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牌,我贏了。
第二把,我還是十萬。
開牌,我還是贏。
馬總顯然沒料到我這麼猛,不時用眼睛看著老楊,老楊給他一個放心的目光,暗示他賭局剛開始,還沒完成掛花。
老楊連輸兩局,楊天豪就坐不住了,這把牌結束後,爺倆上手洗牌,老楊責怪兒子不懂禮貌,兒子表現出也想玩的態度,爺倆爭論不休,一副牌就掛好記號了。
老楊和誌強在馬總設計的千局中,作用就是掛花而不是贏錢,真正負責贏錢的人是馬總,這就是我前文中說的,老千一般不會給自己做牌,這等於引起別人懷疑。
二十分鍾後老楊下鍋,大家幾乎是不輸不贏。
第二鍋我主動坐莊,這樣一來我和尹雪是一家的,尹雪那門就不下錢了,給我降低了三分之一的輸錢概率,他們押的也不大,不一會兒我就下莊了,居然還贏了幾萬。
第三鍋尹雪也要試試坐莊的感受,這也合乎情理,在別人看來,尹雪一心要撈本,隻有當莊家才能實現利益最大化。
不過尹雪這個莊隻坐了十分鍾,五十萬籌碼就輸的所剩無幾了,趕緊拎色下莊,坐在天門上壓。
終於等到馬總坐莊,今晚的主題來了。
馬總當莊涉及到一個無法回避的問題,那就是打色子,如果老楊打色的話,純靠手打就能打出想要的點數,主要分為:滾打和旋打,你光看著色子提溜亂轉,其實老千想要的點數一直朝上,隻是轉而已。
以馬總的天賦,手打短時間內不可能學會,那麼隻能道具打色。高科技色子種類就太多了,幾乎把色子千術淘汰,檔次低一點的有:水銀色子、灌鉛色子等等,檔次高點的:遙控篩子、感應器色子。那怎麼驗證色子有沒有問題呢,懂行的老千一般喜歡把磁鐵磨成粉,用色子沾那個磁粉,看能不能吸附上磁鐵顆粒,當然這種事都是上有政策下有對策,之所以有這些檢驗手段,還不是因為這些手段殺豬太多。
繼續說回來,馬總現在要換色子,當然不可能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換,為此他設計了一個計劃。
這鍋楊天豪非要搶莊,馬總攥著色子不讓地方,楊天豪臉紅脖子粗推了馬總肩膀一下,馬總順勢一抖摟肩膀,責怪老楊教子無方的同時,他手裏的色子也應聲落地。
老楊站起來批評兒子一頓,馬總趴地上撿色子,趁機換上他準備好的水銀色子。
馬總上莊後慢慢的洗牌,表現出是很笨拙的樣子,其實是趁機把他想要的牌碼在相應的位置。
他倒了杯冰紅茶放在本門麵前,因為掛花麻將,需要經過逆光折射才能看到記號,馬總身材不高,正好和瓶紅茶平視。
打點,發牌。如果說前麵都是準備工作的話,現在才是真正的千局。
不消四手牌,我和尹雪加起來輸了足足六十萬,倆人的籌碼越來越少,愁眉苦臉的。
馬總可能覺得今天贏到位了,理了理自己的籌碼說:“大家的錢都不多了,依我看就再推最後一局就散了吧。”
我當時就急了:“贏了錢就想跑,沒你這麼辦事的!”
馬總哼哈道:“我也想玩啊,可是你們沒錢了,越玩越小,還有什麼意思。”
馬總說著,挑釁的看了眼尹雪。
尹雪皺了皺眉頭說:“幾十萬而已,我還真不在乎,這裏不能刷卡的話,我簽公司彙票。”
馬總假惺惺的說:“這會不會太過了……”
我一拍桌子站起來說:“不限紅不封頂的,我和我表姐一門,咱們兩門叫底!”
馬總果然狡猾,他思考了一下,覺得自己推這半天,已經全部認識麻將牌上的記號,於是做出豁出去的樣子:“行!”
馬總嘩啦嘩啦開始洗牌,看吧,真上了賭桌,誰不是希望贏死對方。
第一把,尹雪簽了二百萬同城彙票,相當於今晚我們倆輸的總和的二倍,想要一把翻身農奴把歌唱。
毫無疑問,輸了。
第二把,尹雪簽了四百萬彙票,這是輸家常用的倍投方式。
也輸了。
第三把,尹雪簽了八百萬彙票。
馬總看了看尹雪,“尹總,你們公司財務開這麼大額度沒問題嗎?”
尹雪此時臉都白了,不是裝的,確實太過了,一旦輸了可就全完了。
但是已經走到這步,我們別無選擇,必須要頂著馬總的地皮價格押。
尹雪跳過一千六百萬,直接簽了兩千五百萬,我心髒都快跳出來了,成敗就看這一手牌了,贏得話地皮到手,輸的話傾家蕩產……