操!你那個老相好大偉卷好幾百萬跑了,讓你媽我背黑鍋,你腦袋讓狗踢了,裏外拐分不出來?”
“哼,婊子配狗天長地久,你不就是這意思嗎?”
我一腳踹過去,因為她成功的刺痛了我的自尊心。
我說:“今天逃出去以後,你走你的獨木橋,老子走自己的陽關道!”
娜娜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有些不可思議:“逃出去……”
“廢話,誰都像你那麼沒腦子呢。”
娜娜癟了癟嘴。
我腦袋一使勁,頂著牆角翻過身來,像蛇一樣蠕動身體往娜娜那邊移動,“撕開膠帶。”
我那傷口其實不深,但是處理的實在欠妥,把膠帶撕開,傷口上的衛生巾血乎淋拉的垂下來,看得娜娜瑟瑟發抖。
“衛生巾夾層裏有刮胡刀片,別弄掉了。”
“喔。”
我接過刀片讓娜娜背著手,沒多粗的繩子,費了不少勁才割開,她活動活動手腕,慌手慌腳的幫我解開。
我環視四周,這破房子破門而出有點難度,而且容易打草驚蛇,正好看見頭上的房瓦有空隙,“你蹲下,我踩著你上房。”
“我撐得動嗎,要不我踩你?”娜娜委屈的說。
“廢什麼話,你上房了還管我嗎?”我沒好氣的說道。
娜娜隻好扶著牆趴好,我抬腳踩上去試試,別說,還挺有勁,雙腳都踩上去。
“起,起,慢點……”
我胳膊夠到房梁爬了上去,小心翼翼的把頭上的房瓦和泥土扒開,捅出一條很窄的小窟窿,弄我一臉泥,抹了把臉,雙腳勾住房梁,上半身垂下去拽娜娜。
娜娜的手剛抓住我胳膊,像蕩秋千似的往上爬,我腰腹都快被拽脫節了,緊緊的咬著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